面对这一巴掌,温柔女人并没有任何的闪躲意思,她闭上双眼,安静的等待这一掌袭来,似乎心中已经认同了富贵女人的话。
只是,她并没有等了那股疼痛感,睁眼看去,惊讶的发现,那只手的手腕被人抓住。
抓她的是雷生。
此时的雷生,双眼已经喷出怒火,这么温柔的女人却要受如此的虐待,让自认为护花使者的他再也按耐不住。
狠狠的将富贵女人的手甩掉,雷生冲着其大喝道:“你错了,你根本就没有赢,聂云选择的根本不是你。”
“你胡说什么。”富贵女人一边捏着被雷生抓疼的手腕,一边愤怒回击。
雷生转眼看陈梦然一眼,示意他说些什么。
这一次,陈梦然没有无视,走上前几步,清了清嗓子,道:“他说的没错,我表哥没有选择你。”
接着又将目光看向温柔女人道:“他选择的是你。”
“这不可能。”温柔女人摇了摇头:“他亲口对我说,在爱情与金钱面前,他选择后者。”
“他是在骗你。事实上他约你去酒吧,不是要和你分手,而是要向你求婚。之所以谎称分手,是想在你最悲伤的时候给你惊喜。”
温柔女人愣住了,若真如陈梦然所言,这一切转变太快,让她一时间不敢相信。
“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求婚钻戒他都买好了。”陈梦然道。
温柔女人还未说话,就听富贵女人近乎竭斯底里道:“我不信,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这是事实。”
“那你说的戒指呢,在哪里?”
陈梦然看了雷生一眼。
雷生会意的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钻戒,这一次,他的眼神没有任何的纠结。
摊开手掌往富贵女人眼前一送,道:“这就是钻戒,这戒指背面就刻着名字。”
富贵女人将戒指夺过,当她看到戒指背面刻着的“文静”两个字时,那原本嚣张的神情瞬间萎缩不见,变得一脸呆愣。
“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温柔女人拿过戒指,当她也看到自己名字刻在戒指背面时,忽然流下了眼泪。
这泪水中包含着无比复杂的情感,看到雷生也是唏嘘不已。
“将它戴上吧,这是属于你的。”陈梦然说道。
温柔女人听话的将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看着戒指,眼神中温柔更深。当她再次将目光看向富贵女人的时候,却多了一些前所未有的冷凝。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爱情的。这一次,我赢了。”
……
陈梦然和雷生坐车回到了市区,刚才所经历的,让两人真是感慨万分。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事实证明,两个女人的戏也是同样的精彩。
在一个路口处,雷生命令司机停车。
陈梦然忽然道:“明天还回酒吧吗?”
雷生点了点头:“回去,我一直想买一款新潮的手机,不工作,又上哪拿钱买呢。”
“那明天见。”
“明天见。”
在打开车门前,雷生那欲下车的身子忽然止住,回头看了陈梦然一眼。
“那个聂云,真的是你表哥?”
陈梦然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雷生也笑着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了。
雷生走后,陈梦然又命令司机在另一个路口停车。下了车后,陈梦然拿出手机,给某人发了个短信,接着一个人默默的沿着公路走着。
走了百余米,身后传来一声车鸣声,却见一辆面包车沿着路边缓缓驶来,到陈梦然跟前停下。
驾驶位置上的车窗打开,一个锃亮的光头从里面伸出,是陈刚。
陈刚冲着陈梦然扭了扭头,道:“上车。”
陈梦然听话的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去。却见面包和后座还坐着两人。那是两个女人,一个长相温柔,一个稍显刻薄,正是刚才在聂云坟前的温柔女人和富贵女人。
看着两人,陈梦然一愣,接着露出一副赞许的微笑道:“两位的演技可真是高啊。”
演技,没错,又是演戏。
墓前那撕逼的一幕,完全就是一场戏,陈梦然说的那个故事也确实是个故事,这一切都是演给雷生看的。
因为顾及与雷生的友情,陈梦然不敢用极端的方式讨要钻戒,于是聂云编造了这么一个故事,通过两个女人撕逼之战,让雷生对其中一个女人同情,然后让他心甘情愿的把钻戒交出。这一切都是一场戏,两个女人,也是陈梦然让陈刚这个群头找来的。
让陈梦然都刮目相看的是,这两个女人的演技真是无可挑剔,若他不是早知内情,怕是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听到陈梦然的赞誉,两个女人微微一笑,此时两人的温柔和刻薄面相都已尽去,露出平常人的表情,对陈梦然的夸赞很受用。
“我找到演员,那还能差嘛。”陈刚不无自豪道,接着又一转,道:“不过话说回来了,能这么成功,你那剧本也算功不可没啊。你说你这小子,怎么能想出这么曲折的剧情呢,女人为男人撕逼,还设计上一辈的恩怨,简直是剧情紧凑,无可挑剔啊。”
陈梦然笑了笑,这剧本可不是他想到的,那是聂云设计的。
里面也并非都是虚构的,其中的某些情节真的是现实中聂云所经历的。
两个女人的身份,真的是老师和女强人。两人女人的性格,真的是一个温柔,一个跋扈。而聂云临死前,也真的被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