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宫?那不是徐零露的寝宫么?林燕婉这样的安排,倒叫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娘娘,奴婢还有一事禀报。”
吉祥看着沈安容,又缓缓开口说道。
“今日,皇上翻了余才人的牌子。”
轻轻看了一眼沈安容的面色,吉祥低低说道。
沈安容倒不觉有什么。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明日又到了要去给太后请安的日子,萧瑾瑜怎么会忘了。
刚歇了没有多久,沈安容有些意外地看着进来的人。
“嫔妾给熙淑仪姐姐请安。”
宋金玉带着巧慧朝着沈安容盈盈一拜。
沈安容敛下思绪,挂上平日里的笑容,赶紧开口道:
“文婕妤妹妹快些请起,跟姐姐怎还这般客气?”
宋金玉缓缓起了身。
沈安容朝着吉祥吩咐道:
“吉祥,去把小厨房蒸栗粉糕呈些上来,还有前些日里皇后娘娘赏赐的新茶也端上来。”
“是。”吉祥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沈安容看着还站在那里的宋金玉,缓缓又开口:
“妹妹怎的还站着?快些坐下来。”
宋金玉轻轻谢了沈安容,在一旁落了座。
方才在御花园听着沈安容的话,她觉着仿佛自己把沈安容想的太浅了些,总觉得她不像表面上如此纯善。
所以这才来试探一番,是否刚才的事已叫她记恨了自己。
如今看来,仿佛是自己想多了?
坐下以后,宋金玉朝着身边的巧慧示意了一下。巧慧赶忙呈上来一个香囊。
宋金玉明朗的开口:
“妹妹整日无事,手脚笨拙,不似姐姐聪慧,想着姐姐上次对妹妹的相助,一直无以相报。便私心想着绣个香囊给姐姐,还望姐姐莫要嫌弃才是。”
说着拿过那香囊递给沈安容。
沈安容毫不犹豫的伸手接过,面儿上尽是惊喜。
“不曾想妹妹竟如此心灵手巧,倒叫姐姐好生羡慕。姐姐才是手脚笨拙,万比不上妹妹呢。”
宋金玉瞧着沈安容脸上的喜爱不似作假。才放下心来,笑着回道:
“姐姐谬赞了,如若姐姐喜欢,妹妹便常绣些给姐姐送来便是。”
刚说完。吉祥把栗粉糕和热茶呈了上来。
沈安容不再接着宋金玉的话,只是笑着说:
“妹妹快蒸栗粉糕,吉祥做这些最是拿手,常常给我做些,倒把我这嘴养的都有些刁了。”
宋金玉想了想,拿起一块栗粉糕塞进嘴里,想了想,又吃了一块。
“让姐姐见笑了,这糖糕果真是美味,妹妹都忍不住多吃了几块。”
沈安容心里有些好笑的看着宋金玉,果真如此好吃么?
但面儿上还是笑盈盈的开口:
“妹妹若是喜欢,便叫吉祥给你打包些带回去。”
宋金玉一听,愣了愣,应道:
“多谢姐姐。不过,妹妹倒是私心想着,以后想吃便到姐姐宫里来,还能跟姐姐说会儿话。若是打包带走了,妹妹以后就没有理由再来姐姐宫里了。”
沈安容掩面轻轻一笑,
“妹妹真是会说笑,到姐姐这里还需何由头,来便是了,姐姐还能把你拒之门外不成?”
说罢,两人都笑着。仿佛真的是一对好姐妹在互相打趣一般。
与宋金玉假惺惺的敷衍了许久,宋金玉才起身告别。
瞧着已经过了酉时,沈安容疲惫的打了个哈欠,今日一天着实是有些累了。
吩咐吉祥伺候着焚香沐浴,沈安容早早便躺在了榻上,沉沉的睡去。
约是戌时,看着还在批阅奏折的萧瑾瑜。李德胜缓缓走上前。
“皇上,已是戌时了,您今日翻了长信宫余才人的牌子……”土纵扑划。
萧瑾瑜停下手里的,沉默了良久,才开口:
“备轿吧。”
坐在御辇上,萧瑾瑜有些疲惫的皱了皱眉。
正巧,路过雍华宫,萧瑾瑜开口:
“停。”
李德胜一愣,看了看雍华宫的牌匾,赶忙说道:
“落轿?”
萧瑾瑜从御辇上走了下来,瞅着已经漆黑一片的雍华宫,拦下了正欲通传的李德胜。
转过身,复而又上了御辇,有些烦躁的抬了抬手。
李德胜心领神会,朝着前面吩咐道:
“起驾?”
轻轻抬头瞥了一眼坐在轿上的文瑄帝,李德胜有些疑惑。
方才瞧着皇上的意思,是想去雍华宫的,不过今日翻了余才人的牌子。
想来皇上是想去看看今日方才回来的熙淑仪。
可瞧着那雍华宫里黑灯瞎火的模样,熙淑仪似是早已歇下了。
如此皇上便离开了,难不成是怕扰着熙淑仪休息?
可为何圣上脸上是藏不住的烦躁之意呢?
想了想,李德胜又低下头。
左右不是自己该想清楚的,自己只需服侍好圣上便可。
只是心里总是感觉,皇上对熙淑仪,似是与旁人不同。
沈安容睡了这几日以来最充足美好的一觉,早上起身也是神清气爽,心情都不免好了几分。
看着吉祥和如意伺候着自己梳洗更衣,沈安容破天荒的要求道:
“如意,去把那件古烟纹碧霞罗衣取来,本宫今日穿那件。”
如意微愣了一下,转而低眉退下去取那衣裳。
吉祥有些不解的开口问道:
“娘娘,您素日里不是不喜这般华贵艳丽的衣裳,今日怎的要着那件衣裳?”
沈安容轻笑了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