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晚都是要离开的,何必一再的提醒于她,好像她对公冶文会有诸多不舍一般,拔坏了她的心情。(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br>“同样的事情,你们不必翻来覆去的提醒我。”宫云乔将手中的钗子重重的摔在桌上,板着脸,透过镜子瞧着站于身后的丫头,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们这么着急,大可以马上就走,我以后也不是没有地方可以去。”
丫头见宫云乔忽然间就动了怒,知道是他们太过频繁的提出这等要求,令宫云乔的心情不爽快,忙着就跪到了地上。
“属下们也是怕大老板越陷越深,毕竟,族人的性命可以在北辰国久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丫头忙向宫云乔表白着自己的心迹,略带慌乱的说道,“请大老板不要误会。”
“误会?”宫云乔转过身来,低头看着跪于她面前的女子,细细的打量着她,哼笑着,“我生长于侯府内,吃宫家的,穿宫家的,你们可曾有过半点助力?当我在侯府受了多年委屈之时,你们又可曾相助过?”
就算是有,怕也是不多吧?
那丫头张了张嘴,也确实是没有办法反驳宫云乔的话,就连宫云乔被死去的宫之封与宫云帛欺负的时候,他们也真的仅在旁眼睁睁的看着,从来就没有任何作为。
说是怕暴露了宫云乔的身份,但何尝不也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我只是说一句想要离开,你们就都来了劲了,拼命的做事。”宫云乔伸出手来,轻轻的拍向那丫头的肩膀,“到底是你们有多顺从我,还是说,你们不过是多年没有个有主意的人,指引你们往哪里走?”
宫云乔的话说得不算是严重,毕竟从某一方向来说,也是事实。但话听到那丫头的耳中,却已是在透露她的不满来。
丫头忙向宫云乔磕了个头,“属下们绝对会保护大老板的安全,从前是……”
这丫头的话尚没有说完,便传来了敲门声音,不等宫云乔开口,秋月就推着门跳了进来。
“小姐,小连子公公请您到隔壁去。”秋月跳进门槛的刹那,就看到如此一幕,竟一时怔忡,不知如何反应。
在她们的眼中,宫云乔的脾气不坏,只是做事激进,但从来就没有对他们发过火。
不仅是秋月瞧了个正着,连站在门外的小连子也将此事瞧得清楚,讪讪一笑,就将头低了下来。
“好。”宫云乔站起身来,也没有再理会那丫头,就往外走去。
说实话,她对自己这个“大老板”的身份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怀疑,这些人莫名其妙的就跟随在她的身边,为她处理着诸多事宜,是从来就没有存过半点私心吗?
凡事必有因,他们跟随在自己的身边,看似不求任何回报,是何道理?
秋月见宫云乔离去后,便将那丫头扶了起来,却见丫头已是满脸泪痕,也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被宫云乔训斥后感觉受了委屈的。
宫云乔跟在小连子的向后,表情一直阴沉,很是不开怀。
她也知道在见到公冶文之后,必会是会询问着缘故,但是她连装作平常的样子,都办不到。
“五小姐。”小连子突然放慢脚步,对宫云乔说道,“您训诫着下人,心里自然也会不舒服……”
宫云乔缓道,“公公放心,见到王爷后,我会注意的。”
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小连子是担忧着她见到公冶文以后,还是这副表情吧?
“小姐误会了。”小连子对宫云乔说道,“奴才仅是觉得,小姐对下人难得严厉,是好事。”
好事?宫云乔她转头扫了一眼小连子,笑道,“公公,两道门之间的距离才有多远,这走得也是太慢了吧?”
如果是公冶文叫她过去,必是能瞧到有趣的事情,不是吗?
小连子尴尬的扯了扯此角,就将宫云乔带到公冶文的房间去。
这倒也是没有让她进去,因为换好衣物的公冶文,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相比于之前的百姓装扮,这一身过于华美的锦装,分明就表现出他的身份来。
纵然他们将客栈包下,也不代表不会有人将公冶文的身份透露出去,不是吗?
“王爷,是不是太张扬了?”宫云乔上前一步,理了理公冶
文的领口,将那领口的狐毛弄得蓬松些,“万一被有心人传出去……”
“本王可不在乎。”公冶文温柔一笑,眼底却尽是张扬之色,“本王何曾低调过?”
倒也有低调的时候,却是极少的。宫云乔在心里说道,就跟在公冶文的身边,往客栈的大厅而去。
厅中虽然没有多少侍卫,但却各司其职,见到公冶文下去也不过是按礼作揖,没有太多的举动。
宫云乔跟在公冶文的身后,一歪头就瞧到有几个人侯在厅中,看着他们的衣着,便猜到了他们的身份来。
他们的年纪可都不轻,甚至有位胡子白花花的老者,正颤颤巍巍的坐在那里,在见到公冶文出现时,立即就扶着站起身来,但明烛腿脚不稳,相当吃力。
宫云乔仔细的看了看那老者,确定他是真的年纪大了,不太方便,而不是在故意博着同情。
“见过王爷。”他们齐齐的向公冶文作揖,却对公冶文身后的宫云乔表现出纠结之色。
估计,他们早早的就知道宫云乔的身份,因她挂着准王妃的身份,自然是怠慢不得,但是按礼,却没有向宫云乔行礼的规矩。
相反应该是宫云乔向他们行礼,可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