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煜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尽量的去忽略沈安容此刻就被自己环在怀里的这件事。
心里的感觉无比的复杂,既想要慢一些走,好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却又担心着沈安容脚上的伤。还有身上衣服都已经湿了,再着了寒。
坐在前面沈安容,虽然两个人此刻的距离这么近,但她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快些回到营帐中换身衣服。
最终,林非煜压下了心中所想,快速驾着马飞奔往营帐赶回去。
考虑着她的脚上有伤,林非煜本欲扶一下沈安容下马。不料却被她轻巧的避开。
林非煜一愣,但是抬首看见不远处的宫女,当下便明白了过来。
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拱手行礼送走了沈安容回到营帐中。
正在营帐中收拾着东西的吉祥看见自家娘娘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吓了一大跳。
放下手中的东西,赶紧走到她的身边。
“娘娘,您这是怎的了?快些先坐下来。”
扶着沈安容坐到了位置上,吉祥看着她满身狼狈的模样,随即开口:
“娘娘奴婢先服侍您换身衣裳。”
说完,去行李中挑了另外一身衣裳,替沈安容更了衣。
有些心疼的望着沈安容,吉祥未曾先问其他的,而是开口说道:
“娘娘,奴婢先去请随行的太医来替您瞧瞧脚上的伤。”
得到沈安容的应允后,吉祥快步走了出去。
看见吉祥离开的身影。沈安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今日自己那般脆弱的模样,她实在不愿别人再看见。
不管怎么样,今日。林非煜确实是给了她最重要的齐励。
自己一次次的欠下林非煜这般多,沈安容心里有些难为。
这该如何报答他,才能还了这恩情来。
而此刻的林非煜,脑海里想着的,却全是自己方才第一眼所见着的,她的模样。
不知该如何形容心里的感觉,林非煜只觉着有些疼,又有些甜。
不再去想,快步向着另一个营帐中走去。
未过多久,就听到营帐外的声音。
“微臣李书玄拜见熙妃娘娘,不知娘娘现下可否方便让微臣进去瞧上一番?”
原来随行而来的是李书玄。
沈安容略微整理了一?***埃才开口应道?b>
“李太医进来吧。”
李书玄提着药箱。缓缓掀开营帐的帘子,走了进来。
“微臣给熙妃娘娘请安。”
走到沈安容面前,又跪下行了一礼。
沈安容看着只他一人过来,心里不禁一阵纳闷。
“怎的就李太医一人?吉祥呢?”
沈安容开口询问道。
这话问的李书玄更是一阵不解,抬头疑惑的看了一眼沈安容,才开口回道:
“回熙妃娘娘。吉祥姑娘并未与微臣在一起,微臣并不知她现在何处。”
沈安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吉祥去请太医了么……
“不知李太医,是哪位主子吩咐李太医到本宫这里来的?”
沈安容思虑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便开口直接问道。
李书玄是个聪明的,一下便明白了方才为何熙妃娘娘问自己吉祥所在何处。
低了低头,开口应道:
“回娘娘,是方才林统领急急忙忙的去寻微臣来娘娘营帐中,来瞧一瞧娘娘的伤。”
沈安容这才明白过来,怎能忘了他呢。
心里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感谢,沈安容轻声笑了笑。
所幸脚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
按着李书玄的方子,内服外用,再加上热敷,说是一周,便可好个七七。
正在听着李书玄的禀报,吉祥才走了进来。
看到李书玄跪在那里,脚步一顿。
自己正在惆怅,这次冬猎,因着并没有多少人,也待不了几日,因此便只带了李书玄一位太医随行。
方才吉祥去的时候被人告知李太医已经被别人请了去。
心里一阵着急,在那里等了许久,也未见他回来。
又放不下娘娘一人待在营帐中,吉祥便决定先回来。
谁知李太医便正在替娘娘医治。
吉祥很知趣的候在一旁没有打断李太医的话。
因着一直低着头,当然也未曾注意到李书玄离开时那个深切的眼神儿。
而沈安容却看的清清楚楚,心里有些感慨。
看来这位李太医是开了窍了,不过瞧着吉祥的模样……
两人这般……
心里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缘分天定,一切便顺其自然吧。木夹叨血。
“娘娘,太医怎么说?伤的可严重?”
待李书玄刚一离开,吉祥便赶忙走上前去,开口急急的问道。
沈安容给了吉祥一个安定的眼神,淡淡的应道:
“你莫要担忧,方才李太医说了,只是皮外伤罢了,一周便可痊愈。”
听完她的话,吉祥才松了一口气。
转身走到沈安容身后,一边替她捏着肩,一边开口缓缓问道:
“娘娘,您今日究竟是经历了何事?怎会这般?”
沈安容想起今日的事,心里又泛起了一阵酸。
“本宫的马儿突然发了疯,本宫被它带着迷了路,幸得林统领搭救,否则,怕是本宫现在都还不知在何处。”
略略笑了笑,沈安容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今日之事,刻意忽略了一些自己不愿再回忆的细节。
吉祥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