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即便你是仙山炼气士,也不该管地府中事。赶紧撤去法坛,否则莫怪本阴差拿你等下地府问罪。”
“留下钱氏魂魄,你自去。不然我一纸黄符把你所做之事告到判官处,定要你好看。”
小鬼尖牙一咬,两只绿幽幽的眼睛一瞪,抽出身上的铁链就向岳晨扫来。虽然一般地府阴差都配有拘魂链与哭丧棒,但那都是底价法器,对付新死亡魂或孤魂野鬼能起些作用,而对付有肉身保护的魂魄也只是起到震慑作用罢了。
打在人身上顶多让对方打个哆嗦而以,要是高价的拘魂法宝那才能与炼气士对抗,像这等宝贝也只有高级别的鬼差才能驱使。比如酆都城的黑白无常使用的拘魂链与哭丧棒,或者枉死城中牛头马面使用的钢叉铁枪等。
“不知进退。”岳晨眉头一皱,在桃木剑上贴了一张千斤符,并扔出法坛与鬼卒打斗了起来。
鬼卒口中呜呀呀乱叫,身上黑雾被桃木剑发出的金光压的乱颤,而鬼卒手中的拘魂链打在桃木剑上更是火花飞溅。
岳晨又拿起毛笔轻点朱砂,在黄符纸上画起了符纹,口中念着引魂咒:
“月光星光,烛火之光,天明地明,四方皆明,魑魅魍魉,速避速让,吾引灯中火,燃亮回魂路,迷雾散尽,游魂上路,钱氏名华,魂魄归身,急急如律令。”二指夹起符纸点燃放进桌上的灯笼中,灯笼中亮起了蓝色的火焰。
对面还在与桃木剑争斗的鬼卒大叫不要,他手中握着的哭丧棒上,飞出两团鬼火,迅速落到钱华脚边的两盏灯中。在油灯亮起的同时,阵中躺着的钱华一口气顺了上来,急促的呼吸者,像是好久没有吸到空气了一般。
邵正想把钱华扶起,又怕弄灭了油灯,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陆双双说道:
“你母亲魂魄已归体,现已无事。我们先把鬼差打发了,再将你母亲扶到屋内。”邵正听了只得作罢。
这时鬼卒眼见魂魄归体,大怒!两眼由绿转红射出两道火焰,点着了空中的桃木剑。
“你敢破坏无常君交待之事。”鬼卒周身黑雾渐浓,看来是要施展后手了。
岳晨不等鬼卒出手,脚踏星步口念杀鬼咒:
“吾上太山府,谒拜皇老君,交吾确鬼,语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天左契,佩戴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刚,左呼六甲,右呼六丁,前皇神,后越章,神师诛罚,不避豪强,先斩小鬼,后杀游光,何神敢住,何鬼敢当,一鬼不出,斩付魁刚,急急如律令”桌案上飞起一道黄符直接向小鬼斩去。
鬼卒听到咒语时大惊,又见黄符纸剑飞来,心中大悔。刚才气恼犯了糊涂,自己一个小小的鬼差,怎么能与仙山炼气士斗法。
现在咒语已成,就是求饶也已经晚了。当即祭出拘魂链与哭丧棒挡在身前,回身向灶台奔去。
杀鬼咒不愧为弑杀凶魂厉鬼的灵咒,拘魂链与哭丧棒只是挡了挡便断成数截。而鬼卒更是被拦腰斩断,它的上半身栽倒在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下半身跑到厨房门口便也倒下了。
邵正心想鬼卒这下可要魂飞魄散之时,本在鬼卒胸前挂着的一块黑铁令牌,忽然飞到空中发出一层灰光,鬼卒上下两截身体像是磁铁一样自动相吸,又结合在了一起。
岳晨伸手抓住空中的令牌说道:“这块阴差令牌我暂时替你保管,今日看在你是地府阴差的份上饶你一次,快快退下,省的魂飞魄散。”
鬼卒看在眼里不敢说个不字,只能点头称是。听到让其离开,便化作一阵阴风吹入了灶台下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