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凤栖宫内,并未见着林燕婉的身影。↙↙↙读↙书,.※.o◇
“蕙贵妃今日身子不适,本宫便免了她的请安礼。”
皇后开口说了一句。
其实整个后宫谁人不知晓,林燕婉昨夜晕倒在了龙泽亭内。
现下众人的眼光全都盯着裕英宫,怕是连裕英宫今日飞进了几只苍蝇,众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听完皇后娘娘的话,都无一例外的露出了一丝悲戚的表情来。
但是,终究还是没人替林燕婉说上一句什么来。
人人都不傻,如今文帝对蕙贵妃虽说没有任何处罚。
但是林将军已经被关入天牢,昨日文帝对林燕婉的态度,众人都看在眼里。
现下帮着蕙贵妃说话,无疑是给皇后娘娘添堵。
但是又没人敢说什么坏话,因为终究蕙贵妃还是蕙贵妃。
况且,即便是失**了。谁又能保证她哪一天是否又会复**呢?
就像是熙淑妃一般……不仅重新得了圣上的心思,还一步一步爬到了如今的位置,独居一宫,有皇子傍身。
沈安容自是不知晓这些女人心中在想着些什么。
她只是觉得,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妥当的,那倒不如沉?着。
也许她曾经对林燕婉是有些恨意的,毕竟她曾经想要过自己的命。
但是如今这般,沈安容也实在不愿再落井下石。
且林燕婉仿佛已经将她当作不存在一般。
即使不会热情笑脸相迎,但至少,仿佛是不曾再为难或者加害过。
沈安容虽然不知晓这其中的原因,但是她也能感觉到。
因此,此刻的她,选择了沉?。
皇后见着一时无人应下话来,自是明白这些女人心中在想着什么。
明哲保身,谁都不得罪,她们倒是看的通透。
心里冷笑了一声,又不闲不淡的交待了些旁的事情,便遣散了众人。
大家心里也都明白。只要皇上的旨意一刻没有下来。
那么裕英宫的那位,就还是尊贵的蕙贵妃娘娘,四皇子的母妃。
从凤栖宫内出来,沈安容目不斜视的在一众人的恭送声中离开了。
而此刻的萧瑾瑜也将将下了早朝,脸上的神色着实算不得好看。
身后的李德胜心里叹息了一声。
不出意外的,今日整整一早上,整个早朝上,都是在为着林将军的事吵的不可开交。
皇上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李德胜感觉得到,皇上心里很是恼怒。
因此,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也不敢说上半句话。
生怕圣上再将怒火迁怒于自己。
直到回到了养心殿内,李德胜端了一盏茶上来呈予文帝时,皇上才头一次开了口:
“去给朕换成昨晚上礼宴上的茶来。”
李德胜微微愣了一愣,赶忙端着茶退了下去。
看着手上的一盏君山银针,交给了一旁的小?子。
“去把这盏茶倒了去吧。”
而后便赶紧去向了御膳房。
重新将茶端了上来,李德胜瞧着文帝正皱眉思索着何事。
眼睛放空的盯着手上的奏折,但是显然,并没有看进去。
李德胜轻声的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生怕扰着了文帝。
谁知他的茶刚放下,萧瑾瑜的眼神即刻便恢复了清明。
李德胜赶紧悄悄退到了一边??的候着。大气也不敢出。
“李德胜,你可是也觉着朕太过草率了?”
李德胜一听,吓得赶忙跪了下去。
“奴才不敢。奴才怎会有这般的心思和想法。”
萧瑾瑜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开口说道:
“众人皆言,朕轻信了那两个贼人的胡言乱语,冤枉了我玄毅国的大忠臣。朕猜想,他们心里甚至在说着朕是个昏君,你心中可是也这般以为?”
萧瑾瑜越说李德胜心里越是忐忑,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直接一下便将头磕了下去。
“回皇上,奴才万万不敢这般想。皇上您是千古明君,玄毅国得幸有皇上您这般的帝王才会这看繁盛。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怎会有人认为皇上您是昏君。”
李德胜一字一句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脑袋和身体便分家了。
“朕不过是听了两个贼人的话,便将林非煜关入了天牢。”
萧瑾瑜淡淡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同李德胜说话。
李德胜自是不敢不答话,赶忙开口应道:
“回皇上,奴才相信皇上您是圣明的,无论如何都是有您自己的思虑的。奴才不敢妄言,只是明白,皇上也会有许多的无可奈何与迫不得已。”
李德胜壮着胆子说出了这些话来。
因为他仿佛感觉到了。虽然圣上说出的每句话都惊的他几乎直不起身子来。
但是圣上此刻心中却并不是恼火的,而且有一丝的……迷茫?
李德胜斗胆赌了一把,才敢说出那一番话。
不料想萧瑾瑜听完他的话以后。竟然没有再开口。
整个养心殿陷入了可怕的沉?当中。
过了片刻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且起来吧,研墨。”
李德胜赶紧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
方才那片刻的安静,他觉着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一般。
“是,奴才遵旨。”
李德胜站起身子来,险些一个踉跄。
赶忙走到文帝身旁。认真研起墨来。
眼神儿偷偷的向着文帝看了一眼。
见他面儿上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