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不要命了!
公冶文还站在这里办事情,竟然就有人胆敢往外跑,可是疯了r>宫云乔在心里冷笑着,就看到主人家是撕心裂肺的叫唤着次子的名字,不希望他做出傻事来。但傻子就是傻子,听到自己亲爹的叫唤,不仅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在大叫之时,跑得更快了。
府兵哪里会让人跑出去,扬手刀来就捅进了那男子的腹中,再将剑用力拔出,恢复到之前的站姿,虽然他的面前横着一个尚未断气的男子,但在他们的眼中,犹如蝼蚁。
宫云乔慢慢的垂下了眼帘,正慢慢的印证脑子里面那些关于公冶文的传闻,他做事从来就不会计较后果,因为他可以承担得起。
“我的儿啊。”主人家真的是深受打击,大叫着就想要扑到自己的孩子面前,却被用力的制服,被重重的压倒在地,竟是一点儿都动弹不得。
“王爷!”主人家对着公冶文叫道,“你会受到报应的。”
报应?对于公冶文来说,那只是两个字而已,不含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你所犯之罪,足以抄家灭族。”公冶文冷冷的说道,“本王不过是替圣上办事而已。”
公冶文拉着宫云乔的手,大大方方的走入厅中,完全不认为,这里是他人的府邸,表现得相当自然。
宫云乔纵然再觉得不妥当,也只能是心安理得的跟在公冶文的身后,落座于他的旁边。
“王爷、小姐,喝茶。”小连子将从王府内带来的热茶,捧到了他们的前面。
几乎是这一刹那,宫云乔就产生了某种错愕,便是公冶文不是来办事的,真的就是来看戏的,看着一家人被全部扣押,听着他们的哭声,却甚是平静的饮茶相聊。
“王爷,如果只是与北门长公子暗中联络,不算是重罪。”宫云乔问向公冶文,“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
“与东世国人暗中联络。”公冶文说出来时,才令宫云乔暗暗的放下心来。
如若与他国之人来往,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必不会引来什么麻烦,但如果非要藏着掖着,暗藏私心,就算是没有大事,也必然是重罪。
只不过,发生的这一切就算是他们罪有应得,也没有必要非带着她一同过来吧?
让她看着这一幕幕,难道是警告吗?
“小姐。”小连子提醒着宫云乔,“这茶,热着喝才好。”
宫云乔纳闷的瞧了小连子一眼,慢慢的饮着没有多少味道的茶水,却发现茶味算是清新,可以将扑到鼻前的血腥气削弱不少。
“王爷,府中所有人都已经被扣住,想要逃跑之人当场处决,请王爷明示。”府兵走到公冶文的面前,极为认真的说道。公冶文没有第一时间去理会于他,而是抓着宫云乔的手,问道,“一会儿,可是要与本王进宫坐坐?”
宫云乔的面色一僵,不至于还要让她进宫去听一听小圣上对他们的处决吧?凡事都有缘故,非要让她凑在前面,又是抱着哪种心思?
她刚想要拒绝,就听到有人回禀着,北堂识进带着大量的官兵前来办案,已经入了府门。
公冶文没有松开抓着宫云乔的手,反而改成更加自然的“牵手”,却令宫云乔极不自在。
她还从来就没有当着其他人的面儿,与公冶文表现得过于亲密呢。
“见过王爷。”北堂识进一进来,便向公冶文行礼。
宫云乔正欲起身见过北堂识进时,却被公冶文重重一扯,又尴尬的跌坐回椅上,露出不解的笑容来。
按礼数,她的确是应该先向北堂识进行礼问安的。
北堂识进并没有对宫云乔的“无礼”有任何不满,而是望着公冶文,急道,“王爷,此事是由臣来处理,王爷您这是……”
“大人事多忙碌,本王就代为处理一下。”公冶文很是随意的说道,“北堂大人不必多想,所有的犯人都已经抓住,大人只要按法处决就好。”
北堂识进的目光落到放在公冶文身侧的盒子上,硬着头皮说道,“是,臣这就去搜集证据。”
宫云乔还以为,北堂识进看到公冶文这般作为,会加以劝阻,哪里料到,他虽然是满满的叹息,却选择对公冶文的所作所为
,选择沉默。
“不必了!”公冶文阻止了北堂识进离开的脚步,“所有的证据,都在本王这里,你处理犯人就好。”
公冶文一面说着,一面牵着宫云乔的手,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王爷,他们所犯之事与北门府有关,臣……”北堂识进还要再说,却被公冶文再一次打断,“你正常处理他们的事情就好,北门府的事儿,你就不必操心了。”
以北堂识进的性子是万万不肯的,到了他手中的案子必然要做查得水落石出,清清楚楚。他不会介意再关押北门长公子一次,但显然的,公冶文是要护着。
公冶文不再理会后面的事儿,而是握着宫云乔的手,一同离开北郭府。
“王爷!”宫云乔低音开口道,“您就打算放过北门府了?”
宫云乔可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如果让北堂识进查得清楚,必然会给北门府一个沉重的打击,就算不重罚,也必然会抬不起头来,很难再扭转局。
哪料,公冶文的回答却令她不解。
“自然不会放过,但也不会交给北堂识进。”公冶文冷笑着说道,“最近,他爬得太快了。”
宫云乔一时怔忡,没有想清楚。
当她将自己再一次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