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瞒你,我喜欢王爷,我想留在他身边,一直不离不弃的不是很好吗?”宫云乔苦笑着,“我选择放弃了曾经梦的一切,选择留在他身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等来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
北郭友于拍着宫云乔的肩膀,正欲再说时,却听宫云乔继续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什么?她已经说不下去了。
她觉得心头就像是被堵了块石头,让她透不过气来,她拼命的想要安慰着自己,抚平心底那复杂的情绪,但心底那翻涌的恨意与怨气,将她彻底的袭倒了。
“友于,你知道吗?我一开始是不想与他接触的,我早就知道他根本就是没有解药的毒药,会让我生不如死。”宫云乔猛的转过身来,面对着北郭友于,用相当急促的语气说道,“我每次有需要都是小连子出面,我想要偷溜出府却又总是会碰到他,他就坐着那顶轿子……”
公冶文就坐在那顶轿子里,对她亲昵异常,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既然可以对她如此,当然也可以对其他女子也如此。
北郭友于犹豫的伸出手来,轻轻抚向宫云乔的脸颊,像是哄一个受到打击的孩子,“乔妹,别哭。”
她哭了吗?宫云乔错愕的瞪大眼睛,却发现她真的看不清北郭友于的面容,像是蒙了一层淡淡的水气,让她没有办法将眼前看得清楚。
“我不哭,有什么好哭的?”宫云乔颤着声音说道。
北郭友于这是第一次看到宫云乔伤心,曾经的宫云乔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总是透出满满的小自信,以及极力掩饰情绪的小俏皮,但从来就不将任何事情放在眼中,如今却因为公冶文而哭泣。
“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可笑,王爷费尽心思的要娶我,总是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吧?”宫云乔又冷笑起来,“现在看来,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从我醒来以后,全部都是他,他的身边却可以有很多人。”
宫云乔的话说得断断续续,令北郭友于不是特别听得真切,更听不懂。
不过,是北郭友于将事情揭在宫云乔的面前,他自认为也应该陪着宫云乔度过这样尴尬的难关。
“好妹子,别哭了。”北郭友于劝着,“他是景亲王,他原本就是应该有很多女人的,你不要想着在他的身上看到专情,你要想着自己才行。”
她要想着自己?她要怎么想?
她从前在公冶文的面前那般任性、倔强,她次次逃离,次次被公冶文逮了回来,像是一场追逐的游戏,更像是让她看到公冶文对她的“无法放手”,她愿意对这样的公冶文抓紧手,可是她忘记更为重要的事情。
公冶文为何也要握紧她的手?是因为她是宫云乔,还是因为她有着天月族人的能力?
她觉得心底涌出来的无数念头,快要将她打倒了。
她过分沉迷于眼前的安逸,认定了公冶文对她有感情,但她对公冶文的价值到底是什么,竟然被她可笑的忽略了。
宫云乔的身子一滑,就顺着墙壁慢慢的滑下,跌坐到地上。
“乔妹,振作点。”北郭友于伸手想要扶起宫云乔,最后却被宫云乔带着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还能再说什么?是他让宫云乔看到了“真相”,是他希望宫云乔离开的啊。
如果,宫云乔勇敢的与北堂识进一起去抗争,未必就争不过公冶文一个人,哪里还有这么多的事情?
爱情这个东西,真说不清楚。
“我竟然以为,我的身边是可以有他的。”宫云乔趴在北郭友于的怀中,闷闷的说道。
她努力的将眼泪全部收回去,将所有的收绪都整理干净,但是当她开口的刹那,就觉得嗓子里面疼得厉害,头也很疼。
北郭友于搂着宫云乔的肩膀,无力的靠到墙壁上,任由着宫云乔将他的衣领当成了手帕,用来擦着眼泪和鼻涕。
“乔妹,既然到了这一步,就要认。”北郭友于对宫云乔说道,“我是男人,我看得出来谁对你才是真的好,你既然错过了一次,就不要再做错第二次。”
他认为,留在公冶文的身边就是宫云乔做过的最错的事情。
宫云乔可不像北郭友于一味的想要让她离开,她从来都是深思熟虑,虽然曾经为了试探着公冶文,也做过愚蠢的事情,但见到今天这一幕后,她必须要清醒过来。
也许,会是另有隐情,但对于宫云乔来说,再大的隐情都敌不过,公冶文将对她做过的事情,可以对任何女子去做。
她不知窝在北郭友于的怀中到底有多久,但觉得坐得太久,双腿微麻,便准备起身。
“好些了吗?”北郭友于抚向宫云乔的发髻,轻笑着,“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你哭。”
宫云乔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太丢脸了。
“你们在做什么?”林怡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利剑似的穿透了宫云乔的耳膜,令宫云乔的眉心重重一跳,顿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她与北郭友于本没有什么,但瞧着他们此时的姿态,很容易被人联想。
“林怡姐姐……”宫云乔张了张嘴,正准备解释清楚,就听到北郭友于叹道,“我让她看见了。”
显然,林怡要比宫云乔想象中宽容得多,林怡没有因为她与北郭友于的亲密举止而恼火,却是在错愕之余,指着她怒叫着,“哭,你就知道哭,还不快起来去堵着他们,非要抓他们个现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