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伐没有涣,他和柳涣,也只是差了半步,就是因为这半步,他们再一次错过了相见的机会了。
“接下来,你准备去哪里?”
下山之后,李纬明显伐情绪有些低落,随即眼他身边的寒举,又叹了口气问道。
“我想去帝京”
柳伐突然开始疯狂想念,梦里的帝京,他一直压抑的情感,他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人的气息,时光荏苒,那人可曾安好?
他从来没有忘记炎凝,只是一直使自己繁忙起来,不去想她,他还记得他的承诺,只是不知现在的炎凝,是否已是嫁作人妇?
瑞园,炎家别院!
“小姐……”
画乔妆镜前的自家小姐,心里说不出的痛苦,她知道,炎凝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过柳伐,她相信,就得一定会回来,为伊消得人憔悴!
自古美人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炎凝已经是及笄之年了,在不嫁出去,就会惹人闲话的,炎公道也屡次说及此事,结果就是不欢而散,炎凝总是会来到瑞园居住,也少了许多烦心事,只是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丢的还是炎家的人!
“小姐,柳涣公子真的不错的,况且他还是柳公子的弟弟!”
凝坐在那里良久,始终不说一句话,画乔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说来自从柳涣进过一次炎家门之后,炎公道便对柳涣颇为满意,一表人才,卓尔不群,并且柳涣也未曾许配婚约,这便让炎公道更加上心了,而炎少秉与柳涣走到也是极近,现在少武恒安上位,柳涣仕途一片大好,若是炎家和柳家结亲,日后当真是权倾遍野了。
“说的什么胡话,出去!”
炎凝中的自己,微微有些失神,直到画乔再一次唤醒,听到画乔的劝说,她马上又皱起了眉头,她性子是极倔的,自然还是认死理,不等到柳伐,她是不肯罢休的。
“是!”
画乔终究只是一个婢女,她凝不高兴了,随即嘟嘟嘴,悄悄退了下去,瑞园的天很小,小到在这园子里只有一些鸟困在里面,仿佛这里也是一个笼子,炎凝面的天空,心里一片灰暗,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瑞园!”
柳伐坐在马上,终于走到了朝思暮想的地方,他曾经在这里,遭人追杀,又在这里,被人所救,所救的那人却又是他当年救下来的,缘分天定,只是上天给他这缘分的时候又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一个是当朝大员之后另一个却是朝廷的叛逆,这是何等的造化弄人?
他叹了一口气,终究没有走近瑞园,门上的大字,神情微微有些恍惚,罢了,只是一段往事而已,过去的终究会过去,他自嘲一笑,或许炎凝已是嫁作人妇,已是深居庭院了。
“走,陪我去一趟寿山吧!”
柳伐最后眼那大门,随即大步走开,竟是不再,就在此时,瑞园的门,突然开了,柳伐一愣,也是听到了这开门声,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眼那人,竟是有些失神!
一个女子从里面走出来,满脸抑郁,当她一步步走出大门,突然听到几声哼哧的声音,不由皱起了眉头,刚刚抬起头,却又痴了……
帝京,青石坊,柳府!
柳涣的宅邸相对城南来说,委实清静了不少,没有车水马龙的喧闹,也没有人来人往的嘈杂。街面不算宽敞,由青石铺就,街道两旁皆是高墙大院,墙内两边人家种植的树木竹子生长茂盛,探出枝叶,阴影将街面遮了一大半。
“夫君,为何近来总是闷闷不乐的?”
柳涣坐在亭中,神色有些郁郁寡欢,自从少武恒安入主东宫之后,他就几乎没怎么笑过,一年多的时间,他从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到现在,变成了万人之上的朝廷大员,他虽是年轻,却也格外的被器重。
炎少秉也是跟他说了好几次了,欲将炎凝许配给他,甚至是少武恒安,也有这么个意思,柳涣心里也是十分矛盾,他与云妃在一起,也有大半载的功夫了,只是云妃却始终没有一点怀孕的迹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柳涣不想负了云妃,只是炎少秉的一番好意,他也是难以拒绝。
自打云妃入府之后,她也不要什么名分,她知道,现在柳涣不同以往,若是让人知道自己的出身,恐怕只是让人耻笑,因此,她宁可委屈了自己,也不愿意委屈了柳涣。
“呵呵,无事,来,为我抚琴,我想听琴了!”
柳涣微微一笑,已然妃站在自己身旁,他伸手牵着云妃,让她坐在自己身旁,自己却又微微闭上了眼睛。
“铮……”
优雅的音乐从云妃的手指间奏响,不知不觉中,柳涣已经沉入梦乡!
“唉!”
云妃落寞一叹,头皱的很紧的柳涣,放下了手中的琴,随即悄然走到了柳涣身边,伸出柔荑,轻轻的为柳涣松着眉头。
渐渐的,柳涣眉宇之中终于平静下来,不再皱着,此时云妃才未然一叹,她什么都知道,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子,每日炎少秉来之时,或多或少,都会提点两句,以她的性子,怎么会听不明白炎少秉的意思。
她垂下头,自己平坦的小腹,苦笑一声,为柳涣披上一件宽大的薄衣,随即静静的坐在那里,涣,竟有些痴了。
不管在西南府打的有多火热,在西北有多乱,只是在帝京,从来都是一副繁华的场景,朝野的动荡对于帝京的百姓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