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喜贵跟着李书玄离开,沈安容这才发觉,吉祥还跪在一旁的角落里。(..)
“吉祥,你怎还跪着。快些起来吧。”
沈安容赶紧开口说道。
吉祥抬起头,早已是满脸的泪水,就那般跪着爬着爬到了沈安容面前,使劲的磕着头,嘴上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娘娘,奴婢该死,奴婢竟然就那般轻易信了旁人的蛊惑,不经思索便取来了药给娘娘您用。若不是今日李太医发觉,险些就害娘娘您丧命。”
说完,抬眼看了一眼沈安容,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而后大声说着:
“娘娘,奴婢自知已无颜见您,自会去向皇上请罪,只望娘娘日后定要顾好自己的身子。”
沈安容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看着吉祥激动的模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古代的人便是如此,三六九等,等级森严。
像吉祥这般,不仅没有护好自己的主子,还险些害主子丧了命。
不论她是故意还是无意,若是传了出去。那便必是死罪一条,绝无它论。
但是,沈安容心里都明白。吉祥全都是为着自己好。
自己确实是很在意手臂上的那条疤痕,也时常在她与如意面前提及想要去除疤痕。
只是,不知是被谁利用了去,竟通过吉祥来这样的害她。
她相信此事绝不会是吉祥做的,这一点,她还可以肯定。
但是,脑海里完全不知晓是何人所为,还得向吉祥问个清楚才是。
静了片刻,见吉祥平静了些,才开口说道:
“吉祥,本宫知晓你是为着本宫着想,本宫心里都明白。你也不必自责,本宫不会怪罪你的。”
吉祥听完沈安容的话,心里更是愧疚。
自己都险些害娘娘丧命了,娘娘还这般宽容自己。
于是,又磕了一头,哽咽着回道:木团讽圾。
“娘娘,吉祥自觉无颜再面对娘娘,娘娘若是不愿降罪,奴婢便去向皇上请罪。”
沈安容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怎么自己都说不怪罪了,这人还硬要自己责罚呢。
摇了摇头,真是不太懂这古人的思维。
有些劝说般的重新开口,沈安容继续说道:
“吉祥,现下最主要的不是定谁的罪,讨论究竟是谁的错的时候。”
略微停顿了一下,沈安容继续开口:
“你若是真觉着心存愧疚。无颜面对本宫。那本宫命你将功补过,仔仔细细将如何得到这祛疤膏,从何人那里得到的,都原原本本的向本宫说来,本宫也好分析一番究竟是谁想要陷害本宫。”
说到这里,沈安容自己都觉得有些庆幸。
或许是上天可怜她是穿越过来的,先天条件不足,所以也眷顾着她。
若是今日不是李书玄发现这药膏有问题,自己就是真的死了,也定不会怀疑到这药膏头上的。
有些心惊后宫这些女人的手段真的是防不胜防。
她本以为,她们最在乎就是自己的情敌有身孕了。
再加上前世里各种剧的影响。
所以,她认为她们害人的方式以及所用的东西,都是什么红花、麝香等使女子不得有孕的药物。
因此,她时刻注意着的,全都是那些。
不曾想,还有直接要了你命的手段。
只是,这白玉散究竟是何物,她到现在还不知晓。
瞧着吉祥一时没有答话,一定是在做思想斗争。
于是,沈安容朝着身旁的如意使了个眼色。
如意接收到沈安容的眼神,随即便明白了。
走到吉祥身边,一边将地上的人往起来扶着,一边开口劝说道:
“吉祥,娘娘说的在理。现在即使娘娘将你立即处死了,又有何用呢?还是抓不出背后想要加害娘娘的人。”
见吉祥有些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如意继续开口说道:
“且咱们雍华宫内,只有你一人知晓关于这祛疤膏的一二事,能不能查出这背后之人,便全靠你了,若是你现下被降了罪,你让娘娘如何去应对那背后之人,岂不是将娘娘往更大的水深火热中送?”
如意说罢,便不再开口。
她知晓,她这般说,吉祥定会听进去的。
只是,还需思考上片刻才能想通这其中的利弊。
而沈安容听着如意的话,一阵佩服。
真不愧是在后宫待过不少时日的。
很会抓住人的心里去讲道理。
这要是放到现代,做个什么推销员、演说家之类的,妥妥的没有问题。
吉祥被如意扶着站起来以后,思虑了片刻,觉着仿佛如意说的更在理一些。
自己现下应该全力协助娘娘抓出这背后之人才是。
待到有了结果再向娘娘请罪也不迟。
于是,点了点头,开口朝着沈安容说道:
“娘娘,奴婢想明白了,奴婢定会助娘娘抓出这背后之人来。”
沈安容欣慰的点了点头,想通了就好。
她就怕这吉祥钻进了牛角尖,拉都拉不出来,那她真的是无可奈何了。
“那便好,那你现在就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同本宫讲一遍。”
“是。”吉祥应道,而后,便缓缓开了口。
“娘娘,奴婢前些日子听娘娘您说,想要去除手臂上的疤痕,便记在了心里。”
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那一日,娘娘带着如意去凤栖宫内,奴婢便想着可否去太医院寻些这祛疤痕的药来。”
沈安容点了点头,就说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