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总归是结束了,如敏公主如期远院,已与她宫云乔无法再为难。
宫启继续对她避而不见,大夫人继续想方设法的替宫之诚谋取更高的地位,韩夫人继续去讨好着老太太。
宫云乔继续想办法赚到更多的钱,而公冶文的那条路已是万万行不通了,不知从北郭友于那里,有没有利益可图一些呢?
她一如从前那般,轻车简出,前往“金玉满堂”,自打她听说这地方被北郭友于交给他的亲弟打理以后,就没有主动去过,若非北郭友于主动相邀,恐怕她还没有想到借口可以接近呢。
“金玉满堂”一如既往的生意兴隆,虽然卖的依然是些旧花样。
“你们留在外面吧。”宫云乔对身后跟着的一众侍卫说道,她一进门就成为店中最为显眼的人物,并非是她的身上带着多么漂亮的首饰,而是她的身后跟着景亲王府的侍卫。
公冶文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是焦点,他的人也是一样的。
离宫云乔最近的侍卫立即说道,“王爷有令,不允属下们离开小姐。”
宫云乔闷闷的回过头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公冶文的命令总是令人浮想联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出来,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当然,她早就不在乎了。
“是吗?”宫云乔挑了挑眉,看着侍卫冷笑道,“原来你们会说谎呀。”
每当宫云乔问向他们某些事情时,他们就是在装聋作哑,一言不吭,原来都是故意的。
侍卫见宫云乔一意孤行,不好违背,就全部守到了后堂的门前。
“乔妹是好大的指场。”北郭友于见宫云乔进来,戏谑的笑道,“我还以为是景亲王大驾光临了呢。”
北郭友于在宫云乔的面前,总是有些肆无忌惮的,但听到宫云乔的心里,却是难得的不舒服。
只要将她与公冶文扯到一起,都无法让她欢快起来。
“大哥,不要闹。”北郭友于的亲弟倒是很懂事,提醒着北郭友于莫要与宫云乔玩笑,再惹得宫云乔不开心之类的话,才向宫云乔作揖离开。
宫云乔瞧着这个少年,虽然年纪相当的轻,但一直都是在顾及着他人的感受,非常难得。
“回神了,我弟弟虽然年纪小,但已经有婚姻了。”北郭友于逗弄着宫云乔,理所当然的接到宫云乔的大白眼。
北郭友于见宫云乔也不主动开口,便问道,“可是有些花样了?”
“有!”宫云乔向薛心点了个头,薛心就将花样送到北郭友于的手中。
北郭友于瞧着又是新鲜的东西,便拿出一个被塞进鼓鼓的信封来,笑着对宫云乔说道,“我本来是想送一套金器,加上这沓银票给你陪葬来着,却被林怡大骂一顿,说应该全部换成元宝塞在你的棺材里。”
薛心皱着眉头,觉得北郭友于的话相当的不吉利。
宫云乔从不在乎这些,听着北郭友于的玩笑话,会心一笑,道,“你与林怡姐姐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
当林怡从公冶文的身边退开,倒戈卸甲,就无疑也是站在了北郭友于这一边。
他们的关系越发融洽,也是好事。
“是啊,毕竟这婚期是近了。”北郭友于苦涩的向宫云乔一笑,道,“当初想着,林怡最好不要给我带绿帽子,现在看来,已经不必担忧了。”
爱有多深,往往恨有多重。
林怡对公冶文的感情已不似从前单纯的仅仅是“爱”,在公冶文有意扶持韩家上位时,林怡就已经与他疏远了。
这对公冶文来说,不过是小小损失,对于林怡来说,这是失恋了啊。
“我刚才看到外面的首饰,有一枚钗子上面镶着碧色的翡翠,特别漂亮。”宫云乔的话锋一转,就落到了生意上,“以后店里也不必一直卖着单一的金器,时间久了总是乏味。”
“你是知道北郭家也有位老爷经营玉器店吧?”北郭友于提醒着宫云乔,“如果我更换了样式,岂不是在抢人家生意。”
就算是抢不过,也会有矛盾的。
“那就把店拿过来。”宫云乔不以为然的说道,“以后这些东西,都会回归到圣上的手
中,只要顺着圣上的意,得罪这些无用之人又如何?”
宫云乔倒是将圣上的心思看得很清楚,但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为的是转移北郭友于的注意力。
对于这桩婚事,北郭友于没有十足十的想要得到吧。
两个人陡然沉默了下来,各自想着如何开口说话。
“小姐,好多银票啊。”薛心快要像是宫云乔那般钱迷了,偷偷翻看着信封时,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有其主,必有其仆。”北郭友于摇头道,“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总是要给点动力,北堂大人快要坚持不住了。”
是说北堂大人向圣上请婚一事吗?他还在继续坚持着吗?
侯府故意将这些消息封掉,而护在她身边的侍卫自然不肯说这些。
她的身边仅有薛心一个人族人相护,想要得到消息也没有那般的迅速。
“已经不必再想了。”宫云乔将茶杯放下,从薛心的手中狠狠的抽掉信封,不满的瞪了她一眼,随即感慨道,“我爹已经应了王爷的要求,无论北堂大人怎么折腾,都不会成功的,反而容易落人口实,彻底的得罪了景亲王。”
北郭友于听着宫云乔的话,是若有所思,显然是很烦恼。
他深深的看向宫云乔,用力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