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林向南看着正在响铃的手机,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个超短号码,这样的号码在普通人眼里,会觉得根本不存在,但在林向南眼中,却知道这个超短号,意味着什么。
因为这样的号码,是国家那些高层的专用电话机的号码,也就是说,这个电话是从龚老那里打过来的。
手机此时已经响了有五六声,林向南知道,肯定是仇烨霖把这件事给龚老那边反应了,龚老才会打这个电话过来。
林向南长舒一口气,然后选择了接听电话。
“向南。”电话一接通,就传来龚老那威严的声音:“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徐文罗是什么人,还有,他所代表的政织意义,你也是清楚的,所以这一次,你一定要冷静。”
“龚老,你难道也是来劝说我妥协么?”林向南冷声反问道。
“这并不是妥协。”龚老说道:“这件事以你的权限,已经不是你能处理的,现在这件事,已经由国家方面来处理。”
“我为什么没有权限处理,周颖差点被人害死,如今余娟被迫回到香江,生死未卜。”林向南情绪已经有些激动的说道:“她们在我心里,都是无比的重要,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那你就没考虑,如果你鲁莽行事,会给国家带来多么严重的政织灾难?他是英国人。”龚老语气也变得严厉,呵斥道:“而你是名军人,你应该知道,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对不起,龚老,我曾经是一名军人,可是现在,我早已经脱下军装。”林向南说道:“所以,我不懂你说的那些大道理。我只知道,作为一名普通的老百姓,生命中有些人,是不能失去的,如果失去,就会痛不欲生,而这份痛苦,想必国家根本不会去理会,或者说,无足轻重,根本不放在眼里,但真正要承受这份痛苦的,并且伴随一生,却只有老百姓自己。”
说完,林向南就挂断了电话。
而当林向南挂断电话,手机那头的中海,龚老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一旁的成秘书,看到龚老这个样子,紧张得都不敢呼吸了。
虽然他不知道在电话里,林向南对龚老说了什么,但是从龚老此时的表情不难看出,林向南一定说了让龚老很生气的话语。
“这个臭小子,简直糊涂!”龚老很生气的把话筒放回电话机上。
旋即,龚老就陷入了沉默,皱着眉头,在想一些事情。
这个时候,成秘书就更不敢说话,只是站在一旁。
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氛,持续了有十多分钟,龚老终于再开口说话:“最近在外交上,我们是不是太过于软弱了?”
成秘书先是一愣,旋即,他不明白龚老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龚老似乎也没打算让成秘书回答什么,而是站了起来,眉头皱着,一双不怒自威的眸子,此刻也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说道:“如果一味的退让和妥协,的确会寒了很多人的心,这件事,就由他去吧。而且我们也该让世界知道,华夏真正的态度,否则一些弹丸之国,就会更肆无忌惮的爬到我们头上。”
当成秘书听到龚老说的这些话,说实话,这一刻,成秘书甚至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羊城市警察局,作为投案自首的柳丰亨,此刻完全不是作为一个犯人身份,待在警察局里面,相反,他看上去倒像是下来视察的领导一样。
市警察局专门把最大的会议室空了出来,用来接待柳丰亨。
会议室里面开着空调,还给柳丰亨倒好了茶水。
“你们这里就喝这样的茶水,这是人喝的茶水吗,赶紧给我换一杯去,怠慢了我,你们负得起责任吗?”柳丰亨很嚣张的冲着一个年轻警察大声训斥道。
那年轻警察很是愤怒,却也只能忍着,因为上面交代了,必须善待这个家伙。
这个年轻警察,是负责看守柳丰亨的,虽然上面下达了善待的命令,但柳丰亨毕竟是来警局自首的,也就是说,柳丰亨本质上还是罪犯,需要专人进行看守。
“我们这只有这样的茶叶,你爱喝不喝。”那年轻男子冷着脸说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还有,你知道我的靠山是谁吗?”柳丰亨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然后指着年轻警察的鼻子骂:“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信不信我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把你这身警服扒下来。”
被柳丰亨这么指着鼻子骂,年轻警察气得,都想给这家伙一个耳光,不过一想到上级下达的命令,年轻警察还是选择隐忍。
看到年轻警察连个屁都不敢放,柳丰亨的神情别提多嚣张了。
柳丰亨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冷笑的看着年轻警察,戏谑说道:“小子,你别不服气,这就是社会,我比你有权有势,哪怕你是警察,我是罪犯,你也得在我面前当孙子。还有,你以为我投案自首,你们华夏就能制裁我么,别忘了,我是香江人,不是你们大陆仔。我来这里,只是把你们这,当成是一个庇护所。”
说到这的时候,柳丰亨脸上那傲然的神情,就好像香江人要比华夏人高贵得多一样。
尤其那一句大陆仔,所表达的轻蔑和侮辱,不言而喻。
“我槽你mb的,你最好注意你说的话,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要再敢说一句大陆仔,你信不信老子不要这身警服,都要把你嘴巴撕烂。”年轻警察终于是忍无可忍,怒视着柳丰亨,很愤怒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