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退烧了,但是这一屋子的酒气,熏得宫云乔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烧了这么多天,终于好转,但恐怕也是有了炎症。
她瞧着昏睡中的公冶文,深深的叹了口气,明知道许多事情都不能怨怪着眼前的男子,但也的确是他一手促成今天的局面。
“王爷啊,你知道吗?”宫云乔伸出手来,轻轻理着公冶文微湿的长发,叹道,“他们好像都打算针对你呢。”
不仅仅是公冶文曾经相信的林怡,包括宫家的那些人,完全不认为圣上的举动,都是圣上的意思,而是公冶文在背后的提示。
她也不得不佩服起圣上来,将“仁义”表现得淋漓尽致,却是将公冶文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这或者说不是圣上的本意,却也的确是“不怀好意”。
因为宫云乔的动作,使得公冶文稍微有些不舒服,闷闷的哼了几声之后,便翻了个身,避开了宫云乔那只打扰休息的手批。
宫云乔瞧着公冶文有些孩子气的举动,不由得抿唇一笑,但心里的这份满足又是怎么回事?她的面色一凛,便缩回了手,缓缓起身,蹑手蹑脚的离开屋子。
“王妃。”小连子见宫云乔出来,忙迎了上去,道,“您白天要在侯府忙碌,晚上又要照顾王爷,着实辛苦,现在趁着有时间,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吧。”
小连子对宫云乔总是十分关怀,这也是因为宫云乔对公冶文毫不保留的照顾着。
宫云乔冷冷一笑,“我若休息了,谁去探听着,那些人又有什么打算?”
小连子尴尬的笑了笑,也知道有许多事情,都是要依靠着宫云乔来做的。
公冶文的确也是派了人到各府中打探消息,处处都有公冶文的眼线,但是他们也不可能会穿墙之术,将所有的事情都能回禀到公冶文的面前来,所以,凡事还是要靠着宫云乔来做。
由此可见,宫云乔真的是非常的重要。
“可是王爷病着,王妃的意图如果被他们发现,岂不是很危险?”小连子甚是认真的对宫云乔说道,“所以,待王妃的家姐成亲以后,就不要再回去了。”
宫云乔冷冷一笑,自然明白小连子的意思,于他看来,公冶文的身边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一到雨时,她的双腿就会疼,这又是拜谁所赐呢?
就算她想要相信公冶文,这公冶文也总是要做点能够让她相信的事情来,一直躺在**上,不曾起身,又是做何道理?
“你先进去瞧着吧,我也休息一会儿。”宫云乔估计着时辰,明个就是宫云香成亲的好日子,却没有人来烦恼着她,应该是再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侯府的那些人日日都在商量着,如若公冶文着手针对于他们,他们要如何应对,与此同时,也将许多不利于他们的证据,一一销毁,而宫云乔能够告诉他们的,也无非是公冶文在病中,暂时没有能力来理会着他们种种作为。
只能说,这侯府所做的应该受到惩罚的事情,也是相当的不少啊。
宫云乔理着难以形容的心情,移步到了同院屋中,暂时休息,而她身边的秋雨则是丝毫没有停下来。
很多琐事都是要靠着秋雨来备着。
宫云乔一沾枕头就睡下来了,她也是很累了。
那些人都觉得,生活在富贵之家,就没有半点烦恼,日日无忧,相当快活,根本就是想象,凭空想象啊。
她都快要散了架子,远不如在侯府时的逍遥自在,且她所做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她从前的擅长之事,这种需要与他人打交道,揣测心思的同时又要取得他们信任的工作,真不是她能做的。
好在,她曾有逃婚的举动在前,嫁给公冶文时也是满心的不忿,所以,他们都会觉得,她是真诚可信的。
愚蠢的人啊,她当然是要以自己的利益为先。她的利益与他们都有冲突,怎么会真心的要帮着他们来做事呢?
她的耳边传来的脚步声,令浅睡中的宫云乔很是不耐烦。
公冶文那边有公冶文时时照应着,理应是用不到她,那会来打扰她休息的人只有秋雨,传来的消息也必定是与侯府有关。
虽然说是未雨绸缪没有不妥之处,但如果日日扰着她的安宁,就绝对该死。
再这么下去,不等公冶文对他们有所行动,她就会先出手的。
她微微侧头,本就是不打臬理会于他们。
哪知道,对方似乎用脚步声没有吵醒她,非常的不满,很快就动起手来。对方竟然卡住她的脖子,这是想要她的命吗?
秋雨可没有这样的胆子,是谁?
宫云乔在对方有下一步举动时,猛的睁开眼睛,随手就甩出藏于枕下的匕首,利落的甩向了对方,横在了对方的眼前。
许是她的动作太快,对方完全没有料想,反被她威胁。
“王爷,再怎么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这是打算杀人灭口吗?”宫云乔可是知道,“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但她可没有想到,公冶文会挑在这个时候。
公冶文没有缩回卡在宫云乔脖子上的手,反而不停的摸摩着,慢慢俯下身来,那只手也盖在了宫云乔的脸颊上。
“爱妃,本王只是有些饿了。”公冶文俯在宫云乔的上方,笑道,“可是房中除了昏睡的小连子,再无他人啊!”
所以病中的公冶文就下来觅食了?宫云乔在心里想着,可真是要命。
“王爷,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