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开口说了一句,说完后,有些意外又有些尴尬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好了,辛苦你们二人了,放在这里便可,臣妾同娴姐姐过会儿再用,不必着急。”
沈安容说了一句,常佩玖也跟着笑了笑。
“熙妹妹说的正是。你们两个先退下去吧,本宫同熙妹妹还有些旁的话说。”
云杏和如意都是聪颖的人,一下便明白了过来。
看来娴贵妃娘娘和熙淑妃娘娘早已回归当初了,二人也放下了些心来,闭门退了出去。
“娴姐姐今日寻了臣妾来。想必不只是为了这一件事吧?”
沈安容见着二人退了下去,便开口问了一句。
常佩玖四周看了一眼,见着四下无人,这才正了正神色,开口说道:
“想来熙妹妹也已经知晓了叶丞相被处决一事。”
“是,臣妾听闻了,李德胜带着皇上的密旨去了天牢内。”
沈安容开口应了一句。
“熙妹妹难道不觉着疑惑?”
常佩玖开口又问了一句。
沈安容一下便明白了常佩玖的意思,微微摇了摇头,而后又赶紧点了点头。
“臣妾明白,娴姐姐所言是九王爷一事?”
常佩玖点了点头。
“不知熙妹妹心中何想?”
“臣妾确是也觉着疑惑。思来想去许久,臣妾觉着,只能是皇上念着与九王爷的手足之情,因此对九王爷宽恕了些。”
沈安容低着头沉思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常佩玖不置可否,沉默了片刻,才又开了口:
“熙妹妹所言,倒也是无错,只是妹妹仔细想一想,无论如何,九王爷毕竟是犯了谋反之罪,叶丞相的处置你也知晓了,皇上即便是心存宽恕,还有这么些文武百官这么多只眼睛瞧着,皇上怎能询了私。”
听了常佩玖的话,沈安容也觉得确实是有道理。
“娴姐姐既然是这般说,可是有了何让人不知的消息?”
听到这,沈安容多少有些猜到了,有些神秘的开口问了一句。
常佩玖瞥了她一眼,而后才又开了口:
“罢了。就瞧着你这个机灵劲,想必早已是猜到了本宫得到了何消息。”
“娴姐姐这般说臣妾可就是冤枉极了,臣妾什么都不知晓,就等着姐姐说来给臣妾听呢。”
沈安容一脸装模作样的委屈,开口说着。
常佩玖也没有跟她继续说下去。端起茶水饮了一口,而后便开了口:
“熙妹妹可知,九王爷如今已经回了王爷府内,毫发无损。”
常佩玖开口说了一句,沈安容脑海中又忆起了在云影园听到的那些话,想了想,也开口说了些什么。
此刻的展澜楼内,纪巧颜依旧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紫竹洞箫和那一张字条。
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终究是要做决定了。
拿起洞箫又轻轻抚了抚,最终,将那张字条拿起撕碎了。
而后拿起那支紫竹洞箫,转身走出了内殿。
外面的银夕依旧在跪着,低着头,一言不发。
主子这般处罚自己,说到底,银夕心里愧疚的更狠了些。
跪在正殿的软垫子上,也没有太阳晒着,这算得上什么处罚。 c≡c≡
不论主子的话说的多狠心,主子心里终究还是个心软的。
“银夕,你去给本宫去内务府领些新的布料子来,本宫私心想着给皇上绣制一个福包。”
走到了正殿内,纪巧颜甚是平静的吩咐了一句,似乎从未曾发生过方才一事一般,对着银夕说了一句。
银夕从沉思的愧疚中回过神来,抬起了头,看向了纪巧颜。
“主子,奴婢………”
“我吩咐的事莫不是你还有何意见?”
纪巧颜斜睨了一眼银夕,开口淡淡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