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担忧的看着宫云乔,生怕宫云乔会伤了自己的身子。r>
宫云乔摆了摆手,甩着手中的最后一封信笺,这都不需要丫头来替她念着,她就瞧懂了。
这是韩府人想要让韩琉做正妃,又“大度”的容忍于她的存在,向公冶文提议着,将她宫云乔改变侧妃。
最让她哭笑不得,且心生愤怒的是,公冶文在书下回信,已然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原来,所有的温情,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情谊都是假的,害得她对离开的打算,渐渐的犹豫起来。
宫云乔满怀愤怒的站起身来,将信笺按顺序理会,摆到原来的位置上,又将梅枝稍稍压在上面,在起身后又将椅子摆在原来的位置,让人瞧不出太多变化来。
站在桌前的丫头非常的吃惊,本以为宫云乔会真的就不管不顾的离开,没有想到,宫云乔竟然将每一样东西的位置都记得这么清楚。
“找地方,把梅枝给我插起来。”宫云乔说着这句话时,简直就是咬牙切齿,那一个“插”字咬得极重,听着就不像是插花,而是插刀。
丫头这才想起,自己的怀中还抱着两根特别粗壮的花枝,忙着就将它插到门口的空花瓶中。
宫云乔走到窗户前,将原本摆在里面的花通通都扯了出来,堆在了一旁,转身就将摆在桌上的那一枝,硬塞在里面。
花枝太大,花瓶太小,瞧着她摇摇晃晃的样子,宫云乔竟是莫名的心情愉快。
这何曾不是她?她那么小,却自以为是的认为可以将公冶文容下。
“等一等。”宫云乔突然转过头来,很是错愕的看着那丫头,“他被我迷惑,又是怎么会想到这些算计的?”
丫头显然是没有料想那么多,不过是犹豫到,“许是小姐太温和,没有加以引导的缘故。”
是啊!她从来就没有引导过公冶文,也怪不得公冶文对她的心没有那么的重。
如若,她对公冶文加以引导的话……宫云乔立即就将这个念头甩开,公冶文有这么一次的作法,就代表以后也可以随时的出卖于她,“控制他”也不过是一时的。
当宫云乔正忙乎着,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心里清楚得很,是公冶文归来。
这脚步声是相当的急切,好像有有重要的事情。宫云乔却是选择充耳不闻,而是对丫头说道,“我这么做哪里不对吗?瞧着花瓶要倒。”
丫头忙过来帮宫云乔扶持了一下,笑道,“小姐,这花枝太大了,不如拿出去让人再修一修?”
这边正商量时,书房的门就被推开,公冶文迅速就进了书房,最先瞧的不是宫云乔,而是那一桌的信笺。
信笺瞧着像是被人移了些许位置,不过上面落着梅花瓣,粘了些霜水来。
“王爷?”宫云乔转头间,已经换上诧异的神情,见公冶文略显紧张,很是纳闷的问道,“王爷,可是有要事需要处理?”
公冶文定了定神,仔细的看着宫云乔没有任何破绽的表情,缓道,“听说你要插花,本王过来看看、”
过来看她?进了书房看的却是桌案,真是可笑。
宫云乔的心情是相当的复杂,却扬起灿烂的笑容来,献宝似的指着花瓶道,“王爷瞧瞧,要不要再让人修一修?”
“这可真是……”公冶文看着粗壮的花枝,脸上的表情极为不自然,又似是不想打掉宫云乔的兴致,便道,“不必修了,歪在那里也是不错。”
“王爷真会说话。”宫云乔上前将从花瓶内技出来的花抓在手中,转头对公冶文笑道,“王爷回来得这么急,一定是有要事要处理,我先出去了。”
宫云乔稍一侧头,庹咀疟惫一扬,知道这工程上必定是有事发生,就带着丫头先一步离开。
公冶文没有多留着宫云乔,显然是有些心烦意乱。
在宫云乔迈出书房时,向北宫一扬屈了屈膝,北宫一扬忙着还礼。
旁人瞧着,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任何异样的互动来。
“大人即与北堂大人相交,就请他小心为上。”宫云乔在行礼时,也是背对着公冶文,便低语说给北宫一扬来听。
北宫一扬一愣,突
然觉得宫云乔留在公冶文的身边,也未必是这么简单。
不过,宫云乔既然开口,以北堂识进友人的身份,北宫一扬也会多加留心的。
“小姐放心。”北宫一扬向宫云乔说道,“小姐委屈。”
委屈?她可从来就没有在公冶文这里受过委屈,所以在发现是被利用时,竟然会心酸。
问题是,从一开始,公冶文不就是在利用她吗?她哪里来的自信,认定公冶文是在真实的对她好?
宫云乔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着,也知道北宫一扬已经走进了书房内、
宫云乔在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丫头将这别馆内的族人都召集进来,她需要将来龙去脉都问个清楚。
但总是有丫头不合时宜的插进来,秋月兴冲冲的冲进房间,说是午膳已经备好,厨房的人前去请示了公冶文。
好在,族人没有全部都挤出院子里,没有让本就粗枝大叶的秋月瞧出端倪来。
“这么快?”宫云乔略微不满的说道,“王爷在和北宫大人谈论要事。”
“那有什么要紧的?饭总是要吃的呀。”秋月不疑有他,立即上前催促着宫云乔更换新衣,重新装扮,非要让宫云乔焕然一新。
宫云乔淡淡的瞧着那些族人,向他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