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所想的那样,温亦君并非无情无义之人。r>
温亦君是埋葬了那个在离了佛堂就被打死的孩子后,才与她于一同为北郭府上放了流行的少爷们“送行”。
只可惜,温亦君再是一个厉害角色,也比不过北郭府上的人多,早早的就有人盯上他这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将他埋葬的孩子挖了出来丢到井中,又派人一路追杀温亦君。
“在事情过了这么久以后,还可以查得这么详细,果然厉害。”宫云乔将手中的信折好,准备回府以后再处理,万一在这里销毁时,被发现就不在妙了。
身边的丫头听到宫云乔的“赞美”,没有半点开怀样子,反而尴尬的说道,“属下们没有太多在意这几个人,但以温家小公子的本事,想要逃脱那些人的追杀,应该是很容易的。”
容易吗?再怎么容易,也不过是个孩子。
宫云乔倒不是认为自己的年纪是有多大,实在是她做事的方式,比温亦君更成熟,不是吗?
“这是自然。”宫云乔笑道,“他是个聪明人。”
此时,马车帘子被掀了起来。
宫云乔瞧着向她屈膝请安的红杏,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来。
这个女人为了所谓的“爱情”,不惜手段来控制着北门长公子,虽然说是替她解了围,但也让她知道,这男人的心真不是那么容易受控的。
“五小姐,真的是劳烦您了。”红杏见宫云乔疲倦的倚于软垫上,很是尴尬的道歉,“可今天真的是一个机会……”
宫云乔扫了红杏一眼,似笑非笑的将手中的小瓶子递给了她,“你当初可是很排斥这样的作法,觉得会伤到长公子的身子,怎么现在却用得频繁?难道是对自己的不自信?”
红杏在从宫云乔的手中接过所求之物后,便露出苦涩的神情来。
“用这般方式留住自己的爱情,我也是没有办法了。”红杏向宫云乔说道,“但凡能另有主意,我都不会选择伤害他。”
是啊,也真的是很难有主意,因为就算是红杏用尽了手段,也不可能真的将北门长公子留多久。
“那他现在在哪里?”宫云乔冷笑着问道。
红杏低下了头,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小瓶子,仿若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上面,愁容满面,自嘲不已。
宫云乔当然已经得到消息,红杏是在北门长公子离开以后才出的门,而她心心念念的男子早就跑到涟音阁听小曲,自然顾不上府里那些娇滴滴的美人,特别是本就虚弱无法服侍的红杏。
“小姐,不是想要对付夫人吗?”红杏定了定神,理好了心绪,转头看向宫云乔,极为认真的说道,“我可以将夫人的动向,全部告诉小姐的。”
需要她来告诉吗?宫云乔勾唇冷笑着,如果她真的想要知道北门夫人的每一个动作,只消派出几个人去,不到半日的功夫就能查个清楚,她现在需要的是对付北门夫人的主意而已。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在此事上太过信赖红杏。
“小姐,您帮了我这么多次,我也可以帮小姐的。”红杏连忙向宫云乔表白着忠心,“只要能除掉北门夫人,我什么都可以做。”
红杏对北门夫人的怨恨当真是日日渐浓,自从她被北门夫人狠打一顿,得到北门长夫人的怜惜以后,在府中的日子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她又要故作贤惠的不去向北门长公子发出半点抱怨。
最后受苦受累的仅是她一个人,凭什么?
突然有个丫头不请自入,令原本想要听到宫云乔保证的红杏,吓了一跳。
她的丫头都是这么没有规矩的吗?红杏正想时,那丫头就将宫云乔面前的窗帘子掀开,透过它可以看清街道另一侧的情景。
本是深夜时,外面的人也没有注意到阴影之下停着一辆马车。
宫云乔侥有兴趣的向前倾着身子,看着一辆轿子晃晃悠悠的停了下来,轿夫打着帘子时,便有人从里面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
是袁庆?宫云乔瞪大了眼睛,顿时觉得不可思议。
依着她寻来的资料来看,到了此处的人应该是北门夫人才对啊。
正当宫云乔纳闷时,北门夫人也从轿中走了出来,理着衣衫,跟在袁
庆的身后,就进入那小门小户的百姓家去。
轿子被抬了起来,迅速的消失于百姓家门前。
“北门夫人与其他男人做着这种事情,难道长公子就不会生气吗?”宫云乔可是真的不认为,此事可以将所有人都蒙在鼓中的。
红杏冷笑一声,“小姐可是见识过北门府家风的,他们从来都是各玩各的,又吃着对方的醋。”
这是真实版的“相爱相杀”?
“五小姐,自从东世使者入京以后,他们便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很久了。”红杏似乎是在暗示着宫云乔。
宫云乔的眉头一挑,心中虽有小计策但非常的犹豫,这绝对不是事情成败就可以一语概论,
“小姐,我先回去了。”红杏见宫云乔总是不肯给她一个肯定答复,知道事情是急不得,只能失望的向宫云乔告辞。
宫云乔没有留她,而是在红杏离开以后,继续守在那普通百姓家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大老板,盯梢这种事情,属下们都是可以做的。”丫头见宫云乔始终盯着那外面的动静,便提议着,“绝对不会误了大老板的事儿。”
“你们怎么会误事呢?”宫云乔慢慢闭上眼睛,缓解着酸涩,冷笑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