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涛一时语塞,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叶飘萍的这个问题。
他不能把一切都告诉这个女人,那样是违反纪律的,可是叶飘萍能这样轻易放过自己吗?她不会,她根本就是不依不饶。金涛此刻很怕和她再继续纠缠这件事情,他咳了两声,站了起来就准备往自己的房间去。
叶飘萍拦住了他的去路:“不说清楚不许走!”
“叶大小姐,拜托,你别为难我好吗?我知道的也不多,再说了,有些事情就是知道了我也不能和你说,你说高抬贵手,饶了我吧。”金涛冲她拱了拱手,叶飘萍轻哼一声:“你别想这样就蒙混过去了,说!”
这时候楼梯口传来了叶倾城的声音:“行了,你别难为小金,他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到书房来一趟。”叶倾城说完就转身进了书房。
金涛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他可是让这个叶大小姐给逼得有些急了,好在叶倾城及时出现,替自己解了围。
不过他也有些好奇,叶倾城把叶飘萍叫到书房去是想和她说什么?莫非他是想告诉叶飘萍事情的真相吗?不,应该不会,叶倾城也是安全委的高级专家、顾问了,他又是国家秘密部门出来的人,保密协议他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金涛也懒得去想,由叶倾城去应付他自己的女儿吧。
叶飘萍跟着叶倾城进了书房,叶倾城冷冷地说道:“把门关上!”
叶飘萍的心微微一颤,她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见到父亲用这种态度和自己说话了,自从母亲死后,父亲身兼母职,把自己养育成人,让自己接受着最好的教育。对自己的疼爱以及呵护可谓是无以复加。
在她的印象里,父亲永远都是一脸的微笑,和蔼可亲的,可是今天父亲却板下了脸。
“丫头,你今年多大了?”叶倾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问道。
叶飘萍轻声说道:“二十六了。”
叶倾城叹了口气:“我在二十六岁的时候都已经开始为工作,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了,可你呢,二十六了还那么的任性,还是自我为中心,爸爸这么多年对你的教育看来是白费了。”
叶飘萍的脸上露出一丝惶恐,已经很多年父亲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了。
“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小金的那些话我觉得也没有错啊,你替他们做的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会给我们带来危险?是的,现在他们在保护着我们,可是他们能够一直保护着我们吗?他们总有撤退的一天,那时候我们怎么办?”
叶飘萍说得理直气壮,叶倾城说道:“你若是害怕,你可以走,回你的美国去。”叶飘萍一脸的委屈:“爸!我还不是担心你吗?”
叶倾城确实在女儿的脸上看到了担忧,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丫头啊,还记得我最喜欢的那句名言么?”
“记得,苟利社稷生死已,岂因祸福避趋之。”
叶倾城点了点头:“你还记得,很好,我告诉你,我现在在做的事情对国家有着很重要的意义,或许它真会给我带来麻烦,可是这点麻烦对于我正在做的这件事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就算我真为这件事情死了,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人生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个人的荣辱,生死真的算不得什么。”
叶飘萍没有再说什么,她已经看明白了,自己的父亲是下了决心了。
她的心里很不舒服,一是因为父亲的这种视死如归,她接受了很多欧美国家的所谓民主思想,把个人的利害得失看得重,把个人的安危看得更重。
但她不敢再坚持,否则这倔老头说不定还真能够把她赶回美国去。
“好了,安心去准备你的毕业论文吧,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更不许你去为难小金,他也只是做事的。”叶倾城说着就把叶飘萍往外领。
清水河畔的别墅。
小惠从外面回来,她告诉舒逸和镇南方,那个川崎商贸的老板川崎八直下午的班机回日本。经过调查,川崎公司还真在销出的货里做了手脚,他们发往本土以及东南亚的货根本就不是报关单上的那些东西。至于那些东西最后流去哪了,他们还在调查中,小惠说估计那东西根本就是在本市消化掉了。
“要不要把这个川崎八直给扣下来?”小惠问道。
镇南方点了点头:“既然有疑点,那就扣吧!”舒逸却抬手制止了他:“等等!”
小惠说道:“不能再等了,要是他真的回国了,到时候我们想要再抓住他就难了。”
舒逸笑了:“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不扣他,扣是一定要扣的,但我想应该用不着我们亲自动手的吧?”
小惠有些不明白,欧阳双杰问镇南方:“那三个日本人成天都在忙什么呢?”
镇南方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自从答应让他们自由行动,自主调查以后他们就压根没有在我这儿露过面。也不知道他们整天都在忙些什么,除了晚上回来住,白天像是都在瞎转,我也懒得管,只要不给我们惹什么麻烦就是了。”
镇南方说完,马上回过味来了:“我明白了,你是想假他们之手啊!”
舒逸点了点头:“对啊,让他们出马是最好的办法。毕竟我们还没有拿到更有力的证据,我们去扣这个川畸八直不太合适,让他们的人自己去,就算他们不把川畸八直扣下,也会让本土对这个人进行严密的监视的。”
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