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公冶文的双眸陡然一暗,带着几分阴郁的看向宫云乔,令宫云乔的心稍稍的提了起来。(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br>公冶文紧紧的握着宫云乔的手,目光却是看向了厅外,“那个人,无关紧要,不过是枚棋子,而且也快到了丢弃的时候。”
那又是谁?宫云乔轻皱着眉头,自然是听得出来,公冶文不打算将那个人的身份消息透露给她,就算是她想要问出来,怕也没有几分可能吧?
宫云乔讪讪一笑,这心里颇有几分不自在。
无妨,她的族人在京城中也渐渐的活跃起来,由着他们去查也未必不好,她相信很快就能够得到答案的。
当宫云乔这般想着,心便稍稍的放了下来,望着公冶文的目光温柔,侧了侧身,好像是希望与公冶文更加的靠近。
公冶文凑到她的耳边,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惹得她轻笑,于旁人看起来,那不过是夫妻情话,却深得两个人的欢心,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
“王爷,午膳摆在哪里呀?”小连子在外面算是有点站不住了,低着声音,凑到了他们的面前,恭敬的说道。
公冶文却是询问着宫云乔的意见,却依然是将午膳摆在了厅里。
“佳肴虽美味,但会在屋子里面留下味道的。”宫云乔浅笑着说道,“我不喜欢。”
公冶文微微点了个头,自然明白宫云乔的意思,便道,“一切都听你的吧。”
这午膳摆上桌时,宫云乔却轻轻的皱起了眉头,她回来的时辰不算太短,怎么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那位上京面圣的北宫大人已是快要来到京城中,这是她早就得到的消息。
北堂识进应该会对这位大人碰到,虽然未必会相识,且北门长公子离京的时辰也与公冶文没有差上太多,应该已经碰面了呀。
最重要的是,她将上一次掠到的刺客,也送到了那位北宫大人的面前,必是要让这两方相争的场面变大。
会不会是哪里出错了?
宫云乔在想着事情的时候,显然是在用膳时,便有些犹豫,若有所思,这样的神态也极自然的落到了公冶文的眼中。
“可是有心事?”公冶文见状,便笑着问道,“说来听听?”
“北门夫人的事情好像没有动北门府的根基。”宫云乔苦笑着说道,“之后呢?”
的确,他们都高估了北门夫人的影响力,就算她被流放关渡,就算她不可以被北门府休弃,但除了北门长公子,好像没有人会将她放在心上,也就造成了今日这种无人问津的场面。
怕是,这也让公冶文有些措手不及吧?
公冶文的动作顿了顿,便冷笑道,“爱妃放心,很快就可以再起波澜的。”
是吗?宫云乔不置可否的提起筷子,往嘴里面塞着东西。
这一桌上十分的安静,不过总算是有点让宫云乔可以开怀的消息传来。
“王爷,大事不妙了。”一名下人冲到了公冶文与宫云乔的面前。
不等那个人开口,就听到小连子对他的呵斥,且小心的瞧着公冶文的神情。
公冶文没有特别的恼火,只是接过宫云乔为他夹到碗中的菜,笑问道,“这天天都‘大事不妙了’,本王倒很想知道,是哪一件呢?”
小连子听到公冶文的话,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北门当家的带着人,去劫杀北宫大人,若非北堂大人出两阻,怕是北宫大人已命丧黄泉。”那人急道,“如今,他们都往圣上那边去了。”
没有伤亡吗?宫云乔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的,必然是有些人会受伤,再将事情闹大呀。
这个下人的语气虽然很急,说出来的事情也的确非常的严重,但听到宫云乔的耳中,总是觉得“美中不足”。
公冶文一愣,显然是没有料到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不在乎到底是谁死谁伤,谁输谁赢,只不过,是北门长公子带着人去办的事情,令他相当的惊喜,因为在北门长公子在做这件事情时,刚刚与宫云乔接触过,这就意味着……
公冶文是聪明人,立即就联想到整件事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宫云乔,但眼中则是浓浓的赞赏。
看来,宫云乔所做的事情,正中了他的心肠啊。
“爱妃,真的是好本事,本王喜欢。”公冶文的手一扬,就将宫云乔揽到了怀中,害得宫云乔没有将筷子拿稳,一片菜叶就掉到了她的衣服上。
宫云乔恼火的将菜叶拍到地上,就听公冶文凑到她的耳边说,“本王就知道,爱妃一定会给本王惊喜,这件事情做得实在是太妙了。”
最重要的是,北门长公子就是整件事情的主谋者,他在受到惩罚之时,整个北门府怕是……
“这比北门家两位公子争位小姐要来得有趣。”公冶文状似无意的说起此事时,宫云乔的眉头就不由得跳了跳。
那件事情就像是一场闹剧,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北门府选择牺牲了三个晚辈,来平息此事,令宫云乔暗暗心惊。
原来人命在他们的眼中不太值钱,原来亲情也是如此寡淡,最重要的是,他们更好的诠释了“利益大如天”。
“本王去去就回。”公冶文刚想起身,就被宫云乔扯住。
宫云乔浅笑道,“王爷,已经闹成这样,也不差这一时,不如把午膳吃完再去吧。”
公冶文一愣,忽然间明白,其实宫云乔是想要让圣上