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凤山是一座山,山中草木繁多,一片竹林深处,有几间屋子,是竹木结合,屋子靠在一起围成一个小小的院落,院落前方是一池秋水,水很清,能看到水中游来游去的鱼,水塘中,有一小片枯萎的荷花杆与枯败的荷叶。
一个老者坐在池塘边的岩石上,手中拿着一根竹竿,竹竿尖端垂着一根透明的渔线,渔线落在水中,有鱼儿来渔线周围觅食。
老者坐在岩石上,一动不动,他一身灰衣,头发发白,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一双眼半睁半闭,他是盘腿坐着,双手拿着鱼竿放在双jiǎo_jiāo叠之上。
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鱼竿轻轻晃动,老者不急,等到鱼竿剧烈晃动之时,老者将鱼竿抬起,收线,一条鲤鱼破水而出。
老者的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麻利的把鲤鱼装进身旁的竹篓中,然后,收好渔具,起身朝屋子行去。
今天的早饭菜算是有了。
屋落虽小,五脏俱全,有厨房,有卧房,有茅房,有柴房,有书房等等房间。
厨房,飘出一阵米饭的清香,一个样貌清丽端庄的女子在厨房中忙碌着,老者提着竹篓走进厨房。
“徒弟啊,把这条鱼随你怎么弄来吃。”老者将竹篓放在女子的手边,交代了这么一句,然后,走出厨房,转去书房看书,或者是去打盹。
女子依旧在厨房中,做饭。
半个时辰后,饭菜备好,放在堂屋的木桌上,女子去书房喊老者出来吃早饭。
现在,太阳刚刚升上天空,山中的空气很冷,很清冽,鼻尖吸着冷空气都有些微微泛红。
老者坐在木桌前,女子则坐在他旁边,师徒两吃着桌上的饭菜。
“洛溪徒弟啊,你的手艺又进步很多啊。”老者赞叹的看着女子,笑道。
女子名叫洛溪,她微微一笑,端庄大方,“师父喜欢就好。”
“难得你肯来纪凤山陪我这个名不副实的师父,你还以为,你都要把我忘了呢。”老者笑道。
“不会的,洛溪不敢忘记师父。”洛溪道。
“虽然我是你师父,可是这些年来,你都在军中当军医,从来都不曾来纪凤山跟为师学习过什么,好不容易碰上你这样一个有天分的徒弟,为师的一生绝学还要靠你来继承,要是你再不来,为师哪年翘辫子了,这一生专研的毒药没有人继承,为师死不甘心啊。”老者道。
“师父,徒弟这次来,很长时间都不会走,徒弟会在山中跟您老好好学习毒医之术。”洛溪恭谦道。
“嗯,你真的不回去?我可是听说十天前,皇帝又派他的三儿子去哪里行军了。”老者看着洛溪的眉眼淡笑道。
洛溪闻言,只是苦笑,“洛溪在军队中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要去给辰王添麻烦。”
“添麻烦?呵呵,洛溪啊,你是为师见过最有天分的大夫,就算没有老师教你,你也不是无师自通?年纪轻轻,医术绝对不在那些世人所称赞的神医之下,你的医术这么好,军中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在军中会是添麻烦?太低估你自己了。”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