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乔这般轻易的就进了柴房思过,实在是一点儿意外都没有。>除了几次看守着宫云乔的几位老妈妈以外,便没有了其他人注意过宫云乔,仿若她就是天生应该被忽略的。
“小姐,夫人暂时无暇能够理会于你,不如,你就先回房去休息。”一位看守着宫云乔的老妈妈,很是关怀的提醒着宫云乔,如若不是这位老妈妈的眼中闪烁着令人极不舒服的光彩,恐怕,宫云乔就要点头了。
柴房内再是如何“自在”,也远不如自己的房间来得舒服呀。
“不必了,我不能给妈妈添麻烦。”宫云乔低着头,表现得极为顺从乖巧,但却令这位老妈妈表现出些许的不满来。
当然,老妈妈不可能是轻易死心,多番劝说而无用后,狠狠的瞪了宫云乔一眼后,便是闷闷不乐的离开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绝不能轻信。
估计着,此时最为郁闷的人就是秋月了,自家小姐不肯离开柴房,就怕沾染是非,实在是让人心疼。
宫云乔听着柴房的门上锁的声音,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就躺在铺了软垫子的木堆上,闭目小憩。她的脑子可没有真正的休息,而是思虑过许多事情后,暂时订下了接下来的计划。
想要算计北郭闻,远不如算计北郭振心那般简单,毕竟后者是只老狐狸,连订下来的行程都会发生改变,故意掩人耳目,不是吗?
正当她想着时,就听到锁头被摆弄的动静,睁开眼睛时,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宫云乔抿唇一笑,她等的终于来了。
“大老板。”推开门的绿衣人向宫云乔拱手作揖,“这是您要的东西。”
宫云乔站起身来,瞧了一眼穿得翠绿翠绿的男子,在心里是乐开了花,她要求为她做事的那群人,来见她时,是一定要穿着绿衣,象征着浑身是宝、长寿千年的老乌龟。
她将送来的信拆开一瞧,叹了口气,她的钱可没有白花,这消息是件件不落的都送到了她的手中。
北郭闻是真的没有到“金玉满堂”,而是去了手底下负责的酒馆巡查,真是耽误她的时间。
“很好,你再去帮我瞧瞧,是谁在城外接应宫云丽。”宫云乔抬头看向那男子,用极为认真、严肃、透着几分威胁的语调,说道,“不仅要知道他的身份,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给我扣起来,知道吗?”
“是,大老板。”男子深深望着宫云乔的双眼,好像也只是看到她的双眼,没有多眨过一下。
“还有……”宫云乔本是想要让他查查北郭友于,但转念一想,怕是三日内,她不打算离开柴房,三日后就快到宫云丽的婚期了,应该是不会与北郭友于扯上关系。
她将后半句话吞了下去,就挥了挥手,打算让男子退下。
“咦?这个老妈妈,好眼熟。”宫云乔一歪头,就看到守着她的老妈妈倒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包东西。
这个老妈妈就是之前不停劝说她离开之人,怎么现在就躺在这里了?她的心里的确有所疑惑,也知道是来者不善啊。
男子蹲***,就从老妈妈手中将药包取出,准备递到宫云乔的手里。
宫云乔忙着退后了一步,恼火的瞪了男子一眼,“这东西要是有问题,你这么拿起来,岂不是中招了?”
“大老板,只是普通的泻药。”男子早已洞悉,像是他这样收钱办事的人,早就不将这类雕虫小技放在心上。
泻药?宫云乔死死的瞪着那老妈妈,“你把她打昏,她醒了以后会怎么想?”
她可是猜得到,怕是老妈妈醒来以后,有可能会说是秋月想要将她带出去,至于是谁将她打晕的事情,她极有可能就压到心里去了。
“她想不到。”男子冷静的说道,“因为她只能顾得了自己。”
男子说完以后,俯身就掰开了老妈妈的嘴,将那包药就倒了进来,用力的替老妈妈合上了嘴,还怕药会吞咽不下去似的,还捂住老妈妈的嘴用力的晃了晃。
宫云乔哭笑不得的眯起了眼睛,难道,晃一晃嘴,这药就能摇匀了?
“行了,你们办事,我放心,把门锁好了。”宫云乔退回柴房内,反手关门,重新躺回到软垫上,与此同时,她就听到那落锁时发出来的清脆声响。
这心啊,立即就放了下来。
宫云乔不得不佩服着自己的睡眠,很快就悠悠的进入了梦乡,梦里尽是她站在灿灿金光的财宝中,俯视着属于她的一切,就像是没有子民的女王,就是有钱。
依稀间,她听到门外传来咒骂之音,还传来用力扯着拴在门上的锁头,不多时,就是一串凌乱的脚步声。
可怜的老妈妈呀,必是泻药起了反应,让她不得不暂且去跑个茅房了。
宫云乔真的是很同情她,想到这里时,她便翻了个身,扯了扯身上的薄毯,继续睡下去了。
这一觉,可就是真切的大天亮。
当她听到落了门锁的动静,就知道是送来了早饭,她瞧着红着眼睛的秋月捧着清水进来服侍她梳洗,而守夜的老妈妈则是一脸菜色,将早饭往地上一放就离开了。
“太过分了,我们小姐……”秋月立即就想要替宫云乔打抱不平,不过,宫云乔可是极有“同情心”的人,知道这位老妈妈是跑了**的茅厕,辛苦得很。
她简单洗漱,吃过了早饭,就感觉到一阵阵的困意卷来,这个时候睡个回笼觉必然香甜,却也提醒着离开的秋月将门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