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燕婉心中有些不解。(..)
自己交予李书玄的药,是会致使有孕之人在生产之时疼痛难忍,万般不适的。
本想着使沈安容生产之时难产,而后母子俱损,一尸两命。
却不曾想,这药见效如此之快。
罢了。见效快些也好,早些结束也早些使自己这般心神不宁。
而屋内的沈安容,一边勉强用着吉祥喂来的参汤和粥饭,一边听着金嬷嬷说着。
“熙昭仪娘娘,一会儿该使力时老奴自会大声告诉娘娘,还望娘娘能听着老奴的声音使力。”
沈安容有些虚弱的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突然一阵疼痛感传来,沈安容忍不住叫出了声。
这时,金嬷嬷掀起被子看了一眼,示意身边另一个老嬷嬷,便开始了。
“熙昭仪娘娘,您使劲,按照老奴说的使劲。”
屋外又来了不少人,娴淑妃、丽淑容、文贵仪加着妧贵姬都来到了雍华宫内。
萧瑾瑜面上无甚表情的扫了一眼下首坐着的众人。
一个一个的消息倒是挺灵通,不知来到这里又是为了看一场何等的戏。
突然一声惊呼传进了众人的耳朵,接连便是不断的叫喊声。
萧瑾瑜听着沈安容的声音。眉头纠成了一团。
这时,正巧如意端着一盆血水急匆匆的走出来。
萧瑾瑜瞧着如意手中之物,说不清楚心里是何种感觉。
“这是怎的回事?熙昭仪怎的出了如此多的血?朕叫你们来是有何用!”
有些忍不住的开口厉声责问道。土围介技。
如意一听,慌忙跪下,福身一行礼,开口回道:
“回皇上,娘娘现下,娘娘现下有些使不上力,仿佛有些。有些不太好。”
萧瑾瑜听罢,朝着跪在那里的张之其开口质问道:
“朕平日里养着你们是有何用!今日熙昭仪和她腹中之子若是有任何闪失,朕定不会轻饶你们!”
张之其带着几人赶忙叩首,有些颤抖的回道:
“皇上恕罪。微臣定会竭尽全力保住熙昭仪娘娘腹中之子。”
“朕要的是她们母子皆平安!”
萧瑾瑜看着张之其,最后开口说道。
而坐在那里的一众嫔妃听在心里却甚不是滋味。
上次明贵妃产子之时,圣上是何种的态度,众人心里皆记着。
如今再瞧着对沈安容这一胎,皇上全程坐在这里,甚至还对着太医动了怒。
便可知两人在圣上心中的份量有何不同。
听完萧瑾瑜的话,林燕婉的神色更是暗了些。
倒有些庆幸今日便发作了,若再拖到日后,瞧着圣上对这个熙昭仪的态度……
心里冷笑了一声,抬眉,脸上又挂上了那般担忧的模样。
屋内的沈安容感觉已经没有了什么知觉,全凭着意识再听着金嬷嬷的指挥。
呼气吸气,使劲松劲,沈安容觉得全凭着自己仅存的意识去一步一步的按着指挥动作。
渐渐的。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而坐在殿内的萧瑾瑜听着金嬷嬷的禀报,心里却是一紧。
“启禀皇上,老奴有一事不得不向皇上请示。”
金嬷嬷跪在地上,异常平静的开口说道。
这些事她见得多了,嫔妃产子。
只是如今熙昭仪这一胎有些早产,可奈何且如今熙昭仪身子太过柔弱,已经昏了过去,致使腹中之子不能顺利产下。
因此现下,她必须向皇上禀报一番。
萧瑾瑜看着跪在那里的金嬷嬷,开口问道:
“何事?你便说来就是。”
金嬷嬷又低了低首,开口应道:
“回皇上,熙昭仪娘娘现下因着耗力太多,已经昏了过去。且娘娘身子本就柔弱,此番孩子又是有些早产,若是最后不得已,老奴斗胆问一句。是要保熙昭仪娘娘还是保娘娘腹中的皇嗣?”
萧瑾瑜一听,一时竟愣在了原地。
保她还是保自己与她的孩子……
自己竟从未考虑过此事。
若是保孩子,那便是说,自己会永远失去这个有些傻傻的全心全意心系着自己的女子。
仿佛自己,从未想过失去她会是何般的情景。
若是保了她,皇嗣……还有众多朝臣的悠悠之口,自己的江山社稷……
萧瑾瑜一时竟有些答不上来。
娴淑妃瞧着萧瑾瑜有些愣住的模样,心里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有些庆幸,沈安容在这位圣上心里果真是占了几分。
否则圣上也不会这般纠结。
现下不知皇上会作何抉择,常佩玖也未做他想。
只是,不论萧瑾瑜说了什么,她都有些替沈安容揪心。
越是这般,将来待到这位帝王忘记她时,她更是会……
就这般沉默了片刻,最终,萧瑾瑜开口应道:
“朕说过,你们必须竭尽全力保住熙昭仪和她的腹中之子皆无事,朕要的是她们母子平安,若是必要的时候……”
说到这,萧瑾瑜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才开口应道:
“朕要朕的皇嗣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说完,金嬷嬷也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于是,又福了福身才起身重新进到屋内。
常佩玖不出意外的听到了萧瑾瑜的话,有些苦笑了一声。
沈安容也不知晓过了多久,她才缓缓转醒来。
只隐约记得金嬷嬷告诉自己再使些力孩子便要出来了。
之后的事自己已经完全不知晓了。
慢慢睁开眼,如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