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与不行的,本来也不是由她说了算,最后全部都是要听从着公冶文的意见,不是吗?至于她的想法,她的认知,对于公冶文来说,早就不重要了r>自打入住客栈以后,她就被真正的“冷落”了,甚至在服侍着她的人看来,她根本就是已经被遗忘,很难再被想起。
她如今的地位,甚至是连那些土匪都远远不如的。
宫云乔虽然尽量像是“既来之,则安之”的状态,但是她自己更是清楚,她没有一时不烦躁的,真的是想脱笼而出。
“小姐,如若没事,奴婢们先告退了。”服侍着宫云乔的丫头再也不像之前那般的尽心尽力,于他们看来,宫云乔的价值不过是让公冶文的心情稍稍好些,怒气更散些,至于宫云乔能否像曾经那样得到公冶文的重视,几乎没有可能性了。
宫云乔摆了摆手,对于侍女们的想法,是熟视无睹,就算无人服侍于她,那些站在门口的侍卫,却从来就没有离开的打算。
正是因为他们站在这里,手中还提着弓箭,冰冷着一张脸,几乎已无人再靠近此处半分,着实是让她的心情更不爽快。
两名侍女退了出去,令宫云乔这边真正的安静下来。
“哎呀,几位爷,小的是给这里面的小姐送饭的。”店小二的声音自外面进来,估计是看守她的侍卫根本不允任何人进出,而侍女懈怠已经离开,恐怕她这顿饭都容易吃不上。
自己劝手,丰衣足食。
宫云乔几步就走到门口,将门重重一拉,抬头看着店小二时,竟在怔忡之后,笑出了声音来。
“你去整理自己的衣物吧。”宫云乔提醒着店小二,可能是因为太忙碌,袖子处破了一个洞都没有过多的注意到。
宫云乔亲自将托盘接过,双手不由得微微一顿,真的觉得这盘子实在是太沉了。
她没有过多驻足,转身将盘子放置到桌上时,房门就被侍卫关闭。
宫云乔的面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一面因为自己的手足无力而感到恼火,另一方面却觉得他的出现令她分外不安。
那店小二分明就是族人之一,经常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根本就不会认错,难道管家也在附近吗?
她将饭菜一一的移到桌上,就看到碗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要营救她的计划。
因为公冶文一直将宫云乔冷落着,所以族人觉得将她救下去的可能性并不低,一旦她脱困,其他被困的族人也不至于一直受制于公冶文。
原来,他们都是彼此的包袱啊。
宫云乔举着筷子,坐了下来,慢慢的品着饭菜的寡淡味道,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初,族人将她带走时极为困难,因为公冶文太过“重视”于她,如今,这份困难已经消除了大半,竟是因为不再重视她。
她无笔纸,无法将她的想法告之族人,至于想要迷惑住其他人更是不容易。
因为她只有一个人,就算是用了迷惑之术,也是对一个人有用,另一个人则会发现她的打算,这也是公冶文派着两个侍女服侍的缘故。
她这顿饭菜刚刚吃完,侍女便捧着新鲜的瓜果走了进来,就算是不待见宫云乔,这必要的事情总还是要做的。
“五小姐,您怎么了?”其中一个侍女倒算是眼尖,发现宫云乔捂着胃部,额头上也正冒着汗珠子,像是有点痛苦。
宫云乔轻轻的摆了摆手,“没事,胃有些疼。”
两个侍女倒是不见得有多紧张,扶着宫云乔移向**塌时,发现事情远要比他们想象中重得多。
景亲王平时对宫云乔的不闻不问,是一回事,他们服侍不周以至于宫云乔生病却是另一件事。
一名侍女显然是不太想承担过错,忙着就打算去请示公冶文请位太医,却被另一名侍女制止,他们相互反驳的缘故无非是让公冶文知道此事,他们会受到哪样的惩罚。
“有你们吵闹的时候,这大夫都请过来了。”宫云乔叹了口气,“不过是普通的胃病,请个大夫抓个方子就好了,怎么吵成这样。”
宫云乔状似不耐烦的说道,她的身子一歪,就背对着他们躺了下来,在他们完全看不到的角度,勾了勾唇角。
想要
将他们完全分开,不是件难事,不是吗?
此时,两名侍女不得不分开来。
其中一个自然去请着大夫,且要做得低调些,估计看守在外的侍卫也不太可以多说什么。
“我曾经说过的事情,王爷可有答复?”宫云乔向另一名侍女问道,随即自嘲一笑,道,“依我看,王爷恐怕是不太可能会见你们的。”
既然是要冷落,当然要冷落得更彻底些。
侍女分明知道宫云乔说过哪件事情,稍有犹豫,却是如实回道,“奴婢曾向王爷身边的人提过,但王爷不允,没有想到……”
怎么着,还有后续?
宫云乔故作艰难的翻了个身,瞧着侍女,等待着下文。
“本以为,王爷不同意就算了,但是没有想到,那几名可怜女子竟然会被送到军中,这到底是去做什么的,不必明说,都懂。”侍女提到此事便是一脸的尴尬,仿若是说出了什么脏话。
宫云乔的心却是重重一顿,想到那几名绝望女子,硬是被生生的逼上了绝路,必然是生不如死。
是因为她的过失,更是因为公冶文的毫无人性。
宫云乔的脸上认过一抹阴戾,转瞬即逝,但明显的能够感觉到,她的内心是有多么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