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许县的路上,几乎都是开阔的平原,唯一的阻碍可能就是一条颍河了,我们走过去的是支流部分,水很浅,马蹄踏着水,水没入马蹄一半,步兵则是步行,但是这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吃不了苦的就不是军人。
在这一刻,我第一次感觉,有马的,比无马要好,真的,以前我看x吧有爱春暖花开的时候绝对不会这样想。
许县是一个非常小的县城,韩忠连进去的yù_wàng都没有,我们一行人在城门外歇息了一下就要出发了,韩忠拿着一副“剿黄令”便去与县史沟通了,随后抱来了一大木箱,里边便是“买路财”。看样子从这边过的套路,这群人都已经早就透彻,所以一来这边便水到渠成。
“县史大人。”我对着许县的县史行礼,因为我现在的身份算下来是一个主事,和县史同为九品官员,但是细算下来,我还是比他第一级,不过这又如何,当年汉高祖刘邦,最开始也是一亭长出身,英雄不论出身。
县史和我回礼,我也不多和他废话闲谈,开门见山道:“请问你这是否有人名叫赵信?我这儿有一封他的家书,请大人帮我把这个人找出来。”
“赵信?你说的是哪个赵信?不会是他吧?”县史瞪大眼睛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
“你们这儿还有几个赵信不成?”
“有,赵信有三人,两人皆是平民,还有一人……”
“还有一人怎么?”
“还有一人是一客栈老板,这客栈与其他的不同,他的客栈是死人客栈。说死人客栈,不是黑店的意思,而是他的客栈,从不在外招呼客人,只供奉几位已经死去的灵牌。说来惭愧,我见这客栈开着没用占地方,带着一行侍卫前来欲要拆迁改市,结果……”
“结果闹鬼了?”泰达米尔瞪大眼睛,“你要说闹鬼,这地方我非去不可,我泰达米尔这辈子,除了女人,就是鬼没研究透彻了。”
“不不不,不是闹鬼,是那赵信,独自一人把我侍卫都给杀掉了,我见乱逃走,后来带百人官军,也未能踏平那儿,这赵信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李主事还是别触这个霉头为妙。此人发起疯来六亲不认。”
我听完许县县史的话,拍手一笑:“我找的这个赵信,还就是他了!”
“这……好的,我带你去吧。这位是你的侍卫吗?见他体强力壮的,带上也好,免得到时候多死几人。这赵信有一弱点,便是不会踏出客栈门半步,如果你想活命,还是第一时间逃出去为好。”他的意思是泰达米尔当肉盾用的,挡住发飙的赵信,而且他活命的原因估计就是溜得快。
虽然搞不懂赵信为何这样,但是赵信的客栈,我还非去不可了。
许县县栈立于闹市中央,人流如瀑布一般,但是在这客栈门口,却是方圆十米无人接近。
客栈门是紧闭的,内有一院子,院子后面是一三层酒楼,但是酒楼看起来破旧不堪,像是很多年没人在这儿住过一般。不过,奈何院墙三米高,从外面见不到里面的情景。
许县县史站在门外五米处说什么也不肯进去了,我只好带着易大师和泰达米尔敲门。
手刚碰到门的瞬间,门便开了。门角上有许多蜘蛛网,院子里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上十个灵牌,看样子甚是恐怖。
“这地方,有意思!”泰达米尔一见,大步流星地一脚踹开门,“我倒要看看这死人客栈是怎样个死人法!”
泰达米尔一连往里面走了几步,我眼瞅没事,跟着泰达米尔也进去了,易大师则是跟在我后边,我被两大高手夹在中间。
泰达米尔走到那张布满灰尘的桌子上,拿起一块灵牌看了看,他还想装个逼念出来的,结果发现自己一个字都不认识,憋了半天,憋得个面红耳赤。
“这……这他娘写的啥?看不懂!”泰达米尔骂道。
突然,泰达米尔从心里感觉到了一股极度的危险感,这是一名武者的直觉。泰达米尔脑袋往旁边挪了一下,随后他耳朵吃痛。我站在泰达米尔后面,我看得一清二楚。在我们的身后,一只长枪直接钉在墙上,墙上可见大大小小的“补丁”,估计这墙被这长矛钉过许多次。
从那酒楼的三楼窗户,一直长枪以破空般的速度直接瞄准泰达米尔,一下子飞射下来,这一下子要是打实了,泰达米尔的脑袋铁定要完蛋。
还好的是,泰达米尔躲过去了,但是枪尖擦破了耳垂,并且带走了他的一缕狂乱的头发。
“哪来的刺客?竟敢刺杀老子?”泰达米尔摸了摸耳朵,是血。“娘的,你行啊!老子都好多年没见血了,这些年来,你还是第一个让我出过血的人!”泰达米尔怒极反笑起来。
见没人回应,泰达米尔继续叫骂:“他娘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吧?看我今天拆了你这客栈!”泰达米尔从背后拔出自己的长剑,对着桌子就是一劈,桌子直接炸开了,上面的灵牌炸了一地。
从三楼直接跃出了一道身形,直接跳到了长矛处,身手矫健得让人惊奇。
这道身影单脚落在长枪枪杆上,借着长枪弯曲的力道一弹落地,反手抓住长枪枪柄,硬生生地把长枪从墙内拔出来,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许自强,你这次带的人挺不错的!还能躲信爷一招,是真功夫还是巧合,再试试便知!”这个人喊了一句,墙外的许县县史高呼:“这个人不是我带的,他们要送与东西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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