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凤儿在车里等着,她的目光不时地望向那大厦的门口。
王斌轻声安慰道:“放心吧,沈大哥亲自出马一定不会有事的,弹子也是我们的一把好手,陆总说了,孩子的安全是第一位的,绝对不会让孩子有任何的闪失。”
姬凤儿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从他的眼里她看出了一种真挚,她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们,我只是不想因为平儿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楼上的咖啡吧里,沈冤喝着咖啡,看似和弹子很随意地说笑着,其实他们两个人都如同蓄势待发的利箭,只要姬平有一点的危险,他们就会出射出去。
在咖啡吧里已经坐了半个小时,那两个带着姬平的人看上去好像也很焦急,其中一个瘦子频繁地看着手表,嘴里轻声和同伴嘟囔着什么,估计他们要约会的人迟到了。
弹子凑近了沈冤:“会不会我们被发现了?”
沈冤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更大的可能是对方或许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没能够准时赶到,按说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们应该给这两个家伙打个电话什么的说一声。
沈冤淡淡地说道:“稍安勿躁,再等等,他们不也还在等么,一会真有什么事情先把孩子救下来再说。”
弹子问沈冤,如果他们要把孩子交给带人怎么办,沈冤说那就连来人一块给掳了,反正只要抓住了来人就一定能够挖出他的上线来,无论如何再也不能够让姬平处于险境了,他不忍看着一个母亲为了儿子而难过。
沈冤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变了,心软了。
弹子没有说话,陆放说过,这儿的一切都得听沈冤的,救与不救,什么时候出手由沈冤说了算。他的任务很是明确,那就是全力保住那个孩子,不能让孩子有任何的闪失。
又过了十分钟,那个瘦子的电话响了,他接听电话说了两句,一双眼睛就在咖啡吧里四下里搜寻着,他的目光甚至还滑过了沈冤与弹子的身上,沈冤和弹子还是镇定自若地聊着,声音很小,脸上还带着微笑。
弹子说道:“看这样子这个电话对我们很不妙,好像他们已经开始警觉了。”
沈冤却不这么认为:“他的神情中并没有害怕与恐惧,反而是一种期待,说明他在找的就是约他们来这儿的人。”沈冤的话才说完,弹子就准备四下里看看,沈冤阻止了他:“别乱动,你这样会惊动他们的,别把正主儿给吓跑了。”
弹子这才没有动,他轻轻地松了口气,姜还是老的辣,自己刚才如果真的四下里张望,很可能就会被暗中的对手看在眼里,人家没有露头就是想要进一步确定这儿是不是真的安全。
不一会,一个三十四、五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男子穿了一件黑色的立领衬衣,笔挺的西裤,镫亮的皮鞋,手里还拿着一个手提箱。
他直接坐到了那两人旁边的一桌,不过他的目光却是望向沈冤这边的。
沈冤眯缝着眼睛:“正主儿。”
弹子端着咖啡杯,也望向了那个男子。
服务员走了过去,男子不知道点了些什么,和服务员说了几句,服务员才离开。
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报纸看了起来,不一会,咖啡送上来了,还有一碟小糕点,男子一面喝咖啡,一面吃糕点,吃完喝完,男子示意服务员买单,付了钱,男子站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离开。
只不过他离开的时候却望了姬平和那两个混混那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沈冤和弹子都看到了,男子并没有拿走他放在桌子上的那份报纸和椅子边上的那个手提箱。
带着姬平的两人中的那个瘦子走了过去,拿起了报纸和手提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沈冤让弹子悄悄地通知了楼下的王斌,让王斌准备跟上这个中年男子,摸清楚他的来路。
沈冤的心里很是疑惑,这两人带着孩子来的目的不是把孩子交给对方,而只是让对方看到孩子?为什么?如果不是为了让对方看孩子,他们有必要把姬平带来么?
那张报纸上一定有什么文章,还有那手提箱里装着的又是什么呢?
一大串的问号出现在沈冤的脑海中,他现在恨不得过去夺下那报纸和手提箱,不过他决定带等等,等他们回到旅馆以后一样有的是机会。
那两人带上孩子就准备走了,弹子问道:“怎么办?”
沈冤想了想:“半路上截下他们,他们不是恐怖分子,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直接在他们的身上找突破,另外,让王斌他们把那人盯紧了。”弹子愣了一下:“这样行吗?万一……”
沈冤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万一,你想过没有,那人没带走孩子,很可能这孩子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弃子,那剩下的事情会是什么?他们肯定会让这几个混子把孩子解决掉,我想那报纸上一定有对方给他们的指令,而那手提箱里弄不好就是他们该收到的报酬。如果是这样,我怀疑半路上他们就会想要解决掉孩子,毕竟在他们的手里孩子就是包袱,拿到了钱,他们就要闪人了,回不回旅馆都还是回事!”
这也是沈冤刚想到了,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外勤人员,他的推测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弹子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真要如沈冤说的那样,自己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两人也跟着下去了,与那两人相隔了大约五分钟。
他们不怕跟丢,因为楼下还有王斌他们,这趟任务他们来的人不少,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