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文没有再继续伤害她,反而是真正的放了她
宫云乔看着公冶文离开时的身影,这心里真的是说不出来的感觉,苦涩的,又充满着希冀。她用力的甩了甩头,将脑子里面的那些想法,一一的都甩了出去。
如果说是自欺欺人,没有人能比得上公冶文。
怎么就能看得出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难道,不是为了北堂识进吗?
宫云乔实在是弄不懂这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情,但是从林怡透露出来的消息,她只知道,北堂识进与林怡的二哥林晋才是这桩事情的主要负责人,其他人都不过是辅助。
公冶文也仅仅是辅助而已。
宫云乔很快就理清了想法,瞧着身后那乱成一团的场景,真的是头疼不止。
方才,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放在公冶文的身上,根本就忘记身后还有好几个人泡在了蛇群里,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中毒身亡,而想要再将这些小蛇抓起来,必是又一桩麻烦事儿了。
“你们都退下吧。”宫云乔看着那几个已经被吓得发懵的各类工匠,仅是隐约发笑道,“这明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来做呢。”
当宫云乔这么说时,他们都知道,宫云乔这么大张旗鼓的到处摆架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宫云乔的心,也是够狠的呀。
“宫五小姐。”终于有一位侍卫受不了宫云乔的举动,开了口,“其实,他们要是攻进宅子里,以属下们的能力,挡住他们是绝对有把握的。”
言外之意是,宫云乔所做之事,大多数都是无用之功。
其实,宫云乔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又如何?”宫云乔冷笑道,“有人愿意给钱让我折腾,我为何不折腾?”
宫云乔不是不知道,她请的这些人所用的钱财,都出自于公冶文的手,在这一点上,公冶文对她尚算是包容了。
她不自在的摸向自己的膝盖,随即道,“再者,双方打斗,必有伤亡,我更喜欢看着他们有伤有亡。”
当她的话一落音,就听到有人喊道,“那些蛇爬出来了。”
那些蛇的毒牙并没有被拔出来,一旦让它们爬出坑来,必是祸事一端。
宫云乔从袖子里面摸出个小盒子来,向坑内一扬,就见那些正在奋尽的小蛇尽数晕了过去,当然也包括那些中了毒的人。
所有侍卫都吃惊的看着宫云乔,没有想到她的袖子里面还藏着这样的东西。
当初宫云乔可以自由行走时,这小盒子放在哪里都不算是太方便,但当她需要坐在轮椅上由人推行时,这小盒子无论摆在何处都不会被人发现,这算不算是好处?
“喜儿,我们走吧!”宫云乔侧头对身后的喜儿说道。
自始至终,这个喜儿都是相当的沉默,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充耳不闻,当真是全心全意的在照顾着宫云乔。
只不过,好些人都觉得喜儿的性格有些改变了,恐怕是留在宫云乔的身边太久,看到了太多的血腥,有些晕了。
宫云乔被推着离开,后事由着其他人来收拾。
她有预感,很快,她就会碰上大麻烦的。
再怎么说,那幕后之人的位置是从她这里套出来的,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估计她这边很快就要陷入各种传闻之中,会被当成箭耙子。
喜儿将宫云乔送到了房间内,扶着宫云乔小心的移到了**边,细心的服侍着宫云乔。
宫云乔抬头看着喜儿,心里说不出来的怪滋味。
“真的是辛苦你了。”宫云乔感慨的说道,“其实,你本可以不必如此辛苦,但是……我不懂,你为何要站在这里。”
对于宫云乔的提问,喜儿仅仅是回道,“奴婢不辛苦。”
估计,喜儿都不太明白,宫云乔问的到底是什么。
宫云乔轻轻推开喜儿的手,道,“你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才行。”
喜儿向宫云乔笑着,应了一声,就合衣在旁边的塌上休息,对于宫云乔的命令是毫不质疑的执行着。
宫云乔看着喜儿似是陷入安睡的
面容,悠悠的叹了口气。
如果秋月、秋雨在身边,如果薛心在身边,她都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无论她对时局有任何看法,他们都会陪着她,绝无二心。
如今,她的身边仅有喜儿一个人,也因为某些原因而保持着距离。
真难得,她这是感觉到了孤独,是吗?
宫云乔深深的叹了口气,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躺回到塌上,眼前出来的当然不会是北堂识进,更不可能是林怡。
一如既往,只有公冶文而已。
纵然她再不想承认,也知道怕是自己是个受虐体质,当公冶文对她越不好,她越不能将公冶文忘记。
何况,她的双腿之伤本就是拜公冶文所赐,不是吗?
宫云乔的脑海中慢慢的陷入了一种梦境,本以为会是因为她对公冶文的“思念”太多,但看到的却仅是黑压压的一片,正飞似的将她扑来,将她完全吞没了进去。
她倒不是害怕,因为她只要闭上了眼睛,就一定是陷入了梦境当中,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真的吓住她。
不过,身边没有管家叔叔为她解决梦给她带来的疑惑,除了纳闷,除了不解,也只能是……
宫云乔猛的瞪开眼睛,将她从梦境中拉扯出来的不是因为自己挣脱,而是软塌上的动静。
她看着喜儿已披了件衣裳,将屋子里面的烛火熄灭,独留一盏之后就打开了窗户,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