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鱼乃是惊怖道长毕生修习的灵宝,由灵觉分化而成,修炼已有百年,可大可小,变化多端,大可撑天触地,吞食万物,任你厉害法宝都成为口中之食,小则可化作牛毛飞针,专破道家真元。
惊怖方才的法器“道”被飞龙轻易破解,已觉出他的道行修为比之以前高明了绝不是一点半点,所以迫不得已使出看家法宝一试究竟。
小红鱼摇头摆尾起在空中,化身一条丈八鱼龙,吐出一团黄气罩住了飞龙,随后张开巨口欲将其吞入腹中,一旦入了它的腹内,纵使有百年修行也绝难逃脱。
若是以往时候,飞龙被黄光遁住,早已动弹不得听任宰割,可是现在不同了,黄光并没有摄住飞龙,飞龙一手上托,一手下引,自头顶心迸出一道青红白三色神芒,神芒腾空九丈,然后折返倒冲下来,反将鱼龙罩住。
神芒中一颗红丸若隐若现,随着神芒一盛凌空击下,正中鱼龙头顶,霎时鱼龙被打回原形,成了指节大小,嗖地一下隐回惊怖目中。
“九天丹气!”
惊怖不由惊呼出口,随即后退了数步。
飞龙收了神芒,对惊怖道:“师叔,多有得罪。”
惊怖面色惶恐,失声道:“九天丹气乃是枯见师伯不传秘术,修行有成可以练成三花聚顶,你······你是怎么得来的此术?莫非你当中见到了枯见师伯和玄青祖师?”
飞龙道:“正是枯见师祖的元灵授予我的九天丹气,他说······”
飞龙迟疑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二位祖师说我师尊勾结魔道,屈身邪魔,欲置昆仑宗于万劫不复之地,所以授我此术以挽危局。”
惊怖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二位长上让你废除大道的宗主之位?只可惜此事无人为你作证,你这样做就形同是背门弑师,谋逆大罪,昆仑宗上下岂能容你?”
飞龙叹道:“师叔说得正是,弟子也正在纠结难解之中,敢问师叔一句,弟子方才所言师叔可相信?”
惊怖没有回答,只深沉地道:“按理来说我也不同意大道宗主与魔道有牵连,且又兴师动众打压其他各宗同道,但是自从九劫等人害死了惊鸿师兄,我便改变了想法,也许大道宗主的做法是对的。”
飞龙摇头道:“但是师叔,惊鸿师叔并非九岳所杀。”
惊怖哼道:“方才你已说过惊鸿师兄是被宗主害死,但是证据何在?没有证据,纵然你身怀枯见师伯的九天丹气秘术,也不能洗脱你欲叛门杀师谋位的罪名。”
飞龙道:“但弟子亲眼所见惊鸿师叔正是死于大道无形简之下,这个不会错的。”
惊怖冷笑:“又是你说你看见了,佐证何在?谁都没有看见,能说服得了谁?你让我信服吗?能够让全宗上下千百子弟信服吗?”
“我!我相信!”
火凤上前跨出一步,对惊怖说道:“师叔,我师父与宗主历来意见相左,有矛盾嫌隙已非一日,我记得临出昆仑时师父曾卜算了一筹,言说此次东行性命有碍,我说:师父道法通玄,天下能有几人胜得过师父?师父说,生死之事未必来自于外部,有时近身之人才是最危险的。起初我不理会其中之意,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师父是说他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惊怖叹道:“你说的固然不错,但是纵有你我二人知道又有何用?”
火凤忙道:“师叔,你相信我和老大?”
惊怖道:“你怎知你这番话你师父没有对我说过?昆仑宗几位宗师中只有我和你师父意气相投,同进同退,其实我知道你师父是死于大道之手,方才不过试探你们而已。”
飞龙道:“师叔这么说是愿意助我?”
惊怖点头:“我对大道的所作所为忧心已久,知道他必然会引领昆仑弟子走上歧途,将来陷昆仑宗于万劫不复之境,只是我和他并非一路,我的话他是不会听的,况且他的为人刚愎自用,没人可以左右他的言行,要想昆仑宗不灭,除非是废掉他,可惜大道的势力根深蒂固,自身法力又是万万人之上,一时无两,仅凭我等数人之力妄言力挽危局谈何容易?”
飞龙道:“若天不灭昆仑宗,必有逆转之法。”
惊怖微笑道:“勇气可嘉,不过人心叵测啊······”
他转头望向红莲等人。
飞龙立时会意,忙道:“师叔不必见疑,弟子见到枯见师祖和玄青太师祖时他们也都在场,玄青太师祖曾邀他们相助弟子。”
惊怖面无表情,没有再说别的,只皱了皱眉道:“冥狐此次回去必然去见大道,大道最忌讳宗内有人贰心反叛,必然调集人手过来狙杀你二人,所以你们最好先往南面三十里外寻个地方隐藏起来,待我回去联络人手再做道理。”
飞龙道:“师叔远见,弟子遵从。”
惊怖转头又对红莲道:“既然我枯见师伯和玄清师祖与你们有约在前,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就此赶快回崆峒去吧,或许还能见到九劫一面,九劫性命恐怕已危在旦夕。”
“什么?”
红莲等人俱都大惊失色。
红莲忙道:“道长何出此言?”
惊怖说道:“就在一个时辰之前昆仑宗与魔道联合已与九劫他们那一干人斗了一场,九劫受人暗算已然重伤,躲在山上避而不战,只恐是凶多吉少。”
红莲惊道:“是受何人暗算?九劫真人道行通天,有谁能够暗算得了他?”
惊怖哼道:“道行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