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沈安容心情还算不错,一番洗漱打扮后,坐着轿辇去到了凤栖宫。
今日倒不知怎的,众人似乎来的都比较早,沈安容依着平时的时刻出发。竟来的算是有些晚的。
恭恭敬敬的向皇后娘娘和蕙贵妃等人行了礼,缓缓落座。
“瞧着熙淑仪妹妹今日像是心情不错,不知有何喜事,说出来让众姐妹一同乐一乐。”
明淑妃突然开了口,还有意无意的朝着云贵姬瞟了两眼。
云荟蔚脸色一怔,紧抿着嘴唇低头不语。
众人心里了然,昨日本是熙淑仪处罚了云贵姬,而皇上翻了云贵姬的牌子,就在众人都以为皇上这是向着云贵姬之时,皇上却突然又禁了云贵姬的足。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众人并不知晓,而其中有多少是沈安容的手脚,大家就更无法猜测了。
只是看向两人的眼神儿,也有了些许变化。
沈安容面色并没有任何变化,朝着明淑妃盈盈一福身。
“回明淑妃娘娘。嫔妾瞧着今日日头不错,且方才皇后娘娘夸赞了嫔妾几句。嫔妾忍不住有些欣喜,倒让娘娘您瞧了笑话。”
明淑妃面色微变了一下,未再开口。
皇后却温和的笑了笑,开口说道:
“熙淑仪是个心思单纯的,本宫不过夸赞了两句罢了,竟也叫你欣喜这般。”
说罢,掩嘴轻笑了一下。
众人也跟着打趣了沈安容几句,沈安容脸上也适时的表现出了娇羞和不好意思来。
余光瞥了一眼明淑妃。沈安容心里淡淡的笑了笑,我们还有很多账未清算呢。
一众嫔妃正在说说笑笑之际,宋婉仪才姗姗来迟。
先向着皇后娘娘行了礼,又向各个高位的嫔妃行了礼。
几人都没有为难她。估计是这么一个小角色还不值当放在眼里。
唯独那徐昭容,不知怎的,偏偏开了口:
“宋婉仪妹妹今日来得倒是比往日迟些。”
说完朝着皇后看了一眼,又缓缓开口:
“莫不是昨夜侍了寝,今日便忘记了要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沈安容有些不解,徐零露平日里也不是这么个性子,怎的今日对宋金玉似是不肯放过一般。
宋金玉一愣,赶忙开口要请罪,还未说出口,李德胜却拿着圣旨进了凤栖宫。
“静月轩婉仪宋氏金玉接旨。”
一众人全都跪了下去,低头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静月轩婉仪宋氏甚得朕意,品行端庄,性情温和。端其行德,特封为从四品婕妤,赐号文,居于静月轩主殿,掌一宫主位。钦此。”
“嫔妾接旨,谢皇上隆恩。”
宋金玉双手从李德胜那里接过圣旨。
待到皇后起身,众人才接着起身。
李德胜这才向皇后及各宫娘娘行了礼退去。
皇后脸上像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一般,看着宋金玉,说道:
“今日早晨本宫起来便听见外面有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唤,便思忖着今日定是有什么喜事要发生,恭喜文婕妤了。皇上既升了你的位分,你便更要好好服侍皇上。”
“是,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宋金玉恭敬的答道。
一众嫔妃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向宋金玉道着喜。
全然不顾之前徐零露对她的训斥。
徐零露脸色有些难堪的坐在那里,不再言语。
眼瞅着时辰差不多了,皇后开了口:
“今日是给太后请安的日子。你们便随本宫一同去寿成宫。”
“是。”众人应下便跟着皇后往寿成宫走去。土刚肝才。
太后今日似是精神不错,笑眯眯的免了众人的礼。
刚好落座,太后轻飘飘的开口说道:
“哀家听闻今日又晋了一位婕妤。”
朝着皇后看了一眼,语气突然有些不悦的开口:
“皇后,哀家瞧着近日晋了位分的嫔妃也不少,怎的不见一个肚子有动静的。你作为后宫之主,也该好好思虑一番,莫不是这些事,还需哀家来操心?”
皇后不急不忙的起身,回道:
“回太后,臣妾惶恐。臣妾定会多向皇上劝解,也定会向皇上转达太后的意思。”
太后听完,脸上瞬间冷了下来。
“哀家如今年纪大了,只是想要多一些孩子能陪在哀家身边。皇帝登基也不少年头了,膝下子嗣却如此单薄,连个能继承正统的人都没有。皇后如若连这些都无法为皇上做好,难道还要哀家亲自出马?”
皇后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依旧是那番恭敬的模样,
“劳母后费心了,臣妾谨遵教诲。母后年纪大了,皇上也不愿您再为这番琐碎事情劳心伤身,臣妾定当为皇上打理好这后宫。”
想来太后听完这番话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去,没几句便遣散了众人。
如意跟着沈安容朝雍华宫回去。
一进了雍华宫,沈安容开口问道:
“吉祥,今日晨间可有何事发生?”
吉祥思索了一下,回道:
“回娘娘,奴婢听闻,今日晨间在御花园徐昭容与文婕妤遇见,不知怎的发生了冲突,恰巧圣上路过,训斥了徐昭容几句。”
这下沈安容心里便明白了。
就说怎的徐零露今日早上怎就独独针对那宋金玉呢,原是如此。
让如意传了早膳用罢,沈安容喝着茶消食。
吉祥从屋外走了进来,笑的一脸开心,说道:
“娘娘,方才小黔子来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