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和一个年轻小伙走进了卢冠中的办公室。
卢冠中的脸上带着笑,只是他的笑有些虚假,从他的心里来说,对于国安的人他还是有些发怵的,警察他可以把人家顶回去,可是国家安全无小事,这一点作为曾经是知识分子的他心里是清楚的。
“请坐,请坐,于秘书,上茶。”卢冠中把小惠他们请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拿起茶几上的烟,递给那年轻人一支,年轻人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对不起,我不抽烟。”
小惠介绍道:“这是我同事小汪。”
小汪礼貌地向卢冠中点了点头,卢冠中笑道:“真羡慕你们啊,那么年轻就能够挑大梁做大事了。”
小惠淡淡地说道:“卢总,今天我们来呢是有点事情想了解一下,还希望卢总能够支持与配合。”
卢冠中说道:“理当配合,理当配合,不知道你们想了解些什么?”
小汪掏出了一个本子,准备记录。
小惠说道:“卢总,我们想了解的这个问题很可能会引起你的反感,所以我事先向你道个歉,假如真让你有什么不适的话,还望你多多海涵。”
卢冠中皱起了眉头,凝视着小惠,他仿佛已经猜到了小惠他们要问的是什么问题。
卢冠中咳了两声:“你们是不是想问关于小薇曾经堕胎的那件事情?”
小惠“嗯”了一声:“就是这件事,我们想知道卢薇打掉的那个孩子是谁的,这一点对于我们正在侦办的一个案子很重要,所以我们希望卢总你别回避,据实说,当然,我们会严格保密,不会对你们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影响。”
卢冠中叹了口气,端起了茶杯。可他却没有喝,只是把茶杯拿在手上把玩着,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小汪没听到动静,抬眼望向卢冠中,然后又看了看小惠。
小惠很是淡然,静静地坐在那儿,她在等待卢冠中开口。
终于,卢冠中说话了:“说老实话,我们也很想知道那孩子是谁的,我和孩子她妈不只一次地想要套小薇的话,可我们只要一提到这个问题,小薇的情绪就很不稳定,逼得急了,她那心病就犯了,歇斯底里的,根本就没法沟通。”
小惠眯缝着眼睛,她想看出卢冠中是不是在说谎。
卢冠中说道:“实不相瞒,这件事情已经成了我们两口子的一块心病,你们不知道,这做父母的哪有不心疼孩子的,小薇在外面被人欺侮,我们的心里也难过,也希望能够帮她走出阴影,尽我们的所能帮助她,我们甚至还合计,如果那个男人还过得去,不管他的条件如何,只要他对小薇好,我们都能够接受,反正我们卢家就这一个闺女,以后诺大的家业不也就是小薇的吗?她过得开心,幸福比什么都强。”
小惠微微地点了点头,卢冠中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小惠说道:“据说是曾诚带着卢薇去堕胎的,这和曾诚又有什么关系?”
卢冠中苦笑道:“你们不会怀疑那孩子是曾诚的吧?那你们就误会了,曾诚是小薇的老师,平日里对小薇也蛮不错的,当然,我们也没有亏待过他,小薇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好声张,就想把这事情啊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处理掉,可我呢又不好出面,就托了曾诚。曾诚不是医生嘛,而且又是医学院的老师,路子广,我想这对于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事儿,就托他帮着解决一下这件事,他倒爽快,一口就答应了,小薇起先还不乐意呢,死活想要留下那孩子,最后也是曾诚帮着劝说她才放弃了那个幼稚的想法。你想想,一个女孩,还没结婚呢就有个孩子,那以后她还怎么嫁人呢?”
小惠想了想:“也就是说直到现在为止,你们都不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卢冠中摇了摇头:“不知道,真不知道,这事儿还不敢再在小薇面前提,一提啊,她那情绪就很不稳定,医生说了,她不能再受刺激,否则她的病情就会恶劣,以后是什么样子可不敢想像。从那件事情之后,小薇对男人也有了排斥,不过说来也奇怪,医学院新来了一个老师,接曾诚的班的那个,好像姓沈吧,小薇竟然对他像是有好感,可是那人不知道怎么的又离开了医学院,小薇去找过他两次,都没再见着,这些天正在生闷气呢。”
小惠愣住了,她当然知道卢冠中嘴里说的那个姓沈的就是沈冤,她怎么也没想到沈冤竟然和卢薇能够扯上关系。既然卢薇对沈冤有好感,能不能请沈冤出马,说不定他还真能够从卢薇的嘴里掏出点什么。
原本小惠是想向卢冠中提出见见卢薇,亲自问问卢薇的,但她知道卢冠中不一定会同意,就算卢冠中同意了,这万一卢薇真像卢冠中说的那样,一提这事情就着急上火发疯病的话那还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吗?
此刻卢冠中提及沈冤,倒不如请沈冤帮帮忙。
小惠站起身来:“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卢总,如果,我是说如果哪天卢薇把那孩子的父亲是谁告诉你们了,希望你们也能够给我们一个信。”
卢冠中点了点头:“一定,一定,眼看就要到饭点了,要不一起吃个中饭吧?”小惠自然是婉言拒绝了。
下午一点多钟,沈冤就来到了清水河畔的别墅。
舒逸拉着他在沙发上聊了小半会,小惠和镇南方才从外面回来。
小惠把早上见卢冠中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沈冤笑了:“这个卢薇我还真有过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