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蛋,叫我生意以后还怎么……”这小二恶向胆边生,冲上去抓住这汉子的衣领,便要厮打,那汉子乃是少武恒安手底的人,自然也不会与他一般计较,何况柳伐才是最重要的……
一把推开小二,见那小二还要冲上来。露出腰间官刀,那小二当即脸色变了,那汉子又从怀中掏出一大锭银子,放在桌上,提起柳伐,将柳伐扔到马上,牵着马径直走了……
那小二先是一疑,将银子拿在手中,掂了掂份量,又咬了一口,满心欢喜,再不想生意的事情了……
那汉子心里也是开心,抓住柳伐,自是大功一件,少不了官升一两级,至于银财更是不必说,只是一路上也极是小心,这要是出了事,肠子都得悔青。
蜀中川府城内,天杀卫隐约已查到柳伐的踪迹,将柳伐踪迹报上去之后,天杀卫为求一击成功,便马上给天杀馆递了帖子。半日之后,天杀馆开了,扔出一张血令来,卫中高层知道,这事情算是妥了,不过三日,这张血令便会在柳伐身上,七日之内,柳伐却是一定会死……
那憨厚汉子带着柳伐一路走来,不巧又走到柳伐刚被劫道的地方,他倒是没有遇到劫道的人,只是这地方也算是那群山贼的一个据点,山底下守山的人看不清柳伐的模样,只是认得那匹马......
不过多时,白肃风带着人追了过来。此时柳伐尚未醒转,那一盏茶下去,早就云里雾里了。那憨厚汉子自认为没有柳伐的本事,见到这群山贼,倒是心里有些害怕,更怕的是让柳伐醒过来,他是没啥好果子的。
见到白肃风,苦着脸道:“各位好汉,我只是一穷苦人,平日里靠种地而生。也是他这副憨厚的脸面骗了不知道多少人,白肃风一听,脸色先是一缓。随即问道:“马背上是何人?”
这憨厚汉子笑道:“这是我一远房亲戚,走到这里有些中暑,我带他回去呢。”
白肃风点点头,刚想让他走。山贼中走出一人,看着这汉子道:“等等,既然他中暑了,不妨来我们这里,喝点水,消一下暑。我等原也是老实汉子,只因为官府所逼,无奈上山为匪......”
这汉子心里一突,陪笑道:“这就不必了吧,我也不敢打扰了诸位好汉......”说着便要离去。
白肃风隐隐觉得不太对,便笑道:“兄弟莫急,先待在这等他醒来再说吧......”也不管这汉子,让手下的兄弟去牵马。这汉子知道不好,急急将刀抽出来,砍向牵马的山贼,白肃风脸色一变,也冲了上去。
一边喊道:“六子,闪开。”这憨厚汉子毕竟是少武恒安手底下的人,纵然打不过柳伐,却也不是白肃风一个山贼可以挡的,他轻挥刀身,手一转,刀背架在肘上,先是一挡,白肃风虎口发麻,手中的刀差点脱开身来,不过他毕竟也是一个山贼头子,若是没一点实力,怎么能服众。
握紧手中的刀,却是给众人打了个眼色,钢牙一咬,神色一厉,反身一刀斩去,却是用了十足的力气,这憨厚汉子也是不惧,迎了上去,自以为这山贼纵然有几分蛮力,岂是自己对手,这一大意,白肃风一刀将他的刀砍得是火星四溅,他踉跄之下,背后又被人砍了上来,他又反身去挡,那人身子一矮,却是攻他下盘,憨厚汉子一惊,刚刚跃起,然后......
白肃风和几个山贼肠子都笑破了,牵着马回了他们的贼窝,顺便把这晕倒的汉子绑了,也一并拉了回去。
直到夜里,柳伐才醒转过来。却是觉得头痛难忍,忆起自己被迷倒,心中一紧,摸了摸刀,刀还在。便准备逃出去,只是药性未过,仍旧有些头疼,只是不敢掌灯,也不知这房中有没有水,能不能让自己清醒一点,一想还是算了,惊醒了对方,却是麻烦事,再要逃就难了。
先悄悄把窗户戳出一个窟窿,看了看外面。想了想,这门也是木制,若是打开,多少会发出声音,惊动了对方,却是不好,况且不知道这门是不是锁着。
他定了定神,又把窟窿戳大了一点,天上正月明,光却是多少能引进来一点,正是能看到屋中的桌子,桌上子上倒也有一个土陶罐,柳伐摸着墙缓缓走过去,提起陶罐,心中一喜,却是有些水。他又蹑手蹑脚走到门前,对着墙根缓缓倒了下去。试着去开门,突然一怔,这门没锁,他愈发谨慎小心,握紧手中的刀,贴着墙根,慢慢的走出去......
这是一个农家小院,却是没有大门,他四处找他的马,这马却在门口树前闭目养神,他解开缰绳,却是要走,这马本是睡得挺香,这一拉,却是有些不情愿,不过柳伐骑了许久,只是鼻子“腾腾”的出大气,柳伐也是苦笑。出了这小院,院外却有一草棚,草棚里有两个人燃着火把,在那里打瞌睡。
他眼睛中闪过一丝诡异,缓缓走过去,直接让一个深深沉沉的睡个好觉。另一个还在打瞌睡,他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突然觉得有些眼熟,那山贼正迷迷糊糊,突然觉得脖子一冷,只见柳伐刀压在他脖子上。先是一喜:“柳大哥你醒了......”
然后就有些迷惑“柳大哥你这是作甚?”
柳伐更加迷惑:“你认识我?”
他咽下一口唾沫,冷汗就下来了:“这个柳大哥能不能先把刀拿开,我是昨天白大哥的手下,白肃风大哥手底下的人啊,刚见过的......”
说到这里,柳伐一下子就想了起来,松开手中的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