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宫里都有何动静?”沈安容开口问道。
如意低首应着:
“奴婢方才瞧见,皇后娘娘和蕙贵妃宫里的宫人已拿着东西去往庆阳宫了。徐昭容娘娘仿佛带着赏赐亲自去往庆阳宫。”
沈安容点了点头,吩咐道:
“你去库里挑上几只尚好的镯子,交予喜贵,让他给丽容仪送去,说本宫賀她晋封之喜。”
如意领了命转身退了出去。
“娘娘。您不亲自去庆阳宫瞧瞧吗?”吉祥开口问道。
沈安容摇了摇头,
“左右本宫与丽容仪也无甚交情,去了倒显得有些虚假。”
况且,徐零露亲自前去,想来也不是真的去祝贺罗美清,多半还是去炫耀和警告罢了。
沈安容心里默默的想着。
到了傍晚,沈安容却意外的接到了敬事房太监的消息。
萧瑾瑜今日翻了她的牌子。她以为今日皇上定是会宿在罗美清处,倒不曾想会来她这里。
容不得她多想,便开始慌忙准备着。
不知是不是因着沈安容手臂受伤的缘故,萧瑾瑜今日的动作异常的轻柔。
甚至于在一番运动结束后,亲自抱着沈安容替她沐浴。
沈安容着实有些不知所措了。
萧瑾瑜今日究竟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沈安容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她在萧瑾瑜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溺和心疼。
而萧瑾瑜看着手下人儿有些惊慌的眼神儿,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些。
嘴角不自觉的挂着笑。仿佛自己在她这里,总是很放松和惬意。
沐浴完毕。沈安容心里感谢萧瑾瑜今日沐浴时未曾再兽性大发,与她再来**一番。
况且,她心里现在无比的忐忑,皇上在她无比清醒的时候,亲手为她沐浴。
这要是说出去谁敢信?!
沈安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死罪,这是萧瑾瑜处罚她前对她最后的温柔。
就如同传说中的“最后的晚餐总是异常的丰盛”?
也不敢想太多,又任由萧瑾瑜把自己抱到榻上,两人相拥而眠。
不多久,耳边就传来了萧瑾瑜平稳的呼吸声。
沈安容在一片黑暗中悄悄睁开了眼。
她心里实在是有些不敢睡着。今天的萧瑾瑜让她大跌眼镜,她就怕一睡着就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就这样自我担心纠结了许久,沈安容还是没忍住困意,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醒来。沈安容立马睁开眼。
向四周望了一圈,萧瑾瑜不知何时已经离开,而自己还好好的躺在榻上。
沈安容觉得如若再这样折腾几次,自己没被别人害死,估计也让萧瑾瑜吓死了。
唤了吉祥和如意进来替自己梳妆打扮。
整理好仪装,沈安容坐着早已在外候着的轿辇去往凤栖宫。
今日不知是众人来的太早还是她来的有些晚。
等沈安容走进凤栖宫时,除了云荟蔚便只剩她一人未到了。
向皇后娘娘和蕙贵妃及其他众妃请了安,沈安容低首在自己的位置上落了座。
“本宫听闻熙淑仪去归元寺那日不甚受了些伤,可否好些了?可已传太医去瞧了?”
皇后娘娘看着沈安容开口问道。
沈安容赶忙起身,朝着皇后娘娘福身行了个礼,才开口回道:
“嫔妾劳皇后娘娘挂念,只是些轻伤罢了,无碍的。昨日已传太医来瞧过了。太医说不日便能痊愈。”土估乒号。
皇后看着沈安容一副恭谨的模样,心里也略微舒服了些。
语气缓和了些。开口说道:
“那你便好生将养着就是,有何事及时通传太医就是。”
沈安容应了下去才重新落座。
“皇后娘娘,云贵姬早间派人来臣妾宫中通传,今日她身子有些不适,恐无法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蕙贵妃起身略微一福身,朝着皇后娘娘开口说道。
皇后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收去,眼睛低垂,开口说道:
“既是如此,那便叫她先养好身子罢。”
沈安容看着皇后的神色,也明白,蕙贵妃此番这不是当着众人面给皇后难堪么。
沈安容偷偷向四周扫了一圈,突然看到昨日才晋封为丽容仪的罗美清。
之前从未见她说过什么话,甚至沈安容都有些忘了还有她的存在。
只是今日怎的没人对她说着什么。
还没想完,沈安容就听到徐零露缓缓开口:
“丽容仪今日怎不说话?可是身子有何不适?昨日本宫去瞧你的时候还见着你神色有些苍白,可是受了风寒?”
罗美清赶忙起身。福了福身开口回道:
“嫔妾多谢徐昭容娘娘关怀,嫔妾并无不适,可能是晨间起的猛了些罢了。”
看着徐零露面儿上虚假的笑意,沈安容心里笑了笑。
怎的每次总是她忍不住出头。
徐零露说罢,并未有人再接下她的话,反而都对罗美清不甚在意。
沈安容想了想,确也是这样。不过是一个正五品的容仪罢了,谁会把她放在心上。
且不说罗美清的姿色在这后宫的莺莺燕燕中也算不得美艳。
今日似乎是也无它事,皇后娘娘不知是在烦躁些什么,不过半个多时辰,便遣散了众人。
沈安容带着如意从沁心湖往雍华宫回去。
故意放慢了步伐,余光瞧着走在自己后面的人,沈安容轻轻笑了笑。
“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