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银子是问题,他们这一大家子人虽然不多,但也是七口人,家里的支出流水一般,但就是没有进账,柳伐也没有置下什么产业,怎么不为银子发愁,家里虽然还有一点银子,但也不多了,撑不了多久的,要是去找秦文,他又拉不下脸面来,毕竟别人给自己屋子住已经不错了,再去麻烦别人,自己怎么好意思。不过饭总是要吃的,叶若昕还有几件首饰,不过柳伐绝对不会让叶若昕当出去的,看来他也的确应该想点办法了。想了半天,他决定找南宫制怒去,或许他会有办法的。
南宫制怒家里就他一个,家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些简单的家具,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酒坛子了……
柳伐也就觉得奇了怪了,为什么南宫制怒的徒弟,在自己病重打时候不为自己疗伤呢,而且家里也不存一点药物呢,其实当南宫制怒被不死医赶出家门之后,就不许他用自己的医术为人医病,还要他对天起誓,存那时候起,南宫制怒再也不动药石,即便是自己受伤,他也从未自己为自己疗过伤。
“什么,银子,没有,没有……”南宫制怒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他一个人花费不多,军中的饷银也足够他去挥霍的,他自己也从不去攒银子,向来是有多少花多少,也没什么数。
柳伐看的出南宫制怒此时的眼神叫做幸灾乐祸,他一翻白眼,很是不满,喝了一口酒,咂咂舌头:“我说南宫兄,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想点什么办法,不是问你借钱,看你什么眼神,切……”
南宫制怒也为自己倒了一碗,随即慢悠悠的道:“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待在家里,你也找点事情做嘛!”
柳伐苦笑:“我要是知道能做什么就好了,行了,不找你废话了,我先走了。”说着又喝了一碗,就往出去走,正是此时南宫制怒冷不丁来了一句:“姓辛的那小子回来了……”柳伐一皱眉头,随即停下了步子,低声道:“他在哪里?”
南宫制怒耸耸肩,邪恶一笑:“他去看那个看起来十分憨厚,老实巴交的人去了。”
柳伐一听就明白了,辛和这是要给贾仲景报仇啊,他叹了口气,终于出了南宫制怒的宅子,南宫制怒放下酒碗,也是深深一叹。想了想,还是回家去,辛和会过来找自己的,要不找他弄一间医馆也不错,那辛和的手艺也不潮,给自己治了几次伤,还不错,这南狱又是是非之地,打架斗殴时有发生,也不怕他们不给银子,自己刀可不认人,到时候让南宫制怒也过来一下,想到这里,柳伐心里轻松了许多,仿佛事情已经解决了。
刚回到家里,果然不多时,辛和就过来了,他脸色平淡,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柳伐看了看,确定只有他一个人,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没找到晴儿。”
辛和摇摇头,抄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沉声道:“那憨厚汉子说,他没有见到晴儿,估计是跑了。这一次过去,也没有找到,总之,现在是没有消息,我收到你的消息就马上过来了。”
柳伐点点头,拍拍他的肩:“好了,凶手也抓住了,至于晴儿,她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的,你也不必担心了。”辛和复杂的看着柳伐,只是微微一笑,一句话也不说。柳伐见此,一时倒也不好开口,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辛和性子乖张,这一次回来,更是仿佛变了一个人。
辛和沉默良久,又是几杯水下肚,有些乏味。终于起身告辞,柳伐一愣,随即疑惑道:“你有地方去?”辛和点点头:“嗯,客栈。”
柳伐一笑:“算了,住外面挺贵,来我这里,后面有的是空房。”辛和微一沉默,试探的看着柳伐:“不打扰吧?”柳伐摇摇头,又和他去客栈取来一些行李,把他也安排在这里。
过了许久,柳伐又和辛和谈起医馆的事,反正闲来无事,又没有什么职事,辛和也乐的去做,毕竟要生活,两人合记半天,终于下定决心。
两人到市坊上转了半天,也去了许多药馆,这里的药材倒也不是很贵只是这一天寻衅的斗殴的人实在是不少,所以医馆里也是人满为患,看到这里,柳伐和辛和也挺高兴。只是没有物色好什么铺面,这事却也不急,先料理好药材为上。
忙活了一整天,都挺累的,吃罢晚饭,几个人也就各自休息下来,这夜里不似往日的安静,似乎有种野兽的气息,这是柳伐所不能发觉的,毕竟今天太累了……
夜里漆黑,不见五指。隐隐传来一阵闷哼,直到不知是谁惊喝一声:“啊,蛮子……”这才打破了寂静。柳伐一惊,马上合衣而起,只听见外面到处是惨叫声,喊杀声。此时叶若昕也醒转过来,马上穿上衣服,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开门一看,只见外面到处是火把,柳伐和两个仆人刚出去就看见一大群人,此时刘啸隆正带着一帮地痞赶着这附近的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柳伐眉头一皱,马上迎了上去,那先前来过柳伐家里的狗腿子一眼就看到了柳伐,他眼珠一转,此时正是大好时机,马上跑到刘啸隆面前,刘啸隆一听,眼睛直看柳伐,也是微微一笑,只是没有看到叶若昕,他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