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戴着帽子,穿着工人装,脸上脏兮兮的:“嘿嘿,大哥,能认识就是缘分呢,谁知道有天能不能用上我们哟,我们每天帮人粘广告,可是认识很多能人,下水道哪家最好,换锁的哪家最快,还有私家侦探帮人捉奸的,你给个电话号码,就有人能查出那个人在哪个?这城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个朋友多条路啊,我就占您一面没用的墙。来抽根烟。”
“私家侦探!?”徐姐夫突然惊讶的问道:“你认识?”
……
“谁啊?”
“我是徐艳的丈夫,她说来在这里当保姆,我找她有点事儿?”
越纤纤通过窗口看着门外的男人,灰衬衫,斯斯文文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二分笑意。
她这生,是没怎么遇到坏人,心眼总保有几分奇异的天真,随口问了几声,看男人都对答上来,连对方是哪一天来上班的都搞得清清楚楚的,也就开门让人进来了。
等到徐姐姐买菜回来,勤快的去厨房收拾,顺手榨了二杯新鲜果汁和越纤纤分享的时候,就发现从婴儿房里抱着孩子走出来的越纤纤背后,微笑着的那个男人眼睛里冰冷的神情。
徐姐夫逗弄起越纤纤这样没心眼且没有见识的女人,水准还是挺高的,他说话十分逗人发笑,一顿饭的功夫,越纤纤给逗笑了好几次,还很是直率真诚地道:“徐艳,你们生活虽然穷一点,但一定很有乐趣。”
徐姐姐的脸都要抽抽坏了。
三天一顿肥揍的乐趣,给你,你要不?!
徐姐夫临走的时候,突然道:“阿艳,你弟弟结婚,你问了隔壁老王借了一万,现在人家要我还了,我家钱都在你这,你看……”
徐姐姐瞪大眼睛,半响:“我现在跟前没钱。”
徐姐夫笑问:“越夫人,能预付我媳妇的工资吗?”
越纤纤算是给了徐姐姐挺不错的工资,包吃包住三千块,但一万也是要三个多月的,不过她想了想也就没有拒绝:“那行,我转帐给你。”
徐姐夫慢悠悠地笑:“她才来你这上班几天啊,你就这样放心借钱,我们还不好意思呢,艳,给你们家夫人打个借条,预付四个月工资,写上日期。”
徐姐姐手指僵硬的写了一张欠条。
吃完饭,徐姐夫要走,外面识相的下寸了,越纤纤还客气地道:“她一个人住一间屋子,你要不就在这里住一晚上。”
当天晚上,外面风吹寸打,徐姐姐屋子里战况也十分激烈,男人的粗重的牛喘,和女人哭泣的细吟让越纤纤头痛了半夜,简直是折磨。
她只能去儿童房,抱着大病初患的小女儿睡。
第二天徐姐姐送走丈夫后,一整天走路的姿势都不太正常。
徐姐夫大概是一周左右就会来一次,一般都是过夜,越纤纤觉得有点烦,但徐姐夫本人十分风趣,市井段子是一个接一个,让越纤纤经常会笑出声来。
家里的气氛特别的热闹也特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