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要打听出来的事情,对她来说,到底会有什么益处呢?宫云乔自认为是想不明白的,但是觉得这事情在她的脑子里面转悠了许久,最后却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宫云乔时不时的看向身边的公冶文,这心情复杂得连她自己都觉得是没有解的。
如若是换成其他人,应该是不会有这般纠结的问题。
这并非像林怡所说,抓住公冶文犯过的“错”,让他知道此举是太多的不妥当的地方,事实上,公冶文的身份大可以将整个景亲王府塞满,而她要做的就如同贵妇那般,替夫君处理着争风吃醋的事情。
最让她觉得极有可能发生的是,她所要做的事情可能会与北门夫人越来越像,会不会变成替自己夫君找女人?
宫云乔想到这里时,便自嘲的笑了笑,慢慢的放下了筷子。
她虽然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但对于时时观察着她的公冶文,完全是掩饰不住任何心思的。
公冶文笑着说道,“怎么瞧着你今天回来,你是有些心事?”
心事?岂止是心事?
“没事。”宫云乔闷笑着,“只是在想,北门夫人和袁庆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找不到呢?”
宫云乔做出一副抓住北门夫人,就像是狠烙了心事一般,令公冶文稍微放下心来。
“你不相信北堂大人吗?他可是心中有数的。”公冶文转头看着宫云乔时,笑着说道,“他早就找到了,就是想要看看北门长公子的反应。”
反应?他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宫云乔在心里闷闷的想着,北门长公子应该是恨不得北门夫人永远都回不来吧?
“圣上已经决定将北宫家的事务,还是交给他们自己来做。”公冶文笑道,“只不过,非常的不顺利,远不比北郭家当时的情况。”
一来是因为各大家放的心中有都有数,知道圣上的决定并不是看到的那么简单,二来则是有太多的人想要得到这桩事情。
宫云乔轻笑着低下了头,“这是当然,友于一直都在京城中,能力是有目共睹,上位是顺理成章,但北宫家的人大多数都不在京城,并不为他人所了解。”
她实在是吃不下了,一听到公冶文与她在谈着公事时,她就觉得公冶文分明就是在掩饰着他今日的所作所为。
当然,公冶文也大可不必掩饰,更有可能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直接就将那女子带到她的面前来。
宫云乔缓缓站起身来,“王爷,不介意我回房查钱吧?”
公冶文一时没有忍住,笑出了声音来。
他摆了摆手,算是允了宫云乔离开的脚步,望着宫云乔的身影时,那眼神中透着微微的**溺来。
估计着,宫云乔只是说要离开,公冶文就有可能会发现她的异样,但如果知道她满心都是那些银票,就会放下心来。
当宫云乔离开厅中时,薛心几步就走到了宫云乔的身前,低着头一言不发。
现在最难受的人应该也有薛心一个,薛心虽然没有跟着北郭友于与宫云乔进到“金玉满堂”的内院,但瞧到宫云乔与林怡出来时的神情,分明就是很痛苦。
她希望自家主子离开,用了非常手段。
“王妃,是奴婢的错。”薛心刚一开口,就被宫云乔打断,“我让你打听出来的事情,可有结果?”
“有的。”薛心不明白宫云乔为何要她打听这些事情来,但忙走到宫云乔的身边,将打听出来的事情一一讲给宫云乔来听。
打听出来的事情,远远超过宫云乔所想要的,很好。
“王妃。”薛心还想着要扯回原来的话题,却听宫云乔说道,“众多什么都不必说,我需要时间慢慢理清自己的想法。”
薛心只能是跟着宫云乔的脚步,回到了房中。
秋雨正在收拾着宫云乔的“家产”,瞧到宫云乔进来时,便道,“小姐和原来一样富有了。”
原来啊?差得远了。
她当初还能雇得起高手,现在却只能持续她所享受的生计而已。
比如说……
“王妃,您要的东西已经送进了府内,可是想要瞧瞧?”一名侍女走进了屋子里面,向宫云乔屈膝说道。
秋雨忙将宫云乔的宝贝都收了起来,便扶着宫云乔一同到了后院。
他们都不知道宫云乔到底订了什么东西,但瞧到实物时,还是大吃一惊。
相当漂亮的轿子,虽然不是奢华型,倒是处处透着雅致。
“小姐,您这是……”秋雨不解的走到宫云乔的身边,“王爷不是说……”
不是说,希望宫云乔不要太高调吗?
“我不过是换了顶轿子,难道王爷会不允许吗?”宫云乔笑着打断了秋雨的话,继续道,“何况,它也算不上是多奢华,最多算是干净。”
是一顶真正干净的轿子,也许坐到里面,她可以身心放松。
“我进去看看。”宫云乔推开秋雨的手,便坐进了轿子里面,果然是舒适得很,非常的宽敞,更重要的是……
她站起身来,将座位掀了起来,就露出下面的空箱来,估计着将她放进去,应该不是难事。
这就是她订做轿子的缘故,也许,她还会再备一辆马车呢。
宫云乔将座位重新合好,便扬声笑着,“你们也进来坐坐?这加厚的垫子果然坐着舒服。”
当她准备出去时,就被扶住。
宫云乔抬头一看,竟是公冶文。
“怪不得你一直心不在焉,原来是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