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虚会议是我国特有的一种会议,是指各级政党、政府机关、军队、企事业单位等的决策层,就组织机构整体战略或某项具体工作,从政治、思想、政策、理论等诸方面进行讨论,达成共识,创造理论、制定路线、提出纲领、确立原则的会议
务虚会是相对于务实会而言的,一般单位在年初或某一阶段初期召开会议,商讨制定该年或该阶段的计划安排以及希望达到的目标,以作为以后工作的准则和大纲。这就是务虚会,而在年终或阶段结束,召开会议总结收获和不足,这叫务实会。对下一步的工作讨论一些思路、方法,定一下工作的框架,主要是思路性的东西,定下思路再在以后的工作会议上作具体的部署,是具体工作的前提。
务实与务虚,是相对而言的,是一对矛盾;在现实中,两者都少不得。
务虚与务实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务虚是针对决策环节而言,是决策前对决策的可行性、具体操作、突发情况预案等的分析研究过程,是对事物发展规律与走势进行高屋建瓴的宏观把握;而务实则是将决策变成现实的过程。
没有必要的务虚,就没有决策的科学性,所务之实就可能是一种盲动或蛮干。科学的务虚有助于认清形势,把握趋势,少走弯路,提高效率。创造理论、制定路线、提出纲领、确立原则的工作,不是以某一个具体事物为对象,它要从具体实际出发,又要离开感性的具体,舍弃具体事物的特殊性,抽象出事物的普遍本质和一般规律,因而被称为务虚。
真理主要是以理论的形态存在的,求真,主要是一种理论工作,因而是一种务虚的工作,它同务实不是相互排斥,而是相互依赖的。
云岭市的这次务虚会议,针对的是一项具体工作,就是云岭市升格为地级市,而且是云岭市升格为地级市的最大难关,接收青山山区的十个乡镇为云岭市的新成员。
市常委会十一名成员参加了务虚会议。
徐浩东开门见山,开始就将问题抛了出来。
市长李继国不等徐浩东把话说完,就跳起来大声反对,把大家都给吓着了。
可徐浩东没被吓着,他早有思想准备。他对李继国太过了解,对付李继国他有办法,不就是反对么,那就让你反对个够,让你把火都发出来。
李继国也是反应过度,那张大嘴象挺机关枪似的,噼哩啪啦的,竟然响了十分钟之久。
众人听得呆若木鸡。
徐浩东风轻云淡,始终面挂笑容,耐心地听着李继国的咆哮。
“……徐浩东,我明确地告诉你,重要的话说三遍,我反对,我反对,我反对。”
说罢,李继国甩门而去。
徐浩东微笑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下一个,下一个谁走?”
没人接茬。
徐浩东点名,“阎芳同志。”
副书记阎芳笑着说:“我不走,尽管我反对,但我不说三遍。”
“你的思想觉悟比李继国高。”徐浩东笑了笑,“王伟明同志。”
宣传部长王伟明愣了一下,“从上到下,从下到上,都还没轮到我说话吧?”
徐浩东说:“不要装蒜,祖籍不是云岭的我不问。”
王伟明说:“三十年前,我还在外地上学,倒是听说过那个惨案,谁对谁错,至今尚无定论,所以我没有看法,对上级的部署,我个人不会反对。”
徐浩东转向市委秘书长兼市委办公室主任李莹,“李莹同志。”
李莹倒是表态得既快又直,“我与王伟明同志的观点一致。”
徐浩东嗯了一声,看向了市武装部康同志。”
杨文康犹豫了一下,“浩东书记,我刚来不久,情况都不了解。”
“言不由衷。”徐浩东指着杨文康说:“军人,爽快点嘛。你老家就在界山附近,你家上辈说不定也参与过那次械斗,或者,你至少听说过那次械斗。”
杨文康点着头说:“都有,那年我刚好当兵去了部队,但确实听说过,而且我父亲他们也是亲身参与。”
徐浩东说:“那就说说你的看法。”
杨文康说:“都这么多年了,恩怨应该淡了吧。我转业上班以后回过三次家,倒是有人提起那事,象讲故事似的,但没听出什么恩怨。”
徐浩东说:“说你个人的看法。”
杨文康说:“我是军人,军人的天职是服从,我服从市委的决定。”
“好。”点了点头,徐浩东说:“召开这次务虚会议,主要目的就是向同志们吹吹风打打招呼,云岭市升格为地级市已是不可逆转。新云岭市接收青山山区的十个乡镇,是省委省政府的战略部署,是云岭市升格为地级市的先决条件,这也是不可逆转的。”
常务副市长孔正豪微笑着说:“浩东书记,这我们都知道,我们也支持省委省政府的战略部署。不过,继国市长的态度……”
“咱们先甭理他。”徐浩东摆着手说:“李继国同志的思想弯子暂时转不过来,那咱们就耐心地等,我等得起,市委等得起。但工作不能等,咱们这些思想弯子转过来了的同志,先把工作干起来,至少也要把台子搭起来。”
阎芳说:“浩东书记,这搭台子的事,应该是你来负责。”
“我有个初步的构想。”徐浩东说:“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应该由孔正豪同志牵头负责。正豪同志,从现在开始,你把其他的工作放一放,集中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