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以回事?老太太非要与她对着干,对不对?
宫云乔铁青着脸,已经没有办法再用从前那副孝顺的脸面来面对着老太太,因为她在去向老太太请安时,薛心竟然是在罚跪【阅】
她想要的消息迟迟都没有送过来,无法知道侯府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不清楚北堂识进将要迎娶的人是谁,更无从谈及要与宫云淑来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老太太将薛心召了过来,且从来就没有给薛心半点休息的时间。
纵然归也这个脾气再好的人,也实在是看不下眼了。
“来,乔儿,陪我这个老人家坐一坐。”老太太见到宫云乔时,自然是欢喜,可是看到宫云乔的面色不佳,一脸的愠怒,自然知道宫云乔是因为薛心的缘故。
“老太太,我的身边是真的少不了心儿,不如把她还给我吧。”宫云乔在开口后,便跟着说道,“是啊,老太太,不如让奴婢来服侍呢吧,心儿不知道老太太的习惯,奴婢还是知道的。”
这是什么意思?宫云乔不是来看望她的吗?怎么就跟她要起人来?
“不行!”老太太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对着宫云乔痛心疾首的说道,“这个丫头连一点儿事情都做不好,是一定会弄出乱子来的,你不能一味的**着下人,要让他们做事情。”
薛心跪在那里,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相反,倒也是悠闲自得。
估计她的情况是宫云乔不算是太了解的,薛心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到底受了多少惩罚,比起这些,她宁愿跪在这里,也不希望服侍着处处刁难她的老太太。
何况薛心原本就是练武之人,对于这些体能上的处罚完全没有任何压力的。
宫云乔暂时堆起笑容来,走到老太太的身边,缓缓的坐了下来,“不知道,老太太让她做什么了?”
宫云乔明摆着就是要替薛心出头,这一点认知令老太太的心里很不自在,她好不容易见到疼爱的孙女,可以在一处生活上几日,怎么就不见宫云乔特别的与她亲近,反而因为一个丫头与她争执起来?
“你就别管了,我一定是为你好。”老太太握着宫云乔的手,很是无奈的叹息着,就是宫云乔有多么的任性似的。
宫云乔的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已然认定老太太就是在逼着她做出选择来。
之前几日,公冶文就曾经问过,她在老太太与薛心之间到底会如何选择,她的心底分明就是有明确的答案了,如果老太太再继续作为下去,她不介意付诸实践。
兴许是薛心感觉到宫云乔的心意,立即就说道,“是,老太太教训得是,是奴婢的错。”
宫云乔一时错愕,估计是没有料到薛心会在此时认错,但这样的错愕仅仅持续了瞬间,便说道,“既然这样,你就好好受罚吧。”
“是!”薛心应着,便继续跪在那里,好像是有几分痛苦似的,但大部分都是装出来的。
看来,薛心的确是不见有多难受,毕竟她的武艺底子在那里,这样的苦,曾经必然是经常受着。
“老太太,为何一定要将薛心留下来,是王府的下人服侍不周吗?”宫云乔转而问向老太太,就见老太太露出尴尬的神情。
就算是王府的下人服侍不周,老太太也不能真的说出口,何况,这王府的下人一个个就像是人精似的,哄得她这个老太太日日开怀,哪里能挑出错来。
不如说,老太太就是挑薛心的错处,想要将她赶出去。
老太太很是不自在的移了话题,分明就是不希望与宫云乔再继续讨论着此事,令宫云乔的脸上露出不耐的神情。
宫云乔非要将薛心召回去,老太太真的以为自己阻止得了吗?
“王妃原来又陪着老太太在这边说话呢。”小连子无视着跪在一旁的薛心,向老太太行了礼后,就向宫云乔说道,“王爷那边有了点事情,想要听听王妃的意见。”
会是什么事情?宫云乔的脑海中闪出这么一个疑问后,便笑着向老太太告退。
至于在临行前,她瞧了薛心一眼,知道自己暂时还不太想与老太太翻脸,只望着老太太能够主动将薛心“送”出来。
当宫云乔离开后,老太太便很是痛心的让薛心换个地方跪着,随手扯着身边的老妈妈的衣袖,感慨的说道,“乔儿怎么就不了解我的良苦用心呢?这个丫头根本就是用不得的呀。”
显然,老太太身边的老妈妈也觉得宫云乔做得太过,虽然平时孝心,但因为一个丫头就与老太太犟嘴,实在是不了解老太太的用心啊。
恰好,一个王府的下人进来时,就听到老太太的感慨,他一想到薛心的平时作为,心里也是相当的不喜欢,但老太太也必然是多虑了。
“老太太想得太多了。”那下人端着茶水走到老太太的身边,说道,“王妃做事素来有分寸,从来就不会因为对方是谁而心慈手软,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丫头牵制呢?真的是老太太想得太多了。”
会是这样吗?老太太想到薛心则是满脸的厌恶。
“何况,王妃能够站在王爷的身边,必有过人之处,怎么是轻易就会被蛊惑之人?”那下人说得句句在理,说过之后就退了出去,就像是特意来开解老太太似的。
老太太明白这王府的下人们是不希望她与宫云乔之间有所冲突,那最后无辜受累的必是请她到小居内暂住的景亲王。
“那让我想想,要不要把她放回去。”老太太一想到薛心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