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公冶文对于宫云乔的跟来,并不意外,毕竟,是他让小连子将她带过来。
让她独自一个人留在那边,本就是惩罚。
初时,宫云乔算得上是果断,做事毫不留情面,绝不犹豫,但见现在,畏首畏尾,不见风范,让公冶文很难再容忍。
“王爷在看什么?”宫云乔笑着走到公冶文的身边,“我也试着看一看。”
公冶文没有回答,而是望向前方,宫云乔再顺势一瞧,竟然发现是座精巧的宅院,精巧得令人心中生寒。
这怎么让她感觉着,像是纸糊的?
“走吧。”公冶文带着宫云乔走进那宅子里面,其他人并没有跟着。
宫云乔环视着四周,却是觉得不对劲,这里毕竟不会是真的纸糊,却也不似府邸间的砖瓦房,而是用木头砌成。
她跟着公冶文将这府里的每一寸都走过,已然发觉不过是方寸之地,连间小小的卧室都只容人转身而已,简直就像是……太让人不舒服了。
最后,他们来到厅间。
宫云乔终于明白,这算是什么地方了。
温家墓吗?那一个个精致又小巧的牌位,就摆在他们的面前,宫云乔将上面的名字是一一的扫过去,有男有女,但分不清哪位是公冶文的未婚妻,或者说,不需要特别标注,公冶文也会知道,她在哪里吧?
宫云乔的心里特别不是个滋味,将她带过来,这就是想要让她难受吗?她远不如林怡那么“大度”,或者,林怡在此还会替公冶文难过呢。
她定眼一瞧,怎么没有温亦君的名字,难道说……公冶文知道他还活着?
“他们都应该安息了。”宫云乔低头笑道,“王爷终于替他们报仇了。”
“不!”公冶文冷冷的否定了宫云乔的说。
怎么?当时造成温家后果的,还有其他人吗?公冶文是打算自刎谢罪,还是想要让先帝赔罪。
毕竟,温家的事情算起来,与他们皇室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啊。
问题是,他可是公冶文啊,怎么会做出牺牲自己的事情来呢?她印象中的公冶文算不上是无情,但绝对不是有情。
“本王是在替自己报仇。”公冶文侧过头来,对宫云乔笑道,“本王从来就不会替他人做事,整件事情都是他们无视本王的结果。”
当初,温家二小姐可是与公冶文订了亲事,北郭家却敢欺负了她的姐姐,还逼得二小姐自刎于公冶文的面前,这对于公冶文来说,的确是一件耻辱。
只不过,这份耻辱,无人敢提。
“那王爷来此,是最后的祭拜吗?”宫云乔偷偷的伸出手来,摸了下门框处,可是满满的灰尘,连派人来打扫一下都没有过吗?
公冶文特意将这里建成这般,并且特别隐密,必然是视为“重要”的地方,却又懒得派个人过来。
他比她,还要矛盾。
“是啊!”公冶文很是平静的看着这些牌位,“本王忍了他们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将他们一击而倒,怕是这一次,一路查下去,北郭家就要一败涂地了。”
宫云乔听着公冶文得意的话,就没有显得那么的开心。因为北郭友于可就是北郭家的一份子,此事必然会牵连到他。
宫云乔深知公冶文的性子,未必会放过北郭友于的。
“没有人是干净的。”宫云乔笑着对公冶文说道,“不过这一次,王爷算是了却了心愿了。”
宫云乔紧盯着公冶文的脸,倒是很想知道,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公冶文慢条斯理的拿着摆在案上的香,宫云乔立即就凑上前拿着打火石,殷勤的想要将香点燃,但弄了半天,却是一手的灰。
“估计是放的时间久了。”公冶文甚至是平静的说道,便将那香摆回案上。
宫云乔沉默的抓着打火石,退到公冶文的身后,不停的摆弄着。
“你想救北郭友于?”公冶文转头问向宫云乔。
宫云乔忙笑道,“只要有银子赚,他在与不在,没有区别的。”
言外之意,如果将公冶文真的
处理北郭友于,她是不太在意的。
宫云乔言后,便低下了头,那笑容也消失殆尽,因为她从公冶文的眼中看到了“满意”,看来,她的话是说对了。
“当年的事情,是本王没有能力,任人左右。”公冶文缓缓的说道,“此时,终于可以告一个段落了。”
宫云乔听着他的一言一语,心中倒是很纳闷,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听到公冶文提到过他的未婚妻,是伤得太痛,不想再提,还是毫无感情,懒得多提?
这份好奇令她的心里充满着探究之心,但在公冶文的面前,是丝毫都不敢表现出来的。
“走吧!”公冶文最后瞧了一眼那些牌位,带着宫云乔离开了这小小的府邸,在顺着小路往轿子停放的方向而行时,身后却突然窜出浓浓的烟雾来,令她震惊。
分明是那精致的府邸的方向,他们也没有点火烧香,怎么就会失火?
宫云乔立即就回过头来,见有大部分的护卫都没有跟上来。
“王爷,那边着火了。”宫云乔连忙唤着公冶文,她看得出来,就算那里年久未修,但公冶文将那里留了这么多年,必然还是放在心上的,万一烧出痕迹,估计又会让公冶文满心的不悦啊。
怎料,公冶文并不在意似的,只是侧着头对宫云乔说道,“走吧。”
走吧?这怎么能走得了?那里可是属于温家的一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