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容也跟着应了一句:
“娴贵妃姐姐说的是,臣妾今日饮了皇后娘娘这里的茶,这才知晓臣妾宫中的简直都是索然无味。”
皇后看着二人,脸上一直是那副温和的笑容。
“你们二人若是喜欢喝。便时常来本宫这里坐坐便是,都是自家姐妹,多走动走动也是极好的。”
两人又都低眉应了下来。
只是沈安容心里却是很不以为然。
皇后娘娘这显然是在有意拉拢她们二人。
如今蕙贵妃的风头一时无两,无人能敌,连皇后都有些忍不住了。
现下将她们二人拉拢到自己的麾下,岂不是最明智的选择。
寒暄了几句以后。皇后娘娘瞧着也差不多了,便进入了主题。
“今日本宫将你们二人召过来,不过是想商议一番关于四皇子满月宴一事。”
皇后看了二人一眼,平静的开了口。
不知娴贵妃心中如何想,反正沈安容心里是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是四皇子的一个满月宴而已,何需将她们二人全都召来一同商议。
娴贵妃先一步开了口:
“四皇子如今在裕英宫内蕙贵妃娘娘膝下抚养着,蕙贵妃如今是四皇子的母妃。蕙贵妃是庶一品的嫔妃,想来这满月宴也该办的风光些。”
常佩玖开口淡淡的说着。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像是同意娴贵妃的想法一般。
“娴贵妃所言不错,熙淑妃,你如何看?”
皇后说了一句,而后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安容。开口问了一句。
沈安容这才淡淡的开口:
“回皇后娘娘,臣妾才接过这协理六宫之权,一时还有些生疏,一切全听着皇后娘娘与娴贵妃娘娘的。”
几乎是沈安容话语落下的同时,皇后娘娘的面色明显的暗了暗。
沈安容明白皇后娘娘心中所想,于是,紧接着开口说道:
“只是臣妾以为,四皇子是皇室血脉,满月宴自是要热闹些。”
沈安容又说了一句,果然皇后在听到这句话以后,面色又缓和了下来。
“既然你们二人都如此觉得,那本宫便这般先准备着吧。”
皇后依旧是温温和和的开了口。
沈安容心里算是明白了,这四皇子的满月宴一事,想来萧瑾瑜还未曾提及过。
皇后娘娘这般私自开始准备操办着。又怕到时萧瑾瑜再怪罪了下来。
因此,便将她们二人一同拉下了水。
端庄的饮了一口茶。皇后娘娘像是闲聊一般的又开了口:
“如今林将军大胜而归,皇上心中自是欣喜,想来也会多加封赏。而蕙贵妃作为林将军的胞妹,除了将四皇子交予她。想来也许也会晋了位分。毕竟,她服侍在皇上身侧也有些时日了。瞧着蕙贵妃膝下有子。又这般得了皇上的**爱,本宫心中甚是欣慰啊。”
沈安容就差直接笑出了声儿。
“心中甚是欣慰?”沈安容真是不知道皇后是如何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一番话的。
但是她话里的意思。沈安容多少也是明白了些。
这般故意的在自己与娴贵妃面前提及此事,自是想在她们二人心中留下些不快来。
皇后膝下无子,如今能同蕙贵妃竞争的,便只有育有三皇子的沈安容和养着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人的娴贵妃了。
沈安容心里轻声笑了一声,开口应道:
“皇后娘娘整日为着臣妾们这般操劳,臣妾也甚是心疼。蕙贵妃娘娘温婉贤淑。自是得了圣上的**爱。只是在臣妾瞧来,皇上对娘娘您才是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的。”
沈安容说的认真。仿佛说的就是心中所想一般。
皇后自是知晓这些话里的真心假意有几分。
但是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开口应道:
“本宫终究是已经年老色衰了,哪比得过你们一个一个,都还娇嫩的跟花儿一样。本宫瞧着都是怜惜的。”
这时常佩玖也开口接下了话:
“皇后娘娘若是这般说,那臣妾就无颜言语了。皇后娘娘这般端庄贤淑,哪是臣妾们这等比得了的。”
皇后面儿上的喜色更是深了一些。
心中虽是十分受用她们的这些话,但是皇后还没有忘记今日将二人召来的目的。
于是。看了一眼两人,又开了口:
“那日皇上宿在本宫这里时。还同本宫闲聊起,二皇子与三皇子近日在晋贤书院跟着夫子习读诗书。甚是认真刻苦,而大皇子也渐渐越来越有作为兄长的样子了。皇上心中甚是欣慰。而本宫作为他们的母后,瞧着他们一个一个的长大了,心中也是欣慰的。”
常佩玖与沈安容都温和的笑了一笑。
“睿儿不如几个兄长那般聪慧,因此臣妾便时常督促着他些,要比旁人更用功些才是。谁知他竟是个顽劣的性子,这个年纪,正巧顽皮的时候,臣妾时常都管教不住。”
沈安容有些羞愧的开了口。
娴贵妃也接下了话,开口说着:
“昊儿本就是几位弟弟妹妹的兄长,臣妾便时常教导他,凡事多照顾谦让着些弟弟妹妹们些。且昊儿身子本就不太方便,臣妾只求他能平安度过一生便知足了。”
常佩玖一席话便隐隐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且这话说的倒是事实,大皇子腿天生有着残疾,将来是不可能继承大统的。
“娴贵妃这般性子,想来大皇子与二皇子在你的教诲之下,定都是勤勉之人。”
皇后话语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