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雍华宫内,沈安容又同往日一般教育了一番三皇子,才闲下来。
“娘娘,奴才今日听闻,右督御史府的纪大人昨日上奏给圣上,竟提到了立储一事,难得的是,圣上竟丝毫没有恼怒。”
沈安容端着的茶的手微微一滞,转而便平静了下来。
“谁让你去打探这些事了?你不知晓皇上最忌讳的便是前朝后宫有何瓜葛。这般若是被圣上发觉了,再连累咱们雍华宫的一众人,你可曾想过。”
沈安容语气有些严肃的说道。
她知晓萧瑾瑜最忌讳的事。不,应该说是历代帝王最不喜和忌惮的。
这些帝王生性多疑,无一例外。
喜贵一听。赶忙跪了下去。
“娘娘恕罪,奴才一直记着娘娘您的话,并未去特意打探。只是今日晨间奴才们几个一同在内务府遇着。奴才听御前伺候的一个小太监无意间说道的。”
沈安容只是想提醒他,莫要忘了有些规矩,倒也不是真的怪罪他。
于是。摆了摆手,开口应道:
“罢了,记着下一次莫要再这般了,你起来吧。”
喜贵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才起了身。
“娘娘,奴才还听闻一事,觉着甚是奇怪呢。”
喜贵起来以后,又开口说道。
沈安容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开了口:
“你还有何事?你怎的那般爱听旁人嚼舌根子。”
沈安容甚至有些想笑,不过想一想,也便理解了。
整日待在这深宫中,何事都没有,还不去卦卦,那他们早晚得憋死闷死。
喜贵尴尬的挠了挠头。开口答道:
“回娘娘,奴才平日里也无甚事,便顺耳听了两句而已。”
沈安容笑了笑。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喜贵低下头,继续开口说道:
“娘娘。奴才听闻,昨日皇上到了展澜楼纪婉仪主子那时,纪婉仪主子并未在展澜楼内候着。只有展澜楼的一众宫人,一群人顿时就慌了神儿,一直在殿内跪到主子回来。皇上允了以后,才敢起身。”
听完他的话,沈安容抬了抬眉毛。
这倒是新奇的。皇上翻了牌子,结果嫔妃未再宫内候着。
“那皇上可是发怒了?”
沈安容接着开口问了一句。
“回娘娘,这便是那御前伺候着的小奴才觉得不可思议的。圣上不但没有大怒,而且还没有处罚展澜楼上下任何一人,甚至还关切纪婉仪主子那般晚了独自一人出去怎的还不带个宫人在身边跟着。”
喜贵赶忙将自己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独自一人?沈安容更是好奇了。
挥了挥手让喜贵退下去,沈安容想着。这事儿倒是挺有意思。
“娘娘,此事奴婢倒是也略有耳闻。”
待到喜贵下去,如意也开了口。说了一句。
沈安容看了她一眼,如意便明白了,开口继续说道:
“回娘娘,奴婢是听闻,昨日皇上吩咐了敬事房的孙公公去展澜楼内传旨时,纪婉仪主子便不在寝宫里,且纪婉仪主子出去还不许任何一人跟着,奴婢听闻,纪婉仪这般独自一人出去到了稍晚些时候再回来,也不是头一次了,只是这一次碰巧赶上了圣上翻了展澜楼的牌子。”
“他们展澜楼内的宫女太监也都不好奇自家主子去了何处,去做何事?或是也不担忧自家主子遇着了危险?”
沈安容淡淡的问了一句。
“依着奴婢所想。那些宫人们心中自是好奇担忧的,只是主子有吩咐,谁谁人还敢那般不知趣的跟着,毕竟只是奴才,都是依着吩咐做事。”
如意开口说着,沈安容却觉着有一丝尴尬来。
如意的回答让她有些无奈,不过,她心里知道,是自己又思虑多了而已。
于是,微微点了点头,应道:
“本宫知晓了,你先下去歇着吧。”
王爷府内,蓝玉笑吟吟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九王爷,开口说道:
“九王爷倒是稀奇,我记着王爷上一次有言。日后定不会再寻了我来,未曾想这般快便又一次将我请进这王爷府内,我倒是好奇,王爷这次寻了我来,所为何事?”
萧瑾随着她的话,也淡淡的笑了笑。
“倒是让蓝玉姑娘说了笑话,权当本王从前未说过那些话,本王全都收回。”
萧瑾开口朗声说着,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温润清冽。
蓝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开口应道:
“九王爷您是当朝唯一的一位王爷,自是您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我区区一个弱女子。就只能听命了。”
“蓝玉姑娘这可是戏谑本王了,莫说本王是当朝唯一一个王爷,就是再来十个王爷。怕也不是蓝玉姑娘所惧怕的。”
萧瑾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开口接道。
蓝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九王爷说的话确实无错。
自己确实丝毫不畏惧他们这些皇室血脉,那些话不过都是说在面子上听一听的罢了。
“九王爷同我说了这么多,寒暄了许久,可否说来正事了?”
蓝玉可不会以为萧瑾寻了她来,只是在这谈天说地,把她明里暗里吹捧一番的。
这些地位高的人,向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眼里哪会看得见别的人。
蓝玉向来不喜与他们扯上任何瓜葛,若不是这一次九王爷出的银子实在是太过丰厚,她也不会接了这一单生意的。
她现在急需一大笔银子,去寻一个人,一个她,念了很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