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跌落出来,因为道行低微,手忙脚乱中连施三道禁术皆不奏效,还亏红莲离得较近,玉甲战衣加身,漂浮于虚空,然后抖出一条衣带将火云卷住。
随风等人或靠法器,或靠法术聚集在红莲身边。
红莲对着玲珑道:“你们搞什么鬼?弄出这么大动静,总是闯祸!”
玲珑遭到责备,并不以为意,笑嘻嘻地道:“不是我,是玄婴在试他的翻天印好不好用。”
玄婴听了好生觉气,心道:鼓动我的是你,出了事就撇清!又不能争辩,唯有暗自叹气。
“是么?”
红莲眼睛一亮:“翻天印初试锋芒便如此犀利霸道,果然是仙家无上至宝。”言语中充满赞羡之意。
玲珑撇嘴:“姑姑好偏心!要是我干的一定就成了坏事了。”
红莲满心都是翻天印,无暇顾及她的嘲讽,率众人落在下面的峡谷中。
水流自半山腰倾泻而下,隆隆之声震耳欲聋,谷底方圆百步的山石树木早已被冲刷得干干净净,成了一个水潭,氤氲水汽,雾霭蒸腾。
月夜笑道:“翻天印打出来一道瀑布,有趣!”
不料话音未落,天上一道光芒如流星闪电破空而至,正击在月夜胸前,月夜大叫一声,仰天翻到。
众人大惊,赶忙将月夜扶起,月夜口鼻溢血,胸口如同火烧,已然昏迷不醒。
玲珑和玄婴跳起来向天空寻找,看是谁偷袭月夜。
其实他们心里清楚,除了血禅妖僧不会有第二人。果然,对面山崖上一个高大肥健的身影闪过,不是血禅还能有谁?
玄婴怒火中烧,高声喝道:“妖僧!不要鬼鬼祟祟,下来与我一战!”
人影闪动,血禅从高崖上飘飘落下,来到众人面前,哈哈笑道:“地水火风除去了一个,恐怕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与我一战不是自寻死路么?”
红莲试探月夜心脉,发觉脉象乱如鸡奔犬纵,凶险异常,遂对血禅道:“妖僧!你屡次与我等为难,今日又偷袭伤我师妹,须放你不过。”
说完手下捏诀,战衣倏然加覆于身,左手挥出三十六朵金莲将血禅团团围困,右手执莲纹剑直取其顶门。
血禅哼道:“这是你们上次伤害佛爷的果报,没了地水火风联手看你等如何施为。”他不慌不忙也不闪避,以头顶硬接红莲这一剑。
铿然声响,火花四溅,血禅的头颅真比精钢铁铸还要坚牢,倒将红莲震得手臂酸麻。
玲珑见姑姑一击不得手,反而吃了亏,忙对玄婴道:“试试宝贝!”
玄婴领会,伸手唤出翻天印,祭起在空中,照血禅当头打下。
血禅陡见头顶金光耀眼,抬头一看,吓得冷汗浃流,金晃晃一方巨印泰山压顶也似兜头印下。血禅自忖无法破解,只得身躯一晃现出本相——一只斑斓的巨蟾蜍。
血禅雪白的肚腹迅速膨胀,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圆球,随着一声震天蟾鸣,霎时狂飙四起,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翻天印打在巨蟾身上发出“空空”的闷响,被弹回空中。而血禅也受不了翻天印的无穷压力,巨躯骤然缩小,在惨呼声中飞起,犹如电石星火转眼无影无踪了。
法力高强的血禅也禁受不起翻天印的一击。
众人无暇喝彩,红莲抱起气息微弱的月夜急急回了问道宫。
月夜是被蟾珠打伤的,蟾珠乃是血禅法宝之一,分青红二色,计有三十六颗红色日蟾珠,三十六颗青色月蟾珠,伤了月夜的正是月蟾珠。
红莲对月蟾珠一无所知,不知该如何诊治,将自己所携带的丹药都用了个遍也没有丝毫起色,遂对随风道:“你也曾伤在蟾珠下,可有疗伤之法?”
随风皱眉道:“老师有所不知,上次打伤我的是日蟾珠,其性属阳仅伤皮肉筋骨,这个确是月蟾珠,其性属阴,歹毒无比,伤的是内府真元,非我所能施治。”
红莲真是一筹莫展。
随风又道:“老师莫急,我虽治不得,或许可用佛门**镇住伤势,可保一时无虞,然后火速谴人寻九劫真人讨取龙虎大丹救命。”
红莲关心则乱,没有想到这些,被一语点醒,正思忖谁去寻九劫真人讨取丹药,玲珑道:“姑姑,我去吧。”
玄婴却道:“还是我去吧,一路上说不定有血禅等人袭扰,我有翻天印在手,谅保命护身绝无差错。”
玲珑顿足道:“你说我去就护不了身保不了命是么?”
玄婴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哪儿去了?”
红莲本想自己亲自前往,又心悬月夜着实不放心,见两人争吵便道:“好了不要吵,你们两个同去就是,一路小心行事。”
玲珑这才罢休,仍气鼓鼓地瞪着玄婴。
随风开口道:“玄婴师兄此去须谨记七日内必回,不然月夜姑娘恐性命不保。”
玄婴应是,辞别红莲,与玲珑连夜离了崆峒。
一路疾行,天亮时已在千里之外了,如此行走三日内到达龙虎山应该不成问题。
一边走玄婴边寻些话题跟玲珑搭讪,而玲珑却始终不搭理他,实在无法,玄婴只好连连认错方才哄得她有了笑颜。
第二天,两人到了湘西地界,玄婴道:“这里是幽冥鬼王的地盘,一切多加小心。”
玲珑道:“知道了!大男人婆婆妈妈!”
因为怕碰到大道祖师和血禅的党羽,所以两人不敢在有人烟的地方住宿,夜晚就树林里歇息两三个时辰。
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