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亲王请你我去游船?”易宣看着手中的帖子,微皱了下眉头。他与尊亲王素来没什么交情。怎么会请他呢?
“宣,这个尊亲王总是笑着,平易近人,却总觉得有些许的伪装。会不会是你最近来墨翰有什么行为被他撞见,使他误会了什么?”易辰也是有些不解。他在墨翰也有些许年岁,但是素来不与朝中官员走动。最近这两三个月时间,先是闲王登门为王妃之事质问于他,之后又是云王夜访,这次又是尊亲王亲笔邀帖。这是怎么了?
易宣摇了摇头,说道:“这些日子,我除了礼貌的给皇上请安,其余时间,就是在府里呆着,除了今日与冰儿出去。哪里还有别的事情呢?”他实在是搞不懂夜亦墨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是去还是不去?”易辰看着帖子,总觉得那就像山芋似的,烫手。
“尊亲王的邀请,怎么好不去?”易宣将帖子放在桌上,说道,“亲手写的帖子。你我若是不去,那可是折了尊亲王的面子。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冰儿的义兄。现在与他打些交道,也是件好事。”
“宣,你这次来,可想好了要怎么做?难道还要继续这样,与冰儿不知几个月才能见上一面吗?”说这话时,易辰神色有些黯淡,却又有透着几分执着。
“二哥,怎么会呢?这次我就是想带走冰儿的。本来,是打算先带她回去,可是,未曾想到,途中却得知冰儿现在身份的微妙,我便命人带我书信回去见父王,想来不出几日,便该能得到父王的应允了。”易宣信心满满的说道。
想到那高高在上,却在记忆里一日比一日模糊的威严男人,易宣低声道:“若是父王答应了。便好。”像是宽慰,却总是带着几分黯淡。
“游船?我只在晚上游船,还从未白天游船。不知道白天的风景,与晚上的相比,哪个更好?”紫凝冰正与易宣置气,在府里闭门作画,这时倒是暖雪来了淑府,与她说要游船,她自是不会拒绝的。反正,她都打算不理易宣两日,看看他还敢不敢那番对她。
暖雪听了,欢喜的问道:“这么说来,小冰是答应了?”
“当然。”紫凝冰将最后一笔画上,端详了半天,却总觉得少了什么。“王妃,您看看我刚刚画好的画,可是少了什么?”
暖雪前几日就想看看这幅画的完整成品,只是之前总被她推说未完成品看不得。这会儿主动邀请,自是不会推托说什么不懂。放下手中的糕点,起身绕过圆桌走到桌前,品鉴着静静铺在桌上的画:画上画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女童和一个十一二岁的男童。锦衣华服的男童牵着瘦弱的女童,女童穿着的粗布麻衣上,深浅不一的伤痕倒是惹眼。看着样子,像是在描绘一幕英雄救美。男童与年龄不符的刚正,女童清灵的眼眸里泛着的委屈与感激,甚是真切。“小冰,这幅画,倒是栩栩如生。只是,整幅画上却只有这两个小童,是不是过于空旷了?”
“王妃一语惊梦中人。我一直在想,究竟少了什么。原来竟是少了陪衬。”紫凝冰恍然,忙执笔在画上简单的添了几笔,勾勒出一条简单的街道。
暖雪看着紫凝冰一笔笔的勾画,不知为何,总觉得画中的情景,像是在哪里见过。
“雪,冰儿,你们总算来了。”尊亲王正和船上的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尖的发现了刚上船的两人。
易宣和易辰转头看了过去,紫凝冰和暖雪一前一后的上了船。
紫凝冰在上船前,便看到了船上还有别人,因为座位的关系,只是看到了尊亲王和云澈,另外两人背对着自己,只能看个背影,她本以为是宸月和夜煜轩,却不想竟是易宣和易辰。明显的怔愣了一下。
“王爷,看来今日的客人不少呢。”暖雪在小妖的陪伴下坐到了尊亲王左侧,冲在座的三人笑了笑,最终目光落在了易宣的身上,“这位可是西林国的四皇子易宣?”
“正是微臣。”易宣听了暖雪的话,微微颔首应道。
“这只是个普通的游船,四皇子不必如此。大家都随意的称呼便是了。”尊亲王握着暖雪的手,说道。抬眼看了一眼还未入座的紫凝冰,嗔怪道:“冰儿怎么还不坐下?莫不是这些下人没有打理好吗?”
“没有。王爷说笑了。只是对于二皇子和四皇子的出现,过于惊讶罢了。”紫凝冰在尊亲王面前还是显得拘谨很多的。本来以为可以放开些,结果,竟然无端端多了四个人。尊亲王来,倒是可以想得到,但是,为什么宣和辰也来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为什么闲王也会来?
“呵呵~~冰儿,都是自家人,你便像平常那样称呼便是了。”尊亲王温和的笑着,见紫凝冰的拘谨,很善解人意的说道,“你们既然早就相识,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不需要那么繁琐的称呼。”
易宣听了尊亲王的那,他分明是刻意着重了‘你们’二字,眼眸也对自己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他不笨,又怎么不懂?怕是尊亲王已经知道了他与紫凝冰的关系匪浅,索性也不掩饰什么。“是啊。冰儿。尊亲王说的也是。我确实也听不惯你这样叫我。”温柔的笑着起身,习惯的拉过紫凝冰,将她带到自己身旁坐下。
而这一行为,显然让在座的某人觉得非常的刺眼。
紫凝冰正巧坐在云澈的对面,对上云澈深邃冰冷的眸子,竟然有些心虚,忙将手抽了出来,嗔怪了一声:“宣。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