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得出奇!
宫云乔将刚刚收到了信笺一角接触到烛火处,看着它一点点的燃尽,脸上露出不屑又可笑的神情,显然,事情发展得比她意料中的还要快r>她可是为北门夫人与袁庆拖延了不少时间呢,无论出于任何心思,她终究是做到了。
结果呢?这两位用尽了一整日的时间,才刚刚离开京城,就被北堂识进逮个正着,如若他们老老实实的就跟着回来,兴许不会闹出那么多人来围观,结果,两个人就在街上挣扎起来,弄得满城皆知。
他们连一点儿自保自护的能力都没有,天真的就认为自己可以通过私奔来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且在私奔之时不是想着尽快离开,竟然在京城内逗留,莫非是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宫云乔的身子靠到椅背上,问向身边的丫头道,“丫头,公主的情况如何?”
“回宫以后便睡下了,不过,刚刚又起了身,往遥亭的方向去了。”丫头如实的回着宫云乔,当初在外面时,对于宫中的情况没有办法及时的掌握,这一次,宫云乔也顺便决定在如敏公主的身边安排上自己的人。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敏公主处处“提携”着宫云乔,都将她带到宫中来了,她实在是不知如敏公主的心中所想,总觉得隐约不安,还是小心为上。
“总往遥亭去,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看待那个地方的。”宫云乔突然感慨起来,“如今,北门府的事情,事事都与涟音阁扯上关系,看来,北堂识进也快要经营不下去了。”
她是真的不明白,有那么多种业务可以经营,为何北堂识进选择重开涟音阁?
“宫五小姐。”如敏公主身边的宫女前来,向宫云乔屈了屈膝,道,“公主想请您到御花园中赏月。”
这么冷的天去赏月?如敏公主的雅兴也实在是太好了吧。
宫云乔极不情愿的站起身来,知道自己不应该去违背如敏公主的意愿,毕竟这是在宫中,她势单力薄,如若让如敏公主稍有不顺心,怕是连皇宫都没有办法走得出去。
伴君如伴虎,这皇室之人,是个个都不好对付呀。
宫云乔穿戴妥当,就只带了一个丫头,跟达宫女的身后一路往御花园走去。
这夜路不易行,且宫云乔总是想要将这园中景象记在心中,以防以后会在此处迷失,所以走得是小心翼翼,不留一处。
“看来,小姐与公主一样,都喜欢夜景。”宫女笑着对宫云乔说道,“公主最爱于夜中到遥亭处,以后有小姐作陪,真的是……”
宫云乔仅仅是笑了笑,她才不愿与如敏公主有半点相似之处呢。
只不过,宫云乔尚算是记得如何往遥亭而去,但是这兜兜转转,分明就是往隐藏之处而去,令宫云乔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往身后的丫头身上扫了一眼。
如若有意外发生,她身边的这个丫头可以将她及时的带走,脱离困境。
“这般小心,看来是发觉不妥了。”公冶文的声音竟然从宫云乔的前方传来,令宫云乔备感错愕。
这都是哪种时辰了,公冶文竟然还在宫中?
“王爷?”宫云乔惊讶的唤了一声,忙低下了头来,屈了屈膝,向公冶文道,“这么巧?”
公冶文走向宫云乔时,那带路的宫女就扯着宫云乔的丫头退到了一旁处,分明是一副不想打扰到他们的样子。
宫云乔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料到啊,如敏公主的宫女竟然会为公冶文办事。
“你可知道……”公冶文伸出手来,慢慢抚向宫云乔的发髻。
宫云乔几乎是强行忍着不去躲避的意图,扬着笑脸看向面容略显阴沉的公冶文,准备听着他的下文。
“这一次,做得有点过了。”公冶文感慨的叹道,“一桩丑事,怎么瞒都瞒不住,你让本王如何是好?”
果然是因为此事,公冶文在她的面前总是绷着脸,看来,公冶文还是很重视“皇家颜面”的。
她当初想到这一步时,是因为公冶文允许,而真正做到时,却又被成过度,真的是不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个分寸,那个“度”,又不是人人都能把握得住的?
“王
爷,我已经尽力了。”宫云乔向公冶文说道,“北门夫人的事情可以交给北门一族去处理,显得公正些,至于使者,打一顿板子,让理亏的东世国人带回去就好了。”
宫云乔虽然不明白,为何公冶文要针对着东世使者,但是一路的事情做下来,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实质上的改变,她不解,也知道不能问。
“这么简单?”公冶文挑眉看向宫云乔,将她耳边的碎发轻轻的理到后面,笑道,“如果这么简单,圣上就不必发愁,本王也不必想那么多。”
就是因为你们想得太多了。
“恩?王爷觉得,我刚才说的,哪里不对?”宫云乔笑问向公冶文,道。
公冶文只是看着她,重复了一次,“哪里会这么简单,起码,传闻是很难压下去的。”
宫云乔抿唇一笑,道,“我不太懂这些,只能说有些事情兴许可以很简单。”
她走到公冶文的身边,说道,“赏了东世使者几个板子,可以做得隐秘,让北门府的人出口恶气就好,至于北门夫人已经回到北门府,只要他们夫妻当着众人的面前亲亲和和的出现,一齐送着东世使者离开,这传闻还有什么不能破的?”
就算是破不了,你们又真的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