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贾琏来说,荣国府里除了王夫人这个祸害外,其他的都算是他的亲人。【\/\/驴? 请搜索】纵是原本并不算很亲近,可真当落了难,他也不能完全袖手旁观。好在贾琏的理智尚存,他只会伸手拉拔一把,却不会将一切赌上。尤其如今贾环被捞出来了,怎么着贾政那一房也算是留了后,贾琏相当欣慰的表示,接下来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他问心无愧了。

而对于王熙凤而言,荣国府算甚么?哪怕先前同探春交情不错,可王熙凤依然不曾将探春真正放在心上过。更别说,探春被捞出来了,其他人的死活,跟她有关系吗?

……显然没有。

才过了一日,王熙凤就带着贾琏雄赳赳气昂昂的杀向了王家。左右荣国府诸人已经这般了,她当然将重心放在寻仇一事上。

“天!是凤姑奶奶!”

“大姑奶奶来了,快快,快去回禀太太!”

“姑奶奶您劳累了,您这边请!哟,姑爷也来了?来来,这边请,还不快上好茶上点心!您请!”

贾琏目瞪口呆的看着王家一众仆从纷纷展示出谄媚至极的笑容,卑躬屈膝般的将他和王熙凤围住,再簇拥着到了王家前院正堂里。且俩人刚坐下,好茶好点心便送了上来,更有丫鬟婆子主动替王熙凤捏肩捶背,却并不敢对他太过于热情。

……这是怕王熙凤会吃醋?

不由得,贾琏觉得他真相了,同时深深的同情起了自己。想他还曾是荣国府长房嫡长孙,结果地位却连二房次子都比不上。可王熙凤呢?诚然,王熙凤也是长房嫡长女,可自古女子不如男,王家又是独一个哥儿,怎么说都应该是王熙凤被人忽视。然而事实却跟贾琏想象的完全不同,他怎么觉得王熙凤曾经在王家干过甚么大事儿呢?

“琏二爷,咱们夫妻多年,您可千万别认为您在心里骂我,我就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王熙凤没空理会那些丫鬟婆子,直接挥手让滚开,旋即压低声音向贾琏道。

贾琏一个激灵,本能的辩驳道:“凤哥儿你说甚么呢?我、我在骂你婶娘,这有贵客上门,她居然不立刻迎出来,简直太可恶了!”

王熙凤幽幽的望着贾琏,虽说她对于周夫人的感观极差,可不得不说,贾琏这话太贱了。不提他们不过刚来片刻,单是那句“贵客”……

请问,有人会自称贵客吗?

事实上,周夫人并未让贾琏和王熙凤久候,哪怕先前她在贾府遭受了怠慢,如今王子腾生死不知,她也不可能再给王熙凤脸子瞧。一来是没必要,二来则是周夫人的忍功极好。若非如此,她当初也不可能瞒得过那么多人。

“凤哥儿来了?哟,琏儿也来了。”只过了半盏茶的时辰,周夫人便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了前院正堂。

其实,按说姑奶奶回娘家,完全可以直接进后院拜见各位长辈,可事实上王家的人口比贾府还要简单得多。若是早十几年,好歹还有五六口人,可如今的王家,除了周夫人之外,也就仅剩下那个从马上跌落重伤瘫痪的王仁了。

“是呀,许久不曾回来了,我今个儿特地带着琏二爷回来瞧瞧。”王熙凤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目光却极为放肆的上下打量着周夫人。

说起来,王熙凤自打出嫁后,就再不曾回到娘家,可她前不久才刚见过周夫人,这么说的话,俩人也不算很陌生。等仔细细瞧了瞧,王熙凤毫不意外的发觉,此时的周夫人比之上次见到时,要老了起码十来岁。

……是因为自知救出王子腾无望?

王熙凤低头思量了片刻,旋即抬头向周夫人露出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道:“婶娘,咱娘俩许久不曾见面了,我却是极惦记您的,当然也惦记着王家的近况。这不,昨个儿我随琏二爷一道儿去了刑部大牢探监,碰巧见到了叔父,就想着说甚么也要来同您说道说道。”

一旁的贾琏听到这话,颇为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就掩饰了面上的神情,只当王熙凤又在糊弄人了。

倒是周夫人,许是因着关心则乱的缘故,周夫人压根就不曾怀疑王熙凤的说法,只急急的道:“我家老爷如何了?上头可有说他甚么时候能被放出来?对了,我先前托人给他送了东西去,不知晓他到底收到了没。”

“东西?可是几**破破烂烂的被褥?哦,应当还有几身替换衣裳罢?我说怎的旁的囚犯都穿着冬衣夹袄的,就叔父……脏是脏点儿,好赖是合乎季节的衣裳,原来是婶娘您托人送进去的?”王熙凤边回忆着边开口问道。

有了这番印证,别说周夫人原就不曾怀疑,纵是有疑惑也被彻底打消了。当下,她急急的追问道:“还有呢?老爷他可有说甚么话?凤哥儿,我知晓先前你同老爷有些不愉快,可你们到底是血脉至亲,如今宁荣二府出了事儿,咱们王家也难以幸免,更应当聚集在一起,免得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逐个击破了。”

这话听着极好道理,前提却是王熙凤不曾从王夫人口中得到当年的那段真相。

“婶娘您说的真不错,我也是这般想的。”王熙凤笑得甜甜的,完全不同于她往日的嚣张肆意,只是这个笑容落到了身畔的贾琏眼中,却再度让他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贾琏板着脸抿着嘴,一副故作深沉的模样,权当自己是个摆设物件。

周夫人虽不曾怀疑王熙凤的用意,可到底上一回见面俩人闹得颇为不愉快,她也不可能认为才这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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