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日月”已经靠近了叶洛,但是叶洛还对这靠近的危险一无所知,他还在城头上流着血,流着汗,为柳伐攻下章野城,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
“杀!”
他狂啸一声,对着眼前的一个南狱军看都不看一眼,随即挥动了长枪,因为眼前的这个南狱军看起来与别人没什么不同,或者说,和他脚下躺着的南狱军士卒没有什么不同,他们都成了他的枪下鬼,想来,这个人也不应该出意外。
可是事实永远都比想象的更加残酷,这个人属于“日月”,他是秦天昭手下最为精锐的一份子。所以当叶洛一枪刺过来的时候,他也跟着叶洛的节奏,假意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尸体,想必不会引人注意,因为还有更多的活人,是自己的敌人,叶洛没有注意这个南狱军的士卒有没有死亡,他只是不去理会,而是径直杀向了其他人。
就在他再次出枪的时候,脚下一滑,手中的钢枪也是不由一松。
“什么人?”
他马上就感觉到了脚下的不对劲,随即就是后退一步,此时此刻,“日月”也是彻底撕∑‖.→.△o碎了面皮,为首的那人更是手里横着一把长刀,此时此刻,叶洛才看出了这人的不凡,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意,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能够发出来的。
“鼠辈!”
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机,随即继续朝着这人杀过去。而“日月”的那人也是不甘示弱,先是握紧了长刀,猛的向前一甩。
叶洛看到一把长刀迎面而来,也是心惊胆战,不过他也不是什么这么容易就倒下的人,他挥动钢枪,马上就避开了这一刀。
就是这个空闲时机,那人的手中已经出现了另一把长刀,长刀抡起,对准叶洛的太阳穴就砍了下去。
叶洛气闷的怒吼了一声,立刀招架,当啷,又是一声铁器的碰撞,那人和叶洛皆向后退了一步。
表面上双方是旗鼓相当,可那人是主动攻击的一方,自然占有便宜,与对方各退一步,说明他的武功还是不叶洛。
只是那人却是极为古怪刁钻,身法惊人,再加上此时此刻其余的“日月”加入战团,叶洛已是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他的速度也不慢,身形扭动,让开长刀的锋芒,接着回手反刺那人。哪知那人的一刀虽然刺空,手腕接着一翻,使长刀的刀刃对准叶洛,猛地回拉,刀刃直切向叶洛的肚子。
嘶!叶洛在心里暗叫一声,果然怪形的兵器有怪招,竟然还能这么使用。想归想,他人可没闲着,没见他何蓄力,人已腾空跃起,长刀的回拉式擦着他的脚底板划过的。趁着下落之力,他双手握枪,使足浑身力气,大吼一声,直刺向那人的脑门。
这由上而下的一枪声势骇人,枪身破风,发出嗡嗡的闷响。不用细看也能感觉出对方这刀的力道有多大,那人嘴角上扬,身形提溜一转,同泥鳅一般,从叶洛的面前又闪到他的身侧,长刀在上面虚晃一招,下面踢腿甩出一记重踢。
咔嚓!叶洛的长枪刺在城墙的石砖上,数块巨大的城砖都被这一枪之力硬生生戳出几个窟窿,没等他收枪再攻,那人的长刀也已到了他近前,对手的出招之快,也惊出他一身冷汗,急忙低头闪躲,他是把那人上面这刀避开了,可后者下面的一脚也到了。
啊!好狡猾的敌将!叶洛心中惊叫一声,身子尽力前窜,看看吧那人这一脚让开。缓过这口气,他大叫着回手一枪,那人也不怕,只是微微一闪,躲过这一枪,随即又闪到叶洛背后,这回是挥动臂膀,连出数刀,分砍在叶洛的上中下三路。
“吾命休矣!”
叶洛躲无可躲,随即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不过,那人的大刀并没有砍中他的脖子。耳轮中只听见当啷啷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声,另一个人已经站在了城头上。
“南宫制怒在此,还不赶快投降!”
雷贯耳的声音响起,城头上,南宫制怒同一个金甲天神一般,阳光下,漆黑的盔甲闪耀着诡异的幽芒,南宫制怒,前来救援叶洛了。
西门,城下突然多了一个人,与骆行天并肩而立,只是骆行天还是矮了矮身子,退了半步,对那人表示尊敬。
“骆将军,重头戏,可是在你这里啊!”
柳伐微微一笑,看着城头上硝烟滚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此次攻打章野,可以说是为了他自己,但是,更重要的是,为了救一个人,柳伐从来没有忘记秦文,他不是一个知恩不报的人,他在西南府,血战长街,几乎身死,若非是秦文前来,恐怕自己早已是身首异处,自从秦天昭做了那等畜牲不的事情之后,柳伐虽是心里不爽,但是还是没有太大的办法。
原因无他,因为在南狱,人们南狱愿接受一个不孝子,也不愿意接受一个外来人,当初他虽是心有不甘,但是却还是无力对抗秦天昭,所以他也只能在暗地里追查秦文的下落,并想办法把秦文救出来,也是因为这样,才有了尘关兵马攻打俞昌郡,说是为了牵制,实则还是为了救出秦文出来。
现在不同了,柳伐麾下有数十万大军,驰骋西南,更重要的是,他现在也知道了秦文的所在之处,那就是在这章野城!
“将军,攻城掠地,不过是瞬息之间,若有天时地利人和,章野,不过是一张废纸,一戳就破!”
骆行天看着这高深的章野城,眼中满是复杂,这曾经自己守过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