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银狐】
“不要冲动!”
看到田青骤然间发狂,马真真和毛家珍二女齐齐一声惊呼,说话间二人手上一晃,但见两道颜色不同的灵光闪过,二女的手中已然各自握起了一件法器,脚下一动,立刻便尾随着田青向刘沫言扑了过来。
“北方马家?南方毛家?好你个小子,身边居然南毛北马都聚齐了,还是两个女娃娃,亏得我那妹子瞎了眼,你个喜新厌旧的家伙,我呸!”
陡然间看到马真真与毛家珍二女手上的灵力波动,进入玄门也算有了一此时日的刘沫言几乎是立刻便看出了二女的来历,当下眼眸中精芒一闪,喝骂间转身便逃.
他背后的帆布背包中虽然带着那面血色魂幡,但此邪物在白昼艳阳的照射之下威能大减,无论如何绝对无法同时硬抗南毛北马两家的传人,刘沫言虽然心头不甘,一时间却也只能落荒而逃.
“算了,穷寇莫追!”看到刘沫言遁走,马真真皱着眉头略一沉吟,很快便一拉田青,停下了步子:“此人手上有些手段,特别是那面血魂之幡,若是这处所在的血色邪蝠真是他所饲养,绝不可能如此就轻易放弃,只怕晚上还会过来,我们只需做一些准备,在些地守株待兔就行了.”
一听此话,田青顿觉有理,当下扭头望着刘沫言逃去的方向,恨恨地冷哼了几记之后,终于还是停下了步子.
“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田青小儿,居然多次坏我好事,这一次,老子和你誓不罢休!”扭头看了看身后,见田青三人并没有追上来,刘沫言心下稍安,紧接着一股滔天的怒气却立刻自心头涌了出来,一边迅速地向山下跑去,一边咆哮如雷.
……
一个小时之后,云城火车站.
一位背着帆布背包的男子手握一张火车票,自检票口缓缓而入.此人,赫然便正是不久前才刚从林家祖宅逃离的刘沫言.
“哼,南毛北马的传人齐聚身侧,想不到田小子居然还真个有点底蕴,看来,这一次除了请师尊他老人家出手,否则光凭老子是奈何不得他们了.”上车之前,刘沫言扭头扫了一眼身后的云城,嘴里哼哼连声:“哼哼,田小儿,你们等着,老子请来师尊,立刻就是你们的死期!”
“呜卡卡……”
列车一声长鸣,缓缓地驶离了车站!
云城邻市,郊外的某个田园风情的小庄园里,一脸风尘仆仆的刘沫言正微屈着双腿蹲在一位五旬老者的身旁,看样子,似在哀求着什么。
“你能回来看我,为师很高兴,不过……去年就和你说过了,为师已然封山,尘世间俗事,已经不打算理会了,你还是回去吧。”摆了摆手,五旬老者显是拒绝了刘沫言。
听其自称“为师”,此人赫然竟是刘沫言的师尊,曾经险些被陆元青谋害,大难不死的赵子平。
“可是这次不一样啊!那小子道德败坏,为了得到我手中的羊皮古卷,居然不惜迷惑小玉,最后将古卷抢去之后,更是将小玉她……呜……将小玉她先女干后杀了,师父,我就这一个妹妹,这个仇一定得报,再说了,这种无耻之徒,你就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吗?”
说着说着,刘沫言竟是直接抹起了眼泪来,只是这嘴里的话语却实在是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叫人不齿。
“哼,黄毛小儿,莫非以你的本事,还收拾不了他么?”听见刘沫言说得如此凄凉,赵子平显然也渐渐动了怒气。
“我自然是不惧他的,可是这小子手握两本羊皮古卷,也不知从里面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很是有些门道,再则,此人生性银邪,对女人很有一套手段,女干杀了小玉之后,不知何时又勾搭了两个女子,居然分别是南毛北马的传人,眼下这两位女子常日陪伴在他身侧,以弟子的实力,如何能够同时对付他们三人?”
说到这里,刘沫言委屈地抹了一把眼泪,抽咽着接道:“若非如此的话,若非想到小玉她死不瞑目,徒儿知道师傅您无心俗务,又怎么可能再过来打搅您的清修啊?可怜的小玉啊……”
“什么?此人竟然手握两本羊皮古卷?”
赵子平闻言眼皮陡地一跳,神色间立刻便显出了一抹意动之色。
看这情形,此人对那羊皮古卷的来历显然知之甚详,至少绝不可能如同刘沫言一般,误将田青手中的无字天书惊世录,看作是什么子须乌有的鬼谷遗卷。
“哼,想不到这一代的南毛北马传人,居然也甘心沦落至此,难道那两位小娃娃都忘了祖训了么?”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赵子平很快便将脸上适才显露出来的那一抹意动之色收敛起来,摆出一副极其痛心的样子,自语着厉斥道:“看样子那女干杀了小玉丫头的坏小子倒还真个有些门道啊,罢罢罢……为了阻止这厮再去祸乱世间,为师省不得也只好再出山一次了。”
“真的?师傅,您说的可是真的?”一听这话,刘沫言可谓是惊喜交夹,一抬腿便麻溜儿地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记住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摇摇头,赵子平一边向着屋里走去,一边摆起了手来:“你在这里等着,为师进去收拾一下,即刻就随你启程,唉,人老了,有些东西还是必须带在身边才放心啊……”
回到庄园内一栋两层小楼的后进内室,赵子平取出一个简易的小箱子,随意地往里面装了一些换洗的贴身衣物,以及桃木剑和几件奇怪的法器符纸之类的东西之后,一把便将装了七八分满的小箱子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