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露的办法很简单,但也很实用。
她让凌力故意在罗莉的面前透露侯健死前还留下了一封信,而且这封信还是直接寄给凌力的,这就不得不让罗莉和邱荣荣都坐立不安。
她们其中自然会有一个聪明人,会猜到这很有可能是警方故意抛出的诱饵,可是她们却不能不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这就是常常说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信其有才能够及时想出对策,不然万一真有其事的话她们就太被动了。
所以刘小露并不认为她们不上钩,现在需要做的只是等待着对方做出应对,露出马脚罢了,只怕对手不动,动就能够发现问题。
回家的路上,凌力便将这其中的奥妙给想明白了,虽然自己是使了诈,可罗莉和邱荣荣却并不知道真假,她们也不敢赌是真是假,所以她们是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而与此同时,在刑警队里看着阎平的小惠心里却是一点底也没有。
在这儿有着她带领的两个小组,她相信只要“香水”敢来,她一定能够让“香水”有来无回,“香水”再厉害,有了防备一定不会着了他的道,抓住“香水”为那些死去的战友报仇。
她的心里没有底是她觉得“香水”不一定会来,她的想法与刘小露的一样,既然阎平看过的那封信根本就没有太多的价值,为了这个,“香水”冒这么大的险到警察局杀人就太不值得了,况且“香水”也应该想到,在这儿等待着他的不一定是警察,更可能是华夏国安及反恐部门的人,这些人与警察相比会更难对付。
“香水”不是傻瓜,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能不明白吗?
这都过了两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小惠和那两个特勤小组的人都有些懈怠了,也不知道他们要在刑警队里耗到个什么时候。
“南方,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我们撤了。”小惠给镇南方打电话,表示不想再继续等了。
电话里镇南方笑道:“怎么,就沉不住气了?既然老舒觉得他会来,你们还是打起精神再等等吧,我相信老舒的判断,你可要告诉大家千万不要松懈了,或许‘香水’等的就是你们的松懈,那样他才能够有机会。”
挂了电话,镇南方就到了舒逸的房间,舒逸刚从护国路回来,睡了个午觉才醒。
“老舒,小惠刚才来电话,问是不是他们可以撤回来了,她说‘香水’应该不会出现。其实我也觉得‘香水’不会冒这样的险去对付阎平,首先他和阎平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其次,阎平看过的那封信其实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内容,值得他来灭口的,第三,就算那封信真的很重要,阎平被我们带走了这么长时间,该说的应该也已经说了,他就是灭口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镇南方分析得头头是道,舒逸点了支烟在床沿上坐下:“假如阎平对我们说了实话,或许你的分析就站得住脚了,但你想过没有,那封信应该不只是阎平说的那样无关紧要,阎平很有可能有所隐瞒!不然的话‘香水’为什么要用他和柳青青的生命相威胁。”
镇南方皱起了眉头,这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一次阎平把信的事情坦白交代出来看样子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的,又还有柳青青在一旁引导,这样的情形之下阎平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保留了吧?
“这个阎平究竟想干什么!”镇南方有些不满地表示出了他的气愤。
舒逸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阎平是怎么想的,他还是对我们不信任啊,他一直都在怀疑我们是不是有能力保护他和柳青青。这也不怨他,他是见识过‘香水’的手段的,而我们这么长时间也一直没能够抓住‘香水’,他有这样的顾忌是正常的。”
镇南方也拿起一支烟点着了,吸了一口。
舒逸的话不无道理,要让阎平真正相信他们那是得拿出一些能够让人家信服的东西,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没有能够好好在阎平的面前露一手,阎平为了自己和柳青青的安全自然就会有所隐瞒喽。
想到这儿镇南方说道:“我明白‘香水’为什么会按兵不动了!”
舒逸望着镇南方,微笑着示意他把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
镇南方说道:“因为他太了解阎平了,他知道阎平为了柳青青一定不会出卖他的,他有这个自信。所以就算是我们带走了阎平,他也根本就不紧张。”说到这儿镇南方又拍了拍自己的头:“不对啊,我还是觉得不对!”
舒逸只是笑,并不说话,镇南方又说道:“老舒,我说的这些你应该早就已经想到了吧,可是如果是这样,明明知道阎平不会说什么的,为什么还要让小惠他们耗在那儿呢,阎平不会乱说,‘香水’不会乱动,他们耗在那儿有意义么?”
舒逸望着镇南方:“阎平是什么人?”
“学生啊,医大的学生,怎么了?”镇南方不解地问道。
舒逸点了点头:“既然你知道他是医学院的学生,‘香水’自然也知道,如果短时间里他确实能够自信阎平不会出卖自己,可是时间一长就难保他不会生出其他的想法,他一样会担心我们会对阎平‘熬鹰’式地审讯,那样以阎平,一个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普通人来说,那样的熬审是肯定背不住的。”
镇南方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个理。只是可怜这个“香水”对他们并不了解,无论是舒逸也好,还是镇南方自己都不可能对一个普通学生那样的审讯的,在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