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太医也言明宫云乔不适应过多的移动,便暂时于宫中休养一日。
仅此一日,对于如敏公主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兴许这样的恩赐对于宫云乔来说是毫无用处,反而有被监视的危险,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各有益处或害处。
“薛心,我的亲姐姐要是去照料着要出嫁的如敏公主,我的安危可全靠你了。”宫云乔似笑非笑的向薛心说道。
薛心回道,“大老板不必多虑,这些人想要近大老板的身,还没有这样的本事。”
宫云乔听到这句话时,心情倒是蛮复杂的,最重要的是……
“我现在怎么还能被称为是‘大老板’?”宫云乔苦笑着说道,“以后,就不要这么叫了。”
薛心见状,便低下了头,知道宫云乔对于这一次的失败深恶痛绝,尽管在表面上尽量淡而化之,但烙在心底的愤恨是没有被改变的。
如今,宫云乔惟一能够发泄的途径,就是针对着韩家吧?
“是,小姐。”薛心上前一步,对她笑道,“小姐,您瞧着,春暖花开,真好。”
是啊!春暖花开。宫云乔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逃了多久,到洛河时已是春时,河水通畅,来去无冰阻,这皇宫中更是美好,景致是处处精致,看得她的心里都十分的羡慕,很想在这里多留上几日。
每个人对于美好的事情,都是抱着向往的心思,她也没有例外。
“小姐,如果喜欢,可以向娘娘要上几株,回府后去种。”薛心向宫云乔提议着。
这边的气氛很好,就算是服侍在旁的宫人,也时时笑着,没有让宫云乔感觉到太多的拘束。不过,这样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一位贵人的不请自来。
“见过王爷。”当宫人向来者行礼时,宫云乔就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也行礼问安。
公冶文进宫来,不去与如敏公主谈论着明个一早的婚事,跑到这边来做什么?总不会是想要看看她的窘态吗?
宫云乔是被公冶文扶起身的,当宫人瞧到公冶文前来时,便准备退开,但宫云乔身边的丫头显然是没有这样的自觉。
薛心低着头,对于宫人的暗示、明示一概不理,分明就是想要陪在宫云乔的身边,这在宫中的眼中,简直就是太没有眼力了。
“心儿姑娘,这请走走。”有宫女上前一步,硬是将薛心扯开,这力道是相当的不弱。
薛心自然不肯,挣扎了半晌,却是被其他宫人连拖带扯的就被带走,以薛心的能力想要挣脱开来,简直就是件轻易而举的事情,但当着公冶文的面儿来做,就很容易被拆穿。
她也是发现,公冶文对于这些下人有可能是毫不在意,他就没有发觉,薛心就是当初被射下马儿后,被他关起来的丫头吗?
“王爷?请说。”宫云乔向公冶文笑道,尽量表现得恭敬些。
“进宫之事,怎么不向本王提?”公冶文自然的伸出手来,轻轻的抚过宫云乔的耳垂,扯了扯挂在耳上的耳坠了。
宫云乔吃疼得皱了皱眉头,真的很想扬手就将公冶文的手拍开,却硬生生的将这样的想法压了下去。
她怎敢在公冶文的面前造次,且是在宫中?
“我以为,公主是想要让我打打杂。”宫云乔苦笑道,“结果,原来是让我进宫来赏景。”
她可不信,公冶文会不知道如敏公主的所作所为,瞧着他的样子就是不打算怪罪,她也没有理由非要公冶文为她“报仇”之类,不如就将此事揭过。
毕竟,如敏公主是要和亲的人,怕是此生不见,那她的满腔怒气,恐怕是要由着韩家人来承担了。
“胡闹。”公冶文伸出手来,就将宫云乔抱到怀中。
这动作轻柔得令宫云乔很是错愕,更多的是迷惑,在她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就已经窝在公冶文的怀中了。
这可不同于从前的**,她感觉到则是惊悚。
公冶文的性子反复无常,可以毫不犹豫的打伤她,也可以温情脉脉的拥她入怀,性情难以琢磨,可不是她能接触的。
宫云乔僵直着身子,不敢挣脱,也呆得不算情况。
“王爷,
这不太适合吧。”宫云乔想要退后,却又被公冶文扯了回来。
“你听说了吗?北堂大人向侯爷求亲,侯爷默许了。”公冶文的声音不咸不淡的传入了宫云乔的耳中,分明就是陈述句,听到她的心里却犹如千斤石重。
“本王记得,与你的婚约尚是有效呢?”公冶文用手指拈起宫云乔的下巴,使得宫云乔不得不抬头与他对视,“这一女嫁二夫,是怎么回事?”
宫云乔扯了扯嘴角,有些话,她可不好说出口。
韩琉尚在景亲王府中,分明就是以正妃之姿而存在,如若宫启真的让她再入景亲王府,怕是那张老脸就没了。
“你想要嫁谁?”公冶文继续问道,却是问得宫云乔有些紧张。
这答案从来就是不言而喻的,如若说“嫁”,她谁都不想。
宫云乔想到以后要与众位女子于后府中内斗,就像大夫人与韩夫人之间的矛盾那样,当真不是她所能够承受得了的。
她若说是都不嫁,公冶文如何能够善罢甘休?
最好的主意,就是将宫启拖出来当一当挡箭牌。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宫云乔轻笑着说道,“我从来都是最听这些的。”
当初,宫启想要让她嫁北宫家,她默许。大夫人觉得北堂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