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离开了,吕无病听到了他下楼的声音。
黑子离开后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谁都没有说话,菲菲的笑容依旧明媚,而小阮则是一脸的寒霜,这两个女孩一冷一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吕无病并不认为菲菲笑就说明她和善可亲,小阮冷就代表她铁石心肠,父亲常常对他说,凡事都不能看表面的,特别是更不能以貌取人,人心隔肚皮,太多的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了。越是笑得甜美的人,那心里想什么就越难得琢磨。
吕无病又望向那个女人,而那女人也正看着他。
“我好看么?”女人还是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只是语气要比刚才冰冷了许多。
吕无病咳了两声:“好看。”
女人笑了:“可你知道吗?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目光看我。”
吕无病没有说话,这个女人的话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他不能硬顶,那样很可能会惹怒了这个女人,翻了脸可不是什么好事,也违背了他的初衷。
女人淡淡地问道:“听漆岩说你是燕京人,燕家吕家出来的吧?”她也不等吕无病回答:“别以为我不知道燕京吕家的底细,你是卧底!”
她才说完,菲菲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支枪,抵住了吕无病的脑袋。
吕无病苦笑:“这事情漆先生已经调查过了,我家确实是在燕京,但却不是你们说的那个吕家,我家在京郊的农村,我们那儿叫吕庄。”
菲菲连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一丝笑意:“小兄弟,在小姐面前我劝你最好说实话,不然的话,你的每一句话都很可能是你的临终遗言。”
小阮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眼前发生的事情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女人的目光紧紧地盯在吕无病的身上,吕无病又咳了起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好像咳得止不住了。
女人皱了下眉头:“你果真是个病鬼,也不知道漆岩看中你什么,弱不禁风的,真能打?”吕无病咳得一张脸都胀红了,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终于停止了咳嗽,那脸上的红潮退了,重新变得苍白。
“能给我点酒喝吗?”吕无病轻声问道。
女人冲小阮歪了歪头,小阮走到床边的那木柜子上拿过一瓶白酒。
吕无病接过去,拧开盖子仰头咕咕几大口,那瓶酒就下去了一半。
女人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你能不能打我不知道,但你确实能喝。”吕无病也不答话,又一仰头,酒瓶见了底,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这瓶酒下去,他不咳了,也不喘了。
“你身上的伤应该还没好吧?”女人又说话了。
这会吕无病的精神头好像好了许多,他很淡然地说道:“不碍事。”
女人冷笑一声:“从今天起你暂时跟着我,记住,我身边的人不能出错,哪怕一次,我都不会原谅的,知道错误意味着什么吗?死!只要你做错一件事,你都必须得死。另外,我这个人的疑心病很重的,所以你的一言一行最好不要勾起我的任何想法,否则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吕无病用力地点了点头。
“还有,你以后最好别用刚才那样的眼神看我,我讨厌男人色迷迷的目光。”
吕无病的心里很是苦涩,虽然这女人很有姿色,可是他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心思,怎么就扯上色迷迷了?不过他还是应了一声,暗暗记住了,以后少看这女人,再说了,自己还真没兴趣整天都在看人家的脸色呢。
“小姐,我们该走了吧?”菲菲轻声问道。
女人点了点头:“嗯,时间差不多了,不过别着急。”
她望向吕无病,看她这样子好像对吕无病并没有真的完全放心。
“知道我是谁吗?”她问吕无病。
吕无病摇了摇头:“不知道。”
女人笑了:“也好,以后你跟她们一样,就叫我小姐吧,你的任务我想我应该是不用重复的,记住了,我这个人凡事都只想说一遍,千万别逼我讲第二遍,不然……”
女人站了起来,向屋子外面走去。
小阮和菲菲跟在她的身后,吕无病走在最后。
这是去哪?吕无病不知道。
四人下了楼,就向着镇子外的一个停车场走去,小阮很自然地坐到了驾驶位,其余的人都跟着上了车。
“我们连夜赶到雷州去。”女人说罢就没有再开口。
吕无病坐在副驾,女人和菲菲坐后边。
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她们不说,吕无病自然也不会说。
“小姐,你靠一下吧,昨晚你就没有休息好。”菲菲倒是很会讨好那女人,吕无病看了她一眼,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了,菲菲可不简单,看得出她与女人的关系走得很近,而女人对她仿佛也很信任。
倒是这个小阮,一张脸总是阴沉沉的,冷得可以结冰了。
女人听了菲菲的话,她说道:“那行,我就眯瞪一会。”她果然闭上了眼睛,在后座上打起了盹来。
吕无病的心里在想,这试探就这么玩完了?
想不明白,吕无病也就不去想它了,跟着她们走没错,总能够知道她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着,车内寂静无声,吕无病的头靠在车窗上,也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停了下为,吕无病也醒了。
“睡得香么?”是那女人的声音,冰冷而不带任何的情感,吕无病尴尬地笑了笑,女人说道:“你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