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流千月与云南王世子在一起,将来争夺储君之位,云南王必定会支持,其余反对的大臣看在云南王的面上也定然不敢大肆反对,对这门婚事,袁宁侯是极力支持,并且势在必行的。
黄帝雅见袁宁侯眸光闪烁,脊背却挺得笔直,一副明明心虚到了极致却还努力佯装成正人君子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料想是对的,不过她见袁宁侯欲言又止,显然话还没说话,也就没有插嘴。
袁宁侯沉默了片刻,再看向黄帝雅的时候,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千月的终身大事,我已经与他说了许久了,但是他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旁人能劝的也都劝了,还是没有用,他最听你的话,若是你能开口好好和他说说,他一定会听的,就当伯父求你,你看在两家相交这么多年的份上,就帮我这一回。”
袁宁侯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又叹了口气,满满的都是无奈,黄帝雅原先还有几分怪他,见他这样子,心顿时软了下来,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袁宁侯做这些有自己的私心,但是也有为流千月着想,她自己也曾为人母,多少能够明白体谅这样的心情,心软了不少,脸都柔和了几分。
“伯父。”黄帝雅看向袁宁侯,年纪小小的她在面对袁宁侯的时候,气势极强,袁宁侯一脸认真,那双眼睛在望向黄帝雅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期盼和急切。
“你的意思,我都明白。”黄帝雅正了正,目光坦然。
“流穆两家交好,您也认识我这么久,我黄帝雅是什么样的人,您心中应该清楚。”
袁宁侯依旧没有说话,脸上尴尬的笑容不曾褪去半分,黄帝雅一字一句,那口气,完全不像个晚辈。
清楚黄帝雅的性子吗?这一点,袁宁侯还真不敢说,黄帝雅是他是认识很久没错,定国公府最宠爱的小孙女,又是将军府的千金,水国公主,他一早就有让她成为袁宁侯府的儿媳的想法,所以对她也算上了几分心,她自从外学归来,一下子变的强势起来,袁宁侯真不敢说自己了解黄帝雅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性子又如何。“我与流大哥虽谈不上青梅竹马,但也是自小就认识的,我一直将他当成我的兄长,我希望他好,希望他能够幸福,所有的一切,我发自内心。”
黄帝雅抚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的真诚,袁宁侯见她这个样子,想要相信,但又觉得,如果黄帝雅真的是那样想的话,从她选择慕容枫开始,就该和流千月保持距离,但是这么久了,她一直都没有切断和流千月的联系,而且偶尔还会主动找流千月,在袁宁侯看来,流千月做的每件事情都是为黄帝雅着想,从她的角度出发,流千月心里觉得,黄帝雅那几次找流千月就是为了让他替自己办事。
“帝雅,你现在在风月的地位已经很高了,皇上和太后器重你远超过其他大臣,不要说我,就连你外公也未必能及的上,你在民间的声望就更不要说了,现在在风月,同龄的女子,已经没有哪个女子可以超越你了,便是比肩的也没有。”
皇室的公主,不过徒有虚名,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权利,而且在皇上太后跟前说话未必有黄帝雅这般有分量,他真的不知道黄帝雅为什么还要这般努力,出尽风头,她到底想得到什么,他根本就猜不透。
袁宁侯这话分明就是指责黄帝雅利用流千月达到自己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黄帝雅闻言,心里头生气,但并没有恼火,面还是平静的,她想要质问袁宁侯凭什么这样去想,但是她没有那样去做,对她而言,袁宁侯算不得太过重要的人,他的看法和意见并不足以左右她的情绪,但是黄帝雅还是将话挑明白了。
“伯父您相信也好,不信也罢,对流大哥,我从未生出任何利用的龌蹉心思,虽然我觉得劝流大哥找个合适的女子成婚生子有些残忍,但是该说的,我曾经劝过,而且不止一次,但是流大哥并非小孩,凡事他都有自己的主意和看法,我无法左右,也左右不了,对于流大哥的选择,不管我觉得好不好,我都会选择尊重,因为我相信那是他做的自己觉得最舒服的决定,在我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他的快乐来的重要。”
黄帝雅字字都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但是袁宁侯却觉得她这是在为自己继续霸占流千月,想要脚踩两条船找借口,当即脸就沉了下来,黄帝雅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昨晚上我与流大哥确实见面了,但是呆的时间并不长,他早上才回去想来是担心我出事偷偷守着了,我对流大哥确实有依赖,我黄帝雅也确实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但是我敢说,对流大哥,我没有盘算和算计。”
“云南王世子性格爽朗,家世样貌都堪与流大哥匹配,最重要的是,云南的封地远离京城,流大哥若是与他一起,便可以远离这大染缸的是是非非。”
黄帝雅说这话的时候振振有词,袁宁侯听了面却不好,他感觉黄帝雅分明就是拿这话点拨他,让他不要想要利用联姻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昨晚上,这些话,我与流大哥已经说过了,也劝他不要错过这样好的女孩将来后悔懊恼,伯父请放心,在感情上,我并非拖泥带水的人,更不想耽误自己视为兄长的人,伯父是不相信我的教养还是不相信流大哥的眼光?
若我和流大哥之间真有什么,你以为慕容枫会是现在这样的态度吗?还有外公,我们两家毕竟是世交,他就算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