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藤壶连忙笑了起来,手中抱着一个暖水壶揉搓,笑道:“法先生,我们不说这些了。您饿了吧?要不要在我们这里吃饭呢?”
一听到吃饭,法者鸩的眼睛立刻亮起来了:“好啊!说实话我还没吃午饭呢!如果能够填饱肚子的话那就最好了!”
很显然,这句答复好像有些出乎这对夫妇的意料之外。他们的眼神再次显得有些尴尬,互相看了一眼之后,石蛏只能起身做饭去了。
妻子离开,法者鸩再次问道:“那么……叶先生,能不能具体说说叶珊瑚同学平日里的行为处事呢?嗯……最好是有具体一点的事件的那种。”
叶藤壶依然揉搓着自己的暖水壶,想了想后,终于还是开口说道:“法先生,其实吧,这真的不能怪我们。我们夫妇没有孩子,所以对这个侄女真的可以说是非常的尽心尽力了。”
他打开暖水壶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哥死了之后,我们夫妇俩就全部扛起了她的生活和学习。可我们谁能够料到发生这种事呢?对不对?”
法者鸩笑了笑,点头附和道:“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女孩会主动想要发生这种事的吧。”
叶藤壶一拍大腿:“就是啊!就是这个道理!”
法者鸩:“能说说那个做出这种坏事的人,那个叫白鲨的青年人的事情吗?”
叶藤壶眯起眼睛,说道:“哦,小白啊?看起来他是一个挺老实本分的人。他曾经帮我们修过一次电脑,之后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嘛。”
法者鸩转了一下手中的笔,笑道:“嗯……有多熟啊?你们了解他多少呢?”
叶藤壶的眉宇间扬起一丝警觉,沉默片刻之后才说道:“法先生,您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法者鸩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嘛,我就是想要知道一下你们对于这个人的了解程度而已。毕竟从审判书上来看,是叶珊瑚同学自己开门把人家放进来的,又不是你们引狼入室,对不对?”有了法者鸩的这种“维护”,叶藤壶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点点头,一脸遗憾地说道:“谁说不是呢?你说这女孩子吧,也太不自重了。现在是个人就可以往家里领的吗?啊,对于那个白鲨啊,我们夫妇俩
的了解还真的不是很多。我们只知道他会修电脑,一旦家里的电脑出了些什么问题我们就会给他打电话。如果我们真的知道他那么衣冠qín_shòu的话我们绝对不会再让他来我们家一次!”
这位大律师脸上的笑容始终都在维持,他一边听一边点头,似乎从头到尾都非常赞同这对夫妇的做法:“原来如此,看起来还真的是问题多多呢。所以,你们现在对于这个白鲨的了解有多少了?”叶藤壶点点头,说道:“我们也是作了一番了解了!这个人就是个人渣!从小到大不学好,仗着自己家里有点钱就胡作非为,经常调戏同班的女同学,甚至还是个经常出入警察局的不良少年!他的父母好像
也都不想管他了,所以也没有什么钱,从头到尾就是个坏胚!”
法者鸩:“看起来你们还真的是很讨厌这个人啊。”
叶藤壶:“这是当然的了!他可是害了我侄女!我能不讨厌他吗?”
法者鸩:“既然那么讨厌他,为什么在一审的时候还让这个人把你们的侄孙女带走呢?”
一句话,把叶藤壶给憋住。
他的双手死死按在暖水壶上,眼珠子则是不断飘忽,似乎正在努力寻找一个更好的回答方法。
片刻之后,他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道:“法先生,我们觉得吧……虽然这个人渣不是个东西。但如果能够让珊瑚这孩子好过一点的话,那么也只能痛定思痛了。”“您想啊,这孩子被祸害了,这事情我们都不想,是不是?现在一个女孩子带着一个孩子在这个社会上讨生活有多不容易啊。你看……我们也是为了珊瑚日后的生活考虑嘛。毕竟她也要生活,她的人生也要
继续过下去,以后她还要谈恋爱,还要嫁人,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经历。我觉得……还是让她不要死抱着这个孩子,能够更好地享受自己的人生才是最好的方法吧。”
说的很不错。
而且,说的还很有道理。
尽管法者鸩没有回头,但他却非常明显地感觉到身后的咲夜身体似乎动了那么一下。裙摆之间因为移动而产生些许摩擦,发出声响。
要知道,这个女仆在平时可是说站直就站直,别说动了,简直就如同死了一样啊。
法者鸩扬了扬眉头,笑道:“所以,你们两位才认为把这个女孩交给那个qiáng_jiān犯收养才是最好的选择吗?”叶藤壶眯着眼睛,似乎在思索这句问题中究竟有什么问题。良久之后,才点了点头,笑道:“我们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您想啊法先生,这本来就是应该让那个男人来承担的责任不是吗?现在只是让他继
续来承担这份责任,那情况可是非常有利的吧。”
法者鸩点头,合起自己手中的笔记本,笑道:“那两位没有想过可以继续领养这个孩子吗?如果真的是为了叶珊瑚同学着想的话。”
叶藤壶的嘴角很明显地抽搐了一下。那边正在做饭的石蛏现在也是放下手中的锅碗瓢盆探过脑袋来看着这边。
片刻之后,叶藤壶咳嗽了一声,带着一丝勉强挤出来的笑意,说道:“这个……我们有这份法定义务吗?如果有这份法定义务的话,我们当然……嗯,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