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惨然一笑,抬眸,夏以沫定定的望住对面的男子,轻声道,“宇文熠城,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宇文熠城望着她,一刹那间,心底蓦地掠过一缕莫名的滞重,嗓音冷澈,问道,“明白什么?”
是呀,明白什么,不明白什么。
即便说清楚了,又能怎样?
一个人的心,又岂会因为这一两句话而改变?
终究不过是枉然。
一刹那间,夏以沫只觉如此的心灰意冷。
宇文熠城却还在固执的等待着她的解释。
“算了……”
夏以沫只觉得说不出来的疲惫,“没什么……”
夏以沫试图从地上站起来。
宇文熠城却一把扯了住,迫着她跪坐在他的面前,与他四目相对。
“夏以沫,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人固执的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夏以沫望着他近乎逼迫般的凝视,心底的疲惫之感却更甚,女子嗓音极淡极浅,“我想说什么,如今又有什么重要呢?”
对他已经决定的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既是如此,无谓多言。
“我累了,想休息……”
垂了眼眸,不再看对面的男人,夏以沫强撑着就要起身。
攥在她皓腕上的灼烈大掌却依旧纹丝不动,迫着她只能停在他的面前。宇文熠城眉眼如晦,沉沉的落在她的身上,像是恨不能望进她的心底里去一般,夏以沫抬眸,迎着他灼灼的视线。
男人讳莫如深的寒眸,蓦地划过一道极锐利的浮光,古潭般幽邃的瞳底,似簇着隐忍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的将夏以沫焚毁殆尽了一般。
就当夏以沫以为他要发作的时候,男人的眼中,却已蓦地敛去了一切的戾气,惟余一片沉郁的浮光,定定的顿在女子眼睛上,“夏以沫……”
男人嗓音沉沉,如回风旋雪一般响起,“孤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孤也不管你是否接受……你只要乖乖的待在孤身边就好……把一切都交给我,就好……”
这近乎逼迫一般的霸道言语,却像是一根极尖锐的细针一般,刺向夏以沫的心头……
他说,她只要乖乖的待在他身边就好;他说,只要把一切都交给他……多么像承诺与誓言啊……
可是,他却护不住翠微,也护不住她腹中的孩儿……他甚至任由那伤害他们的人,逍遥法外……
这样一个男人,他说,把一切都交给他,就好……要她如何能够相信他?
心底漫过层层叠叠的苦涩,夏以沫阖了阖眸,逼尽瞳底的泪意,浅色的唇紧抿,终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对他,她已无话可说。
再多说下去,不过是徒增争吵罢了。
“我累了……”
夏以沫声音极轻,没有半分力气。
她是真的累了。这一刻,她突然什么都不想想,不想面对,只想就这么睡去,再也不醒来。
许是她脸上的苍白之色,太过明显,宇文熠城眼中微微一紧,这一次,没有再留难她,却是伸出手去,不容分说的将她抱了起来……
觉察到他的举动,夏以沫本能的就要挣扎。可是,她真的太累了,没有力气再与他纠缠,最终,她只是沉默的,任由他抱着她,一步一步向**榻走去……
他的怀抱,温暖依旧,只是,如今,她却再也感觉不到,再也无法让她安心……她再也不会贪恋……
夏以沫轻轻阖了阖眸,可是,那些漫延在心底的苦痛涩意,却仍旧如同决了堤的潮水一般,一瞬间将她毫不留情的狠狠淹没。
暮色四合。天边残阳如血,一片火红。
……
日子如水一般滑过。不紧不慢。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机械的行进着。
翠微和谷风,仍是下落未明,死生未卜。宫中渐渐起了流言,揣测他们的尸首,早已被野兽吃尽了,所以,这么久以来,才一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是呀,否则,若是他们真的还活着的话,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只是,明知这是最大的可能,可夏以沫还是宁愿相信,只要一日未寻得他们的尸首,他们就有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尽管这可能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可是,眼下的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翠微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事实……她能做的,也只不过惟有自欺罢了……
而那个害得翠微与谷风死生未明的罪魁祸首,阮迎霜,这段时间之内,也依旧被软禁在延禧宫之中……听闻前些天,她突然染了风寒,在**上躺了许久,这几天,方才渐渐的好转……
想来,不久之后,她便又会恢复自由之身,继续当她的和妃娘娘的……
这一点,夏以沫无论如何不甘,却也终究无力改变。
而她自己,近一个月的将养,身子也已渐渐的好转起来……宇文熠城仍是每日都会来看她,有时候会陪她用膳,有时候也会留在缀锦阁里过夜,但更多的只是,稍稍一坐,便离开了……
大抵是跟夏以沫的冷淡有关。
那个男人每次来,两个人都是长久的沉默。
夏以沫知道自己心中的怨念,翠微的遇险,她的小产,都是横在她与宇文熠城之间的心结,解不开,也斩不断。
只能任由它将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推向冰点。
现在,两个人相处之时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隐忍的怨念,就会突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